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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能勾起母亲欲望的世上唯有一人,一个他和母亲现在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人。
…………
分别之后风胜雪一路东行至九江郡,在此半月间他学着母亲当年惩恶扬善匡扶正义。
大到响马劫道、流寇作乱,小到村霸地痞,他都会出手惩戒。
只是年少心善,始终过不了杀人这道坎。
不过他也不傻,每每将作恶之人打断手脚令其不能在害人,遇到有些武艺的人便废其气海或者断其经脉。
天公地道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残忍,天知道他们犯下了多少恶行?
既然老天不收,那便自己来管。
…………
江听涛十四秀才十五中举,十七岁便高中状元。
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编修之后被任命到兖州武原县城当县令,因厌恶官场黑暗愤而辞官。
当他带着同僚罪证去太守那里揭之时,那些官兵却不由分说的要拿他,这时他才明白何谓官官相护。
幸而他家学渊源,身负不俗艺业,诛杀几名恶之后便洋洋洒洒的离开了,而后一直活跃在武林之中直到如今。
缘分之所以是缘分,便是因为让人意想不到。此前风胜雪江听涛二人两日三面便是缘分了。
说来也巧,值此七月盛夏之际,状元郎也来到了庐山避暑。不巧的是他本想在庐山脚下碧龙潭泛舟垂钓,半路却遇上了麻烦。
在他面前有两人并立,一个彪形大汉和一个文士模样的佩刀男子。
那大汉身形骇人,大腿比寻常女子腰身还要粗,整个人杵在那里跟一座铁塔似的。
那文士吐息绵长,双眼精芒闪烁,料定也是个罕见的高手。
巨汉率先开口道:“人都会有习惯,有习惯就有弱点,你说是吗?状元郎!”并不大的声音却震落了树上些许叶片,足见此人功力之深厚。
江听涛顺手摄来一片树叶把玩,看似浑不在意实则全神戒备,暗中提气做好了随时难或者逃走的准备。
眼前两人他都知晓根底,一对二难有胜算。
江听涛轻笑问道:“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怎么森罗宫的虎座却和虎魄刀门的掌门混在了一起?”
贲虎咧开血盆巨口笑却不声,本该滑稽表情显得有些恐怖。
他沉声道:“状元郎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此前我与林掌门去洞庭湖堵你,你却在湘阴渡口下了船。等我们赶到湘阴,你又去了洞庭,而后又来到庐山被我们抓个正着。莫非你想说这都是巧合?”
江听涛闻言并不理会,转而问向文士模样的男子:“林掌门,你不去跟你家老板一起贩药,跟这邪教中人起什么哄?”
那文士见状元郎话锋转向自己,正经八百的踏着四方步走了上去,他说道:“状元郎此言差矣,王老爷可不是我家老板。盖因他乐善好施,做的又是救人性命的药材生意,故我虎魄刀门对他多有帮扶。我辈习武之人保护良善乃是本分。倒是状元郎数月前不由分说的截了他五大车药材,还打伤我许多门人。此番我便是向你讨个说法。”
江听涛自腰间取出折扇抖开轻摇:“哦?那这么说你今日注定要寻某的晦气咯?”
“非也,你我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便该用读书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若你自锁功体,与我一同回去向王老爷请罪。王老爷宽宏大量,只要你肯交出药材,他定不会计较。我也会为你美言,届时说不定他一高兴便收你为义子。听闻状元郎自幼丧父孤苦无依,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还白赚个爹,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看着文士装模作样的说出这些话,饶是以江听涛的养气功夫,当下也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江听涛横眉冷视对方,不屑道:“一个举人都中不了的废物在某面安敢自称读书人?简直贻笑大方!药材嘛,是还不了咯!早就被我分给那些治不起病的穷苦人了。不知没了药材,王老爷是否还会认我做义子呢?若是愿意,某不介意效仿古时吕布。哈哈哈!”
中不了举的废物?
江听涛许多话语,文士最在意这句。
此前还腆着脸说同为读书人,这一句话如同响亮的巴掌抽打在他虚伪的脸上,把他打成了跳梁小丑。
林海此时已经没了从容不迫的气度,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操你娘”三个字。他咬牙切齿说道:“看来状元郎是敬酒不吃吃罚……”
不待酒字说出,江听涛率先难,折扇挥向林海,而后猛地向地上掷出烟雾弹就欲脱身,不料退路却被一座铁塔阻住。
“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戏,能奏效几次?我们早有防范,你走不脱!”
话毕贲虎海碗大的拳头袭向江听涛。
而江听涛却再度挥出折扇射出十几枚钢针,那贲虎一时不防瞬间中招。
令人意外的是钢针射到他的身上竟然火星四冒,这个人的横练功夫当真了得!
后方林海抽刀挥出道道刀气将迷雾驱散,他说道:“好狡猾的状元郎,好一招指东打西,可惜虎座一身横练金钟罩刀剑难伤,你那些把戏无用矣!!”
但见江听涛并不理会林海,脚尖点地冲向贲虎。
本欲上前迎击的贲虎突然身体一阵酸麻,原来是腋下罩门中了一针,方才无感是因为药量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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