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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张开翅膀,嗖地从树梢掠过,惊得一片又一片秋叶刷啦啦地响着,待到山林间大风骤起,便同那陈年的好梦一起,一片片埋在终将逝去的时光里,少年缓缓走在山路上,望向远处袅袅的炊烟,脸上浮现出现新天地一般的激动与欣喜。
少年的眼里迸出一种迷人的色彩,那种色彩,是富含生命力的,希望的色彩。
少年身后背着一个破旧的大皮口袋,身上的衣服褴褛破旧,却被浆洗得格外干净,如同少年本身一般,不难看,不招人讨厌,少年很精神,眉毛浓浓的,剑一般刷在闪着光彩的眼眸上方,连同他高高的鼻梁和大大的鼻子一起,显得少年格外具有英气的男子气概。
他的头整齐而清爽,光着脚丫,已经长了厚厚的茧,踩在地上,踏实而柔韧。
这是一双很平凡的脚,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双脚总是光着,连踏在雪地上时,都是两片足印,十个小小的脚趾豆,或许是有什么魔力,或者说,意念,才让少年一年四季都光着脚,在那个硝烟弥漫的1935年,一遍遍地走在奉天的乡村山路上。
少年兀自站了会,便又拿起那杆快有少年半人多高的,烟杆都磨得锃亮的大烟枪,快步走向黄昏里的村庄。
“小赤脚!”村口的大娘仿佛刻意等了少年很久,一看见少年便大声把他叫住,大娘赶忙上前,亲切地把少年迎到身边。
少年被称作小赤脚,实在是一件很不出意外的事情。
“婶子,咋啦?”小赤脚亲切地回以微笑,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
“村西头老冯家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赶紧过去吧,哎呦,赶紧的吧,再晚他家闺女估计就挺不住了……”
大娘的脸上满是焦急,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把小赤脚扛在肩上,风风火火地带到冯家。
“行,俺这就去,你别着急。”小赤脚挺了挺脊梁,脚下的步子愈快了。
“能不着急嘛,虽说玉巧不是啥讨人喜欢的闺女,可那毕竟是老冯家一条人命呀……你说说,那么多不是人的地主子孙满堂,大儿子儿儿子地一个个往出滚,偏偏老冯家,一个夫人两个姨太太,愣是只生了玉巧一个不带把的…”
大娘一边同小赤脚飞快地走着,一面又不忘倒豆儿似地扯着老婆舌,小赤脚人不高,走起路来却是足下生风般地飞快,大娘两步并作一步走,渐渐地也要跟不上小赤脚的步子,喘嘘嘘地落在后面了。
“孩子……你等会……”大娘一面叫住小赤脚,一面往小赤脚怀里塞了两个杂和面的窝头。
“谢谢婶子……”小赤脚只接过一个窝头,脚底便像安了轮子似的往村西头老冯家赶去。
小赤脚走了一会,远远地望见个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长衫的男人站在青砖黑瓦的冯府门前。
小赤脚认得他,没想到冯家老爷冯善保亲自守在门口,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小。
“冯老爷!”小赤脚远远地喊着,一忽儿就到了近前。
“你可来了!”冯善保阴沉的脸上顿时堆出了个疲惫却充满欣喜的笑容,浑浊的眼睛竟因泪花而显得一闪一闪的。
“听说玉……”
“是了,赶紧走吧……”冯善保把小赤脚迎进院,脚下突然一软,扑地跌倒在地。
“别管我,你赶紧进屋!”冯善保的声都快劈了,挣扎两下才勉强扶着赶来的家丁站起来。
走了两进便来到了冯府女眷的住处,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避人了,两个丫鬟倒着小碎步急急地赶来,引着小赤脚进了冯府小姐的闺房,小赤脚顾不得欣赏闺房里的景致和淡淡的香味,只见一个端庄雍容的熟妇坐在床边掉眼泪,看样子似乎是玉巧娘,可穿着又太老气,墨绿色的夹袄,黑色的裙子,同那样一张绝不算老态龙钟的脸相衬,怎么看怎么别扭。
“老夫人,大夫来了。”丫鬟顿了顿身子,正要退下,只见熟抹了抹眼泪,大声呵叱到:“哪来的庸医,滚!俺孙女就是让你们治死的,你们都是白眼狼!”
话音一出,两个丫鬟都吓坏了,没敢搭茬,急忙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熟妇嘶吼完,端庄雍容的脸上又拢起悲愁,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倒显得她柔弱无助。
“老夫人!”
小赤脚扑通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要是俺治不好,俺赔你们家玉巧一条命成不?”
熟妇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赤脚,呜呜地又哭了一阵,一颤一颤地抽着气,又哀愁地长叹一声,软软地堆坐在床沿边。
“死马当活马医吧……”
熟妇擦了擦泪盈盈的眼睛,让两个贴身丫鬟搀扶着出了屋门,只留小姐的贴身丫鬟在里服侍。
“老太太屁股真大呀……”
小赤脚这才有机会到了病人切近,小赤脚搬了个墩子坐在床前,掀开床帘,只见一个岁数和自己差不多的大姑娘盖着绣被,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姑娘正是玉巧,是冯家唯一一个孩子。
虽说冯善保今年刚过而立,可除了玉巧,夫人和姨太太们就再没给冯善保生下一儿半女,冯善保虽然勤勉持家,在远近也颇有善名,却有贪恋酒色的嗜好,两下消熬,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和女人同房也渐渐没了气力兴致,传宗不成,女儿又染了大病,接代眼瞅亦要无果,冯善保硬撑着一口气维持着家业,眼看也要油尽灯干,偌大个家业,眼瞅着就要散了。
小赤脚探了探玉巧的额头,又给玉巧把了把脉,饶是平日里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此时也是堪堪香消玉殒,要是再来晚半个时辰,玉巧可能就没救了。
“你们家小姐病倒前吃过啥不该吃的没?”
“好像……没啥,就是小姐那天去后山摘果子,吃了点后山的蘑菇……”
“啥样的蘑菇?”
“紫红紫红的,和男人的那玩意挺像……”
“哎呀!”小赤脚惊叫,吓得丫鬟慌忙低下头:“菌子也敢乱吃,不知道瞎吃能死人吗?”望着玉巧红里紫的小脸,小赤脚急忙扒开玉巧上身的衣物,一对大得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玉乳崩地弹出,香瓜似的奶子上,乌青的血管隐隐凸起,吓得丫鬟也惊叫起来。
“你要干啥?耍流氓是不?俺早看你不像正经大夫,要占俺家小姐便宜是不?”丫鬟尖着嗓子大声惊叫,却被小赤脚喝止了。
“你瞎叫唤啥呢?赶紧拿盆温水来!还有手巾!”小赤脚一面吩咐丫鬟打水,一面从皮口袋里翻出一个熊胆似的小瓶,一倒,便倾出两钱黑亮黑亮的膏药,小赤脚把膏药一手一点抹匀,便把膏药涂在玉巧胸前粉樱桃似的乳头周围。
不多时丫鬟已打水过来,小赤脚把手巾打湿,温湿的手巾不住地擦拭着玉巧赤裸的上身,不多时,玉巧周身红得邪乎的颜色渐渐变淡,一对奶子上的血管倒愈明显起来,乌青蜿蜒得吓人。
小赤脚一手捉住一只奶子,不住地把乳肉从肉乎乎的乳根轻轻向粉嫩的乳头推去,那乌青的血管越来越明显,玉巧的奶子也胀得越来越大。
“过来帮把手!”小赤脚把手忙脚乱的丫鬟叫到身边,丫鬟的脑袋此时也早已急得一片空白,不知道小赤脚要她怎么帮忙。
“用嘴,吸你家小姐的奶头!”小赤脚一面焦急地说着,一面把一只肉乎乎的奶子递到丫鬟面前。
“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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