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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箐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正是。原来她已经在认真考虑离家出走了,只是战事开打,虽然那时青州的战火还不算特别剧烈,但她也识相地没有行动。后来我降临了之后,现怎么跟她父母谈,都不欢而散,就写了封长信,收拾行李趁夜离开了。最搞的是,一到濮阳,乔小小的因果纠缠便被削去了六成,所以还真的就那么简单。”
我差点被呛住,数了数自从与她会面之后的日子,难以置信地说道:“我靠!意思是你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我靠!你就是武侠小说里面那种丢下老父老母,为了追求自由不管不顾地离家出走的任性女儿?”
谭箐烦恼地摆手道:“是啦是啦,我自己都明白乔小小确实是有点不负责任了。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苦恼。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做主的余地。到了父母三两下便定下自己后半生的对象,却仍然没有插嘴的空间那时,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我想,哪怕我没有降临,她也许也会鼓起勇气彻底脱离那个家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我来承担了这事,跨出那作为封建社会的少女难以做到的一步。”
我叹息道:“这倒是难搞。毕竟追求个人的幸福与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是父母也不该控制这种事。至少有你插手,以后她还能风风光光地回家跟父母摊牌,赡养两老。”
“嗯,期间我也问了薛槿乔帮我往家里寄信和送点钱回去,让两老过点好日子。不过,他们送回来的信也就是那又哭又闹的老三样就是了,还说什么乔家因为婚约被毁,所有人都蒙羞了,我那未婚夫更是日日以泪洗面。拜托啦,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总共也就见过我不到五次而已,至于吗?”
“呵呵。你说离家出走削掉了六成因果执念,剩下的那四成又是什么?”
说到这个,谭箐原本有些苦闷的脸蛋突然又多了几分笑意:“不外乎是闯荡江湖,拓展见识。一辈子都困在那小镇子里,也难怪她有这份执着。所以我们从青州跑到燕京,现在又北上进了冀州,倒是刚好满足了我的他我执念。倒是没听颜姐谈起她的他我因果,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少女提起闯荡江湖时语调的变化并没有被我忽略:“挣脱世俗的束缚,去见识更宽广的世界与新奇的事物么?听起来倒是与你我会选择进入越空间的原因很相似啊。”
她感慨道:“没错。所以我是真的挺喜欢乔小小的,哪怕是有着时空的距离,她心中的渴望,也与我并无不同。也许人生来便是会向往自由的吧。”
我再次将视线投向与唐禹仁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聊天的卓文雁,问道:“说起向往自由……你刚才说,跟卓文雁有相似的烦恼,不会是指这件事上跟她感同身受吧?”
谭箐嘿嘿一笑道:“户部尚书的女儿,也有些东西是身不由己的。她没跟你说过?”
“我和老唐跟她关系有点微妙,她似乎很乐意与我们针锋相对,谈心这种事儿就少了很多。不过,她竟然也有这方面的烦恼,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此刻的卓文雁仗着自己内功修为身后,寒暑不侵,在这天气里只穿了一身火红色的劲装,比我还高出几分的身材挺拔健美,腿长腰细,前凸后翘。
无论是她莹白如玉的肤色,深邃周正的五官,还是精致生动的秋波眉,都俱有着燕朝北方山水滋养出来的灵秀。
而相对于女子匀称的身段,她活泼的神色在那张标志的鹅蛋脸上,与明亮的圆眸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旺盛生命力和不加遮掩的骄傲,甚至比她的艳色还要动人。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对唐禹仁说了句话后径直朝我们这儿走来:“隔着半个营地都看得到你们在谈与我相关的事。三妹,在聊什么呢?”
“在聊我那令人头疼的婚约呢。当然,也因为谈到这个话题,不可避免地说到了你那同样令人头疼的婚约。”谭箐笑道。
“哦?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么?”卓文雁似乎没有想到我不了解她的家事。
这个反应反而更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为什么得了解你的事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纳闷地应道:“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情,我才认识你不到一个月诶。”
“因为我是『赤霞剑』卓文雁啊。”卓文雁理所当然地昂道,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啦。我没想到师妹竟然没跟你说起我的事。”
谭箐忍着笑为我解释了一番:原来这位卓家千金在小时候便与同样是京城权贵的乔家定下了娃娃亲。
当然,此乔非彼乔,京城乔家可不是谭箐他我出身的那个普通家庭,薛槿乔在青州军部同派系的盟友乔义深便是出身自乔家的青年辈军官。
实际上,宗勤大师也同样是京城乔家的一员,只不过他十数年前便出家为僧了。
饶是如此,乔义深每次见到这位族叔时,都会十分恭敬有礼地问候一番。
卓文雁的未婚夫乔扬则是乔义深的族弟,同样投身军伍,虽然没有乔义深那么有为,但也算得上是个青年才俊。
相对之下,卓文雁虽然没有正式的官职,但身为户部尚书之女,又是昆仑派掌门的嫡传弟子,表面上地位倒是比乔扬还高。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卓文雁压根不喜欢乔扬,甚至从她谈起这个未婚夫的口气,对他甚是不满:“乔扬明面上看似知书达礼,能文会武,暗地里实则胸无大志,粗鄙难耐。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惜他武功又不如我,又指望着我们成婚后我会安心做他看家养儿的婆娘,这就无法忍耐了。”
卓文雁沉眉握拳道:“可惜当年卢家陷入青黄不接的境地,爹爹出于无奈才与乔家联姻,却是没想到后来能够翻身做到户部尚书之位。现在乔家说什么都不可能解除婚约了,而我们若是想要毁约,怕是会恶了乔家,且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笑话,当真可恶。”
神色不悦的丽人站在我俩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身后的营火将她的面容与身子笼罩在一片暗色中,唯有双眸明锐依旧,透过阴影紧紧地盯着我。
“我倒是有些好奇,槿乔如此看重的男人,清漓选中的夫君,对此有什么见解。”
我狐疑地问道:“我与你不过是点头之交,对这种本就难理清的私事有什么想法,又有什么意义?”
卓文雁似笑非笑地说道:“正因为你与我素不相识,又伶牙俐嘴,从不跟我客气,你的话才对我有参考的价值啊。所以,若我如三妹这般,不管不顾地逃婚了,你会如何看待?也许你的态度,便是那些我爹娘家人必须面对的后果。”
我失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原则上来说,我恰好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听你所说的,两家人当初赞同了这门娃娃亲,怕是为了结盟联姻的吧?这种最常见不过的家族、势力之间的结好手段,却是我极为讨厌的做法。婚娶是关系到一个人后半辈子的大事,虽然必须要有现实性的考虑,但也理应有情感上的考虑。两个人之间愿不愿意一起过日子,是不是彼此喜欢,这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家族、身世、利益这种东西在我看来,本就不该插手于人们的情感。”
“所以只要你不是手段特别特别粗暴地彻底把乔家的脸给打得毫无斡旋的余地,那你抗拒这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婚姻,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与幸福,是天经地义,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做法。你要真学三妹这么做了,我只能说,本应如此。”
卓文雁歪头看了我一阵,神色难以阅读,然后拿捏着语调摇头晃脑地说道:“不切实际,不知所谓,自轻自贱,鲜廉寡耻。”
“……这是我之前向人提起自己苦恼时,收到的评价。所以,我很惊讶,也很高兴,能够听到这么体贴的话语。”
她对我们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然后坐在谭箐身旁道:“我原以为你与清漓是一对性格迥异,也并不十分般配的夫妻,但现在看来,也是有些相同之处的。她听到我的这桩婚事时,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切”了一声道:“那是你眼光不好。明眼人看到我和清漓走在一块儿,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印象应该是四个字:琴瑟合鸣。你这问题问谁的啊,回答得这么尖酸。”
卓文雁理了理赤色的裙角不经心地答道:“我娘亲。”
我噎了噎,仔细打量了她风轻云淡的表情,有些同情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既然你跟三妹谈得这么欢,不会真在考虑跟她同样离家出走逃婚吧?”
卓文雁沉吟道:“我十二岁拜入昆仑,至今已有十三年了,十七岁之后每年只回家一趟便是不想应付这份烦心事。近些年来更是寻尽借口推迟婚期,哪怕乔扬与乔家能忍,我爹娘都忍不了了,所以这次下山连忙找了份事务继续出行。但这终究无法解决问题,所以我在思考该如何退去这门婚事而不让我父母直接将我逐出家门。”
谭箐问道:“你身边的长辈真就没有一个支持你的吗?”
卓文雁叹息道:“庞师叔倒是站在我这边,但乔扬是他夫人的外甥,有这层关系他也不好插手。秦师叔与师父都不赞同这门婚事,但为了不同的原因:他们单纯觉得乔扬配不上我而已,而这种原因还不足以让他们有所表态。至于李师叔……我正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因为他也许是天下唯一能够理解我反对的原因,且愿意为我撑腰的人了。”
我问道:“我们临行时拜访了秦前辈,她也建议槿乔从李前辈那里寻求能够脱于世俗约束的指导,如今你也有同样的询问。李前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们觉得能够从他那里获得答案?这些都不是能够轻易回答,轻易解决的难题啊。”
卓文雁开朗地笑道:“那是因为师叔年轻时犯下的事儿,比我们的这些烦恼还严重十倍。饶是如此,他也规避了所有的后果与惩罚,好好地当他的昆仑第一高手,凤阁大行者,燕朝上柱国。所以我和师妹都想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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