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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小柔……小柔……”

几声轻声呼唤，将正在工位上出神的童婉柔拉回了现实。

“啊？”

“什么呆呢？生病了吗？”成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探了一下体温。

“没有，就是走神了……刚刚叫我想说什么？”

“不是约了今天请我和我妈妈吃饭的吗？让你别忘了！”

“哦，放心吧，没忘！饭店已经定好了！记得把叔叔也叫上！”

“好，那就等着晚上好好宰你一顿了！”

晚间，三个人下了班，换下警服后，一起驱车去了成器爸爸的公司，接上他之后，一起去了全聚德，因为跟舒白梦也是师徒关系，大家也都互相认识，所以吃饭的时候也就都没有客套，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席间童婉柔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并不是因为打赌输了赔了一顿饭，而是因为脑海里总是会时不时的回想起昨天的画面，自己握着张成的肉棒帮他打飞机的一幕幕，如跑马灯一样，不断地在她心中回放，重复不停，甚至是自动脑补出了他那根肉棒的具体形状，每一处细节。

明明昨天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剩下的全是用手感受到的，后期基本上都没有转头看过，但是却能记得那么清楚，从那紫红的龟头，到那红黑相间的肉棒，再到包皮之下，隐藏着的一条条狰狞如虬龙盘卧的青筋，每一寸肌肤，都清晰的记在了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一整天恍恍惚惚的，就是一直回想起昨天的事，让她恼怒的同时，也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帮他打了飞机？

明明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却还握住了别人的肉棒，而且还是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高中生……身为她的男朋友，成器自然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舒白梦也看出来了，毕竟是她的师傅，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只是两人都只以为她是因为今天破费了，所以才显得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在餐后，舒白梦偷偷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帐给结了，不过被童婉柔给看到了，并且及时制止了。

既然说了今天是她请客，那就不可能再让其他人破费，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也不行。

所以后面没人能拗过她，只好让她自己付了饭钱。

直到晚上各自回家后，成器才有功夫信息问一下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童婉柔却只是说是工作上的事而已，让他不用担心。

确实算的上是工作上的事吧？要不是她们抓了李慧兰，张成也不会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可能也就不会认识他，然后生昨天那些事了。

种下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这就是因果循环，有时候因果律也是不得不让人相信的存在。

两天后，由舒白梦带队，所里将近一半以上的警力尽数出动，打击了一个卖淫窝点。抓获了近五十名卖淫女，和三十多个嫖客。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打掉了后面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男一女一对中年夫妻。

他们表面上开了一家高档酒店，实际上却是以招聘服务员为由，诱骗那些进城务工，不谙人情世故的小女生，一旦招进来后，就采取扣押身份证、甚至是强奸的方式，逼迫她们屈服，为他们接客卖淫，以偿还糊里糊涂签下的不平等合同违约赔款。

这窝点连人带店被一锅端，绝对能在所里的政绩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这也是舒白梦之前跟成器和童婉柔提起的大案子，有了这功劳，明年老所长退休后，妈妈继承他的位置，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

至于其他队员，也基本上都会论功行赏。

本来以为这件事，足以让童婉柔兴奋好久了，毕竟她日思夜想的，都是想要得到立功表现的机会，这次哪怕不是她为主导，但也至少能够在报告上提一提她的名字，在家人面前，自然也是能够吹嘘一番功业的。

只是站在走廊外，看着其他同事审讯着一个个卖淫女和嫖客，她却是没能开心起来。

知道她心软，舒白梦甚至都没有安排她去审讯做笔录，就是怕她对这些卖淫女什么的起了同情心，反正功劳肯定是有了，让不让她审讯，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师傅，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好好找个女朋友不好吗？”

童婉柔说的，自然是那些嫖客，身为女性的她，看着那些卖淫女，只觉得可怜，却不会觉得她们肮脏和下作，在她看来，这些全都是被生活所迫或者被人要挟的，如果有一份能够养活自己和家人的体面工作，又有谁愿意去做这种下九流的活呢？

在她看来，有需求才会产生利益链，如果全世界男的都好好谈恋爱，结婚生子不去嫖的话，那又怎么会有妓女呢？

没有人消费，这一行业也就得彻底消失。

“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女朋友的，而且就算有女朋友、有老婆，也会还会有人为了追求刺激，去嫖娼，去偷情，这是人性的欲望，精神层面上的事，基本上没有办法避免的。没有人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不也说过”食色性也“吗？”

“卖淫嫖娼这种事从古至今都屡禁不止，其实并不是打击不掉，而是因为堵不如疏，不让他们将欲望泄出来，只会造成更大的社会矛盾，所以你会现，我们对于嫖娼的惩罚基本上很小，只是罚款加拘留而已，远比其他的罪责要轻得多。”

舒白梦幽幽开口，看着审讯室里的嫖客，虽然也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屑，但语气中却并没有贬低和鄙夷他们的意思。

至于那些卖淫女，她也同样同情，但是并没有像童婉柔一样充满了圣母心，想要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十几年的办案经验，早已让她变得有些机械，或者说有些冷血了。

“人性的欲望吗？真的有那么可怕？能够凌驾于精神之上？”

童婉柔小声在一边嘟囔了一句。

“别小看这欲望，人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便是有着这无尽的欲望，起初是为了延续生命，后来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加丰富，如果没了这欲望，人类可能就会慢慢灭绝了！”

舒白梦的话，虽说听起来很是直白，但却给人一种深奥的错觉。

童婉柔却是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了，目光空洞地盯着审讯室，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场扫黄行动，审讯了整整三天四夜，牵扯出一大批关系和利益链，光是流水就用五个人查了整整一天多才查的七七八八，还有一些甚至已经查不到来源和去处。

当那一大批有名有望的人也被牵扯出来的时候，童婉柔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师傅所说的大案子到底有多大了。

难怪需要早早就布局，跟踪调查了这么久才收网，说是能保她安稳坐上所长的位置，还真是一点没错。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切，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放的放后，所里好几天没合眼的人，也开始了轮休，赶忙趁着手上空闲下来，给自己放个假。

童婉柔倒是还好，因为是女孩子，工作强度没有被安排的特别大，所以这几天倒是没有多累，不过一整队都放假了，她也被强制放了假，让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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