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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艰苦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们十九（第1页）

秋一直高烧不退，这一晚可急坏了辛苦了一天的妈妈，晚上妈妈顾不上休息，便赶忙背起秋就往连队卫生室飞快走去。可是，辛苦了一天的妈妈也已是精疲力竭，根本就背不动秋，走了没多远妈妈就背不动背上的秋了，秋一点点地从妈妈背上慢慢滑落，妈妈喘着粗气还是坚持着将快要掉到地上的秋想再背到背，妈妈使出全身力气一次一次地想往背上再背住浑身瘫软的秋，在妈妈的再三努力下，秋终于被妈妈又背到了背上。

黑夜里，连队的土路上黑漆漆的似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妈妈出门急于背秋去看病，忘了拿手电筒，黑夜的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时不时从远处的戈壁滩的胡杨树林里传出几声阴沉非常难听的猫头鹰的叫声，这阴森恐怖的叫声吓的本来就胆小的秋爬在妈妈的背上念叨着害怕，吓的头都不敢抬一下，紧紧闭着双眼，双手死死抱住妈妈的脖子，浑身哆嗦着对妈妈嘟囔着：妈妈！我们不去卫生室看病了吧！这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妈妈这个叫声太难听了，这是啥东西在叫呀！这么难听，太吓人了，妈妈！我们回家吧？妈妈！我总感觉我的身后有人在拽的脚！秋嘶哑着嗓音烦躁不安地用力踢着腿，闹着不愿再去看病。

本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妈妈背着秋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又时不时传来猫头鹰那凄凉忧伤的叫声，妈妈虽然在深夜有时为了孩子生病，要独自带孩子在深夜去连队卫生室找卫生员给孩子看病，也已习惯了深夜的各种情况，可是，今晚，妈妈也莫名的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恐惧，妈妈背着秋正吃力地走着，忽听秋说身后似乎有人在拽秋的脚，吓的妈妈忙将快要掉到地上的秋使劲用力往上背了背，妈妈便大声对秋说道：秋！你搂紧妈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啥东西敢欺负我娘俩！我今天不打死它那就怪了！妈妈边喉着，边一个急转身骂道：你个畜牲！给我滚远点！老娘今天不打死你那就算怪了！你给老娘滚！妈妈骂着抬腿就乱踢了两下，黑乎乎的夜里这时的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背着秋继续就往连队卫生室走，可不曾想，妈妈背着秋走的急，又加之刚才用力过猛，天又太黑，妈妈不小心脚下也不知道被啥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没站稳，妈妈惊的大叫一声，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直接将背上紧紧搂着妈妈脖子的秋摔了出去，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摔倒吓的大哭了起来，妈妈听到秋的哭声这才似乎是从惊吓中醒来，忙摸了一下脖子，喊道：秋！摔到哪了没有！把俺秋吓着了！是妈妈不好！没有站稳摔倒了！这该死的路大难走！这天又太黑了！秋！都怪妈妈！妈妈喊着急忙从地上爬起，也顾不上拍一下身上的土，便摸黑朝秋的哭声的地方摸去。

秋哭着从地上爬起便隐约看见妈妈朝她过来，便忙伸手迎着妈妈爬了过去，喊道：妈妈！我在这！妈妈！我在这！妈妈忙伸手从地上抱起了浑身都是土的秋，搂在怀里心痛地问道：秋！摔到哪了没有？秋在妈妈的怀里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忙帮妈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妈妈！我没事！妈妈！你摔到哪了没有，妈妈帮秋珍拍掉身上的土，吃力地抱起来安抚道：秋不怕！妈妈带你去卫生室找卫生员看病去！

秋在妈妈怀里已很明显感觉到妈妈是在用尽全力在抱自己，便忙强装病好些了说啥不让妈妈抱，忙从妈妈怀里挣脱到地上，秋牵着妈妈的手，便朝连队卫生室走去。

一路黑漆漆的，土路高低不平，秋和妈妈高一脚，低一脚，昏昏沉沉走着，没走几步，妈妈就觉着脖子很不舒服，莫明的总想咳嗽，可又总咳不出来，妈妈便总想用手去摸一下脖子，秋看着妈妈很难受的样子，总感觉是妈妈哪里不舒服，便忙问妈妈咋啦，是不是刚才摔倒摔到哪里了？妈妈安慰着秋说是没什么，就是感觉脖子上不舒服，妈妈说一会到了卫生室找卫生员看看，便牵着秋的手已来到了卫生室门外。

可是，卫生室的门紧锁着，屋里没有一点亮光。妈妈无奈地说，现在半夜三更的，全连的灯都早已熄灭了，人们都已进入梦乡，连队卫生室是全连最后一个熄灯的，卫生员也辛苦了一天，卫生员白天还要背着药箱去各个条田去田间寻医问诊，晚上还要在卫生室对全连职工群众接收医疗问诊，每晚都要坚守岗位到全连各家各户都熄灯了，卫生员才最后一个下班回家休息。妈妈又有点内疚地说道：哎！卫生员很是辛苦，每晚啥时有病号啥时都得一不反顾地来到卫生室来给病号问诊看病拿药，哪怕就是刚脱衣上床睡下，她都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直到放心的将每一位病号安全脱离病痛，她才会又放心离开卫生室回家休息。

这么晚了，天又这么黑，妈妈对秋说道：看样子，可能卫生员阿姨也才离开卫生室回家没有多久，我都不忍心这时又去敲开卫生员家的门。妈妈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秋的头，说道：秋！你还在烧，唉！咱又来晚了阿姨可能刚睡下。妈妈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在卫生室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嘟囔道：唉！真是没办法，我们老是这样半夜三更的来找卫生员阿姨来看病，妈妈真是不忍心去敲开阿姨的门了。

妈妈已犹豫间，忽听卫生室隔壁的屋里传来一声：谁呀！话音未落，屋里的煤油灯闪了两下亮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手电筒的亮点照亮了秋和妈妈，妈妈赶忙说道：老陈！是我！会青，我又半夜三更把您吵醒了，真对不起！我又半夜三更带我家秋来找您看病拿药，秋这孩子可能是扁桃腺炎这一整天在学校就高烧不退，孩子中午就请假回家了，可走了一个下午，天黑了才回家，我今天下班又晚，等我现孩子高烧不退，便就拿了上次秋吃剩下的感冒药给秋吃了，想着天太晚了，等明天天亮了再带秋来找你看病，可是，不想到了半夜，秋的高烧越来越厉害了，没办法就只能半夜三更来找你看病。哎！我也真是没办法！这孩子身体太差，他爸爸又在家，我家里秋的弟弟妹妹又都还小，身体状况又都不好，我还得把秋的三个弟弟妹妹都哄睡了，才能带秋来找你看病，这一拖就到了半夜了，真是对不起了，你刚睡下又把您吵醒了。

妈妈牵着秋的手颤巍巍的低声做着解释，卫生员阿姨伸手在脸抹了一把脸忙问道：噢！是会青呀！怎么你家秋烧？噢！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稍等我一会儿！我回屋去拿钥匙，一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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