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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玺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见到一个中年文士手持金针,快地刺向他“曲骨”、“气冲”、“会阴”、“长强”几处穴道,出手迅疾,认穴精准。
“你,你们要做什么?”王玺惊怒道。
两名女子退后整理衣服,对着上方娇嗔道:“爷,让婢子讨这臭男人欢喜,真真委屈了人家。”
哈哈一阵笑,丁寿与丘聚等人也下得牢来,走到二人身边,双手同时用力,啪的一掌拍在二人翘臀上,打起一波臀浪,二女娇声呼痛。
“且先回去,爷晚上好好补偿你们。”丁寿邪笑。
又转头对收纳金针的梅金书道:“金书,做得好。”
梅金书躬身施礼,“为世叔效力,应有之义。”
看着王玺因被施金针截脉血液无法回流,犹自高翘的蠢物,丁寿笑道:“王壮士不愧堂堂伟男子,瞧这本钱想必也是欢场大丈夫。”
王玺怒瞪着他,不答话。
丁寿不以为意,继续道:“丁某敬佩足下铮铮铁骨,有心为足下脱罪,却苦无他法,方才用饭丘公公与某说,宫内火者杂役不足,丁某豁然开朗,壮士净身进宫当能免了这死罪。”
“进你娘的宫!”王玺怒吼。
“瞧瞧,您这脾气进了宫哪还有好,得改改咯。”丁寿自顾自说道:“蒙皇上恩赐功名后,丁某就改了性情,见不得刀啊剑啊的这类凶器,可不用刀怎么去得了这是非根呢。”
丁寿以掌作刀在王玺下腹比划了下,王玺一阵心惊肉跳。
丁寿展颜,“幸好,今儿个午饭还留了些下脚料。”
只见钱宁捧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来到王玺身前放下,尽是鱼鳞鱼肠等秽物,腥味扑鼻。
王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杜星野抱着一只大黑猫走了进来,“喵”的一声,尖牙厉爪凸显,看得人毛骨悚然。
钱宁嘿嘿一笑,拿起一把小毛刷蘸上盆里秽物向王玺那话儿上刷了起来。
“我操你奶奶,操你祖宗十八代。”王玺扭动身子尽力闪避,却被锦衣力士按住身子,不得轻动。
丁寿不以骂声为忤,反轻踢了钱宁一脚,“刷仔细点,别一次刷这么多,万一不合猫儿的口味,这事咱第一次干,估计得来个三四次才弄得干净。”又转身安慰王玺,“放心,这边有江南名医梅大先生坐镇,断不会让兄台半途咽气。”
“我操你……”王玺终于崩溃,声泪俱下,“我说,我他妈都说,快别刷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丁寿挥手让钱宁退下,冷冷问道。
“我乃白莲圣教大行分堂京师分坛香主。”
“白莲教?”
丁寿惊讶,自从永乐年间佛母唐赛儿造反失败,行踪不明,已有数十年未闻白莲妖人,不想如今搅得满城风雨的竟是他们。
“蒙元无道,天下大乱,豪杰并起,白莲、弥勒、明教三教合一,共尊明王,携手驱逐鞑虏,可大业即成,为何只有朱明一家僭越称帝,将我等打为邪教妖人,如今教主十年磨一剑,重振圣教,弥勒降生,明王出世,圣教大业可期,哈哈……”王玺状若癫狂。
丁寿又问了几句,白莲教自教主以下,设应劫救世左右双使,青阳、白阳、红阳三坛,大智、大行、大悲、大愿四堂,另有五莲使者独立三坛四堂之外,各地香主见五莲令如见教主,听从号令,他此番便是奉了金莲使者之命。
这人已是弃子了,丁寿断定,京师分坛的党羽在散播谣言中已被捉了大半,从王玺处得知的其他人也不过是小小鱼小虾,至于堂主、使者一级的只有他们来传令,王玺却不知道如何联络。
摇了摇头,丁寿转身对丘聚道:“丘公公,小子这么做你看可满意?”
自打丁寿摆出要帮王玺净身的劲头就一直默默无语的丘聚看了眼丁寿,点点头,带了白少川出了北镇抚司。
打起轿帘,白少川扶着丘聚上了他的绿呢大轿,刚刚放下帘子,就听里面传来声音:“小川。”
重又掀开轿帘,探进半个身子,白少川笑问:“公公还有何吩咐?”
轿内丘聚闭着眼睛,轻轻说了句:“别招惹这小子。”
“嗯?”
“这小子,比我们东厂还狠。”
白少川笑道:“公公说笑了,丁兄本就是东厂的人。”
蓦然睁开双眼,两道精光射出,丘聚一字一顿道:“东厂只是杀人,这小子却在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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