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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深直起腰,勾唇解释,“下午开会,又被一群饭桶气到了,抽了一根。”
“就一根。”男人竖着一根手指,满眼求生欲。
时微不忍责备他。
季砚深拥着她,走向幻影,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热情的招呼声:“时老师!季先生!”
是苏暖暖。
她戴着墨镜,穿着件米白一字肩修身毛衣裙,裙摆遮没大腿,底下踩着一双及膝乳白皮靴,外面披着件裸粉色毛呢大衣,微卷的高马尾一晃一晃。
朝这边走来。
她那辆惹眼的男朋友送的粉色宝马mini,停在季砚深的幻影旁边。
风吹散开她脖子上的裸粉丝巾,露出清晰的红色草莓印,时微眉心皱紧,记得早上还没有的,接着,她又注意到她看起来发肿、娇艳欲滴的红唇……
随着走近,她身上飘来一股子淡淡的鼠尾草海盐香调,沐浴露的味道。
她刚洗过澡。
她冷静地打招呼。
苏暖暖摘下墨镜,眼波盈盈,眼皮发肿,笑容甜美可人,“嗯!刚刚训练完……”
时微点点头,语气带着点师者的严肃,“明天上午的集训,别再缺席。”
音落,她被季砚深牵着往车边走去。
苏暖暖看着他们的背影,乖巧道:“时老师、季先生,再见!”
西天,夕阳被厚厚的黑云吞没,天色一下黑透。
夜幕遮掩了苏暖暖唇角诡谲笑意……
……
夜晚,时微从梅姐手里接过两套干洗过的西装,亲自送进季砚深卧室。
男人正在洗澡。
磨砂玻璃门,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时微跟他打了声招呼,进了衣帽间,将西服挂进衣柜,帮他搭配明天的穿着。
婚后近一年里,她越来越享受妻子帮丈夫搭配服饰、打领结的感觉。
时微轻轻哼着歌,想起什么,扬声问:“老公,你今天过敏药吃了吗?”
浴室内,季砚深打沐浴露的动作微顿,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脖颈。
温热水流不停冲刷他宽厚健硕的脊背,麦色肌肤赫然映着几缕结痂的褐色抓痕,水流的冲击下,隐隐刺痛。
时微没听见他的回复,“是不是又没吃?”
季砚深回神,扬声道:“吃了!”
“敢不吃么?”男人语气透着笑意。
热烈追她的时候,她有多冷漠,婚后,她对他就有多在乎、体贴。
季砚深胸腔涌起一股热流,冲刷干净身体,他扯过深蓝浴袍裹住自己,大步走出浴室。
冷色调的衣帽间内,时微穿着米白高领毛衣,下身搭配灰色毛呢长裙,露出骨肉伶仃的白皙脚踝,绑着低马尾,颊边垂落几缕碎发。
她站在首饰柜边,正专注地挑选配饰,整个人散发着温柔静好的气质。
季砚深大步上前,想要抱她。
这时,时微皱眉问,“老公,你今天的袖扣,怎么少了一枚?”
她看向他,只见男人表情明显一僵,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时微也牵紧了神经,“怎么了,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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