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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昆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裤,这是周昆准备上完张巧婶儿家的工再换上的衣裤,面料和样式还是杏枝为周昆挑的,那时的杏枝还很温柔,妩媚美丽的眼睛折射着开朗柔美的光……想到此处,周昆总是黯然神伤。
或许杏枝心里的伤要等很长时间才能治愈吧——至少,绝对不会晚于杏枝身上最后一道疤痕的褪去的日子。
周昆没了和杏枝每晚的温存便感觉整日的不自在,有空闲时胯下总是不受控制的鼓鼓的,有时候坐在田埂上休息时也会不自觉地起性儿,等到再下地的时候胀着的鸡巴卜卜愣愣的地在裤裆间晃荡,得一阵才能消停。
“唉,真不知道婶子什么时候能和以前一样。”周昆望着惨惨的月光下禁裹被子的杏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在杏枝洗澡时偷偷看着她,看着她身上的淤青红痕一点点消散,奶子渐渐变得像往常一样光洁,周昆的心里还是会暖暖地快乐一阵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杏枝仍是那么冷淡,但周昆相信转机总会来临。
2日子虽然难熬却过得很快,转眼间秋收都快结束了。
结工钱的日子到了。
周昆早早地起床,天没亮就穿得了衣服奔张巧婶儿家去。
周昆敲了敲张巧婶儿家的门,喊了几声张巧婶儿,过了一会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个男人,周昆认得眼前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脸上难得的泛起了笑。
“蓝三叔!”周昆欢喜地抓住了蓝三叔的手,却被蓝三叔猛地抱起老高。
“哎呀小子,好几个月不见长得挺快呀。”蓝三叔的嘴边留着一圈钢针似的胡子,人却很和善。
“再长长你叔都要没你高了。”
“叔,啥时候回来的?俺昨天下工回了家还没看见你呢。”
“我连夜赶回来的,眼瞅着到工钱的日子了,你婶子脑子笨算不明白账,我回来帮衬帮衬,得了,别搁门口了,赶紧进屋。”蓝三叔搂着周昆的肩膀进了门。
“昆子,算术学得咋样了?”蓝三叔一边和周昆往屋里走一边问。
“还成,数太大不会。”
“会摆弄算盘不?”
“成。”
“多大算盘你就说成啊?”蓝三叔笑着看着周昆。
“多大都成。”
“呀,小伙子嘴可别硬,以后得吃亏。”蓝三叔觉得有趣,把周昆迎进堂屋后便回自己屋拿出了一个老账本和一个新算盘,还带着一根毛笔一个砚台几张草纸。
“小子,这是咱饭店前年的账,你给算算,挣了多少,赔了多少,净赚多少。”
蓝三叔一边笑一边摸着周昆的头。
“你八岁前儿我想带你进城来我店里帮工,你说你说啥不干,非要当账房,你小王八犊子不知道好赖的玩意,啊。”
“账房先生有面子哩。”周昆让蓝三叔说的脸红地低下头。
“小小孩儿还要面子,成!今天你算,算明白了我带你进城当账房伙计,不打奔儿的。”
周昆就认识蓝三叔当年留给自己的算术经上那点字,不难,蓝三叔教了自己一遍自己就全认得了,那点子算术法门自己不说是能开坛教蒙吧,“进门儿”的水平应该是有了,说到这还真应该感谢蓝三叔,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谁对自己好,头一号是杏枝,二一号就是蓝三叔,张巧婶儿都得往后稍稍。
周昆抓起算盘戚叱哢嚓来回一卟楞,拿起毛笔坐在院子里一边歪歪扭扭地在纸上记着,一边劈劈啪啪地打着算珠子。
“哎呀你这两笔字儿写得,鸡挠狗爬啦似的。”蓝三叔故意皱了皱眉。
“叔只叫我当账房,没说让我当教写字的先生。”
“写账也得有点笔墨呢,你写得模糊以后对账咋整?”蓝三叔低头看了看周昆又歪扭又潦草的字迹。
“你慢点写。”
“慢不了,算账呢。”
“字不好看不行。”
“俺以后练就是了。”
“这孩子。”蓝三叔有心再和周昆逗会,但擡头看天快亮了,就转头回了屋和张巧婶儿商量事儿去了。
蓝家的院子挺大,这边栽着柳树,那边养着群鸡,朝阳下老鸡婆子领着一小队鸡仔边走边抻着脑袋,晃晃悠悠地在院子里溜着弯,柳树的落叶这会儿落到石磨上,风一吹又飘到石碾子上,后边是蓝三叔一家四口住不下的五间屋子,两侧是柴房和仓库,周昆坐在用打磨盘剩的料打出的石头桌子上一言不地算着,笔尖飞快地摩挲着纸面,算盘珠子出的声音清脆地响着,蹦豆似的快活地洒了一院子。
“爹,天还早呢,等人来全了一块儿算呗。”一阵带着浓重东北乡音的女声娇柔地传出,打的柳叶软酥酥地随风摇摆,十四岁上下的少女挺着胸前鼓鼓的红肚兜,披一件上衣走了出来,刚刚育却和馒头似的稚嫩乳房大大的,翘挺地藏在红红的锦肚兜里,半露的胸脯随着少女的呼吸微微起伏,肉乎乎地和胳膊根堆在一起。
“呀!”看见坐在院子里的周昆少女吃惊地叫了出来,赶忙回过身穿上衣服,一阵肉浪波涌中少女穿上了上衣,却故意没扣衣服上最后两颗扣子。
“昆子哥!”少女娇娇地喊到。
“哦,燕儿呀,和三叔一起回来的?”周昆打了声招呼,仍然低头专注地算着。
“跟我爸叫我似的,就不能叫我燕子吗?”名叫燕子的少女搬了个板凳,轻快地跑了两步到周昆身边坐下,小小的脚丫直直地伸着,并着柔软的大腿紧紧地靠着周昆。
“哥。”燕子撒娇地柔柔叫了一声,抻起脖子看着周昆面前的草纸。
“呀,写得啥玩意这是,猫挠的似的。”燕子皱了皱柳叶似的眉毛。
“写这么砢掺也没有用啊,哎,哥,你别写了呗,陪我上地里溜达溜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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