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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暗涌金陵锁重楼（第1页）

第一折药铺暗语藏玄机

后街药铺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黛玉靠在门框上喘息，后背上的伤口再次渗血，染红了宝玉的肩头。药铺掌柜闻声从柜台后转出，青布长衫的袖口沾着朱砂粉，正是贾敏旧部的标记。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指尖在柜台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与史鼐敲击井壁的节奏分毫不差。

“林姑娘，药都备好了。”掌柜从柜台下取出个雕花漆盒，盒盖上的缠枝莲纹与黛玉妆奁里的银镯纹样相同。掀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包药材，每包都用黄纸包着，边缘压着极小的北斗七星暗纹。黛玉伸手抚过药包，忽然触到包底的刻痕，是个极小的“敏”字，与贾母那枚墨玉蟠螭珠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宝玉将虎符揣进怀里，目光扫过药铺的博古架，现架上的青瓷药罐排列成北斗形状，每个罐子上都贴着褪色的标签，字迹与恒通当铺掌柜的笔迹惊人地相似。墙角的药碾子还沾着新鲜的罂粟壳碎屑，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粉末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黛玉说过，林之孝家的总往城外送野菜，此刻想来，那些野菜怕是用来掩盖罂粟的气味。

“姑娘，您看这个。”掌柜从柜台深处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龙纹锦缎，与井底捞出的那半片正好拼成完整的图案。锦缎边缘的烧痕里嵌着极小的金粉，正是黛玉帕子上咳出的那种。“三天前有个戴斗笠的人送来的，说是给林姑娘的药方引子。”

黛玉接过锦缎，指尖触到背面的凸纹，竟是金陵城防图的简略版。每个箭楼的位置都用朱砂点着，旁边写着极小的“火”字，与史鼐靴底搜出的地图完全一致。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光。

“得赶紧把药煎了。”掌柜转身去烧水，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宝玉猛地想起蒋玉菡供词里说的，忠顺王府的长史官也是影卫成员，此刻这掌柜的身份怕是双重的。他悄悄将手按在剑柄上，却被黛玉轻轻按住：“他是母亲的人。”

药碗端上来时，黛玉忽然指着碗沿的刻痕：“这‘林’字，与我房里的药碗一模一样。”掌柜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说是给姑娘压惊。”宝玉注意到他说话时，指尖在柜台下快比划着，正是影卫传递消息的手势。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五下。宝玉往窗纸上望去，隐约映着个佝偻的影子，手里提着盏灯笼，灯笼罩上的蟠螭纹在风里晃得厉害。他认出那是贾母身边的老嬷嬷，白日里还在哭着说史鼐是被冤枉的，此刻却鬼鬼祟祟地往药铺方向走，袖中露出半截麻绳，与井台边系水桶的绳子质地相同。

“紫鹃，去看看后院的柴草是不是备足了。”宝玉故意提高声音，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影顿了顿，随即加快脚步消失在街角。黛玉虚弱地笑了笑，指尖在药碗上划着：“老祖宗的人，果然还是向着史家。”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是御书房金墨的碎屑。

第二折史湘云别院惊变

史家别院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史湘云坐在妆台前，手里捏着那枚刻着“史”字的玉佩，指尖被玉棱划破，渗出的血珠滴在“史”字上，晕开成小小的红点。铜镜里映出她身后的屏风，上面绣着北斗七星图案，与黛玉窗台上的兰花虫洞形状完全相同。

“云丫头，该喝药了。”史鼐的妻子王氏端着药碗进来，碗沿的热气在屏风上凝成水雾，映出外面羽林卫巡逻的影子。药碗放在桌上时，出“当”的轻响，与宝玉腰间通灵宝玉的声音奇妙地应和。史湘云忽然注意到碗底的刻痕，是个极小的“林”字，与黛玉房里的药碗如出一辙。

“这药……”史湘云的声音颤，“是不是放了罂粟壳？”王氏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说是给你安神。”史湘云盯着她的手，现她指甲缝里藏着点暗红粉末，正是罂粟壳的碎屑。她忽然想起黛玉说过，林之孝家的总往城外送野菜，此刻想来，那些野菜怕是用来掩盖罂粟的气味。

窗外传来马蹄声，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带着一队羽林卫闯进来，靴底的万字纹纹路里卡着点暗红粉末，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粉末一模一样。“史姑娘，跟我们走一趟。”长史官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举报你私通影卫。”

史湘云站起身，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光。“我要见老祖宗。”她的声音细得像蛛丝，“她知道我是清白的。”

长史官冷笑一声：“老夫人自身难保，荣国府已经被抄了。”他一挥手，羽林卫上前要押人，史湘云忽然从袖中甩出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我是影卫总舵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你们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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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扑向史湘云，却被长史官一把推开。“原来你才是总舵主。”长史官的瞳孔猛地收缩，“史鼐不过是你的替死鬼。”他一挥手，羽林卫举刀相向，史湘云却笑了：“晚了，二月初二的火药已经备好了。”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史湘云趁机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长史官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抹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长江渡口的龙船等着她呢。”他转身时，靴底的万字纹里卡着的罂粟粉落在地上，像极了张嬷嬷账册上那个未写完的“杀”字。

第三折荣国府抄家惊变

荣国府的大门被羽林卫撞开，贾政站在台阶上，脸色铁青。长史官带着户部官员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圣旨，上面赫然写着“查抄荣国府，捉拿影卫余党”。宝玉站在廊下，看着曾经繁华的府邸瞬间乱作一团，心中泛起一阵悲凉。

“把账册都给我搬出来！”长史官一脚踢翻案几，账册散落一地。他抓起一本，翻到“林氏产业”那页，手指在五千两支出的条目上敲着，节奏与史鼐敲击井壁的暗号相同。“这笔钱到底去哪儿了？”他的目光扫过贾政，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贾政刚要开口，就见林之孝家的被两个羽林卫押进来，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滚出几包油纸裹着的东西，空气中立刻弥漫开硫磺的气味——是制作火药的原料。“在她房里搜出来的。”羽林卫统领将东西放在桌上，油纸包上的封泥印着蟠螭纹，与令牌上的图案完全相同。

长史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影卫的人会被当场抓住。贾政抓住机会，厉声道：“看来有人想借查账的名义，掩盖影卫的罪行！还请长史官给个说法！”长史官站起身，强作镇定：“这只是个误会，我们会彻查此事。”他转身要走，被宝玉拦住：“大人不急着走，我这里还有样东西，想请大人看看。”

宝玉拿出那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长史官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匆匆离开，留下满室的寂静和账册翻动的余响。

“宝玉，你看这个。”黛玉从一堆杂物里捡起个紫檀木匣，正是贾敏出嫁时带的那个。打开木匣，里面果然是影卫的花名册，每页上都有贾敏的批注，记录着影卫的动向。“母亲早就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在信里说‘影卫之事切勿声张’，其实是怕打草惊蛇。”

宝玉接过花名册，忽然注意到史湘云的名字旁边写着“总舵主”三个字，旁边还有贾敏的批注：“云儿身不由己。”他想起密室里现的玉佩，此刻终于明白，史湘云竟是影卫的真正掌权者。而贾母一直包庇史家，怕是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窗外传来寒鸦的啼声，凄厉得像有人在哭。黛玉将花名册放回木匣，忽然现匣底刻着行小字：“影卫之祸，始于史，终于林。”她抬起头，看着宝玉，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在二月初二之前，揭穿他们的阴谋。”

第四折长江渡口杀机现

长江渡口的芦苇荡里，影卫们正在紧张地搬运火药桶。每个桶上都贴着褪色的标签，字迹与恒通当铺掌柜的笔迹惊人地相似。史湘云站在船头，望着对岸的龙船，嘴角勾起抹冷笑。她腰间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

“总舵主，一切就绪。”一个戴斗笠的男子上前禀报，“就等二月初二龙抬头，龙船驶过芦苇荡，咱们就点火。”史湘云点点头，指尖抚过玉佩上的“史”字，忽然想起黛玉说过的话：“影卫之祸，始于史，终于林。”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狠厉取代。

“告诉弟兄们，事成之后，每人赏银百两。”史湘云的声音冷得像冰，“要是出了岔子，你们知道后果。”男子点头退下，腰间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史湘云忽然注意到他的靴底卡着点暗红粉末，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芦苇荡深处传来窸窣声，史湘云猛地转身，却只看见几只受惊的水鸟。她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黛玉扶着宝玉从芦苇丛中走出，后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宝玉的肩头。

“云丫头，收手吧。”黛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母亲早就知道你的计划，她在密室里留了后手。”史湘云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没想到黛玉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找到我的？”

宝玉举起手中的虎符，两半符身相合时出清脆的碰击声：“有了这个，就能调动金陵的驻军。”他的目光扫过芦苇荡里的火药桶，“你们的火药库已经被包围了。”史湘云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忠顺王府的人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带着一队羽林卫冲过来，靴底的万字纹纹路里卡着点暗红粉末，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粉末一模一样。“史姑娘，跟我们走一趟。”长史官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举报你私通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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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猛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玉碎片飞溅中，露出背面的北斗七星图案。“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她转身冲向火药桶，却被宝玉一把拉住。

“云儿，别做傻事。”宝玉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可以一起揭忠顺王府的阴谋。”史湘云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就在这时，远处的龙船突然亮起灯火，圣驾的仪仗队出现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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