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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艰苦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们二十五（第1页）

吃过晚饭，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妈妈划了根火柴将煤油灯点亮，边从屋外收拾了碗筷端进屋里清洗起碗筷，妈妈动作很麻利，不多会儿妈妈就洗好了碗筷。

妈妈便将白天买回来的布料一一拿出摆在床上，又从床下的梧桐树条编织的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很好用的剪刀放在布料上，又转身走到门后墙角处的脸盆架边，从脸盆架上拿来一块用剩下的洗衣皂，便来到床边拿起一块布料抖开平铺在床上比划了一下说道：这块布料我还是先拿来给你爸爸裁剪衣服吧！给你爸爸裁剪完的布料再拿来给你弟弟做衣服、裤子，这样就不会浪费布料了，妈妈说着又叹气说道：哎！这一年的布票，这次就花的差不多了，本来我还计划着这次多买些布料看看能不能给你姥爷和舅舅也一人做一件衣服呢，可是，算来算去都只够给你们几个买布料了，给你爸爸和弟弟做的布料都还要差一点，我都还得给你弟弟拼着布料来做衣服，哎！你弟弟小嘛！也不知道一个好，只要是新的就行了！过年有新衣服穿就行！妈妈又嘟囔道：哎！不过还好！我计划来计划去，你们仨姐妹还都能做套整块布料的新衣裤，这样过年你们仨女孩过年出门，人家就不会再笑话你们不漂亮了。往年，妈妈虽然过年也都是给你们做的衣服，可是！终有衣服布料不够要拼一点，或是裤子要拼一截，显的没有那么好看，过年出门终被别人笑话，往年妈妈给你们买布料做新衣服时，终想着节约一点布料，结果，买回来的布料等着做时就老差一点不够，没办法就只能是拼着布料来做了，结果是老被人家笑话说妈妈不会做衣服，老给孩子做拼接的衣服，及不好看又显得皱皱巴巴的。哎！秋！你们过来看！妈妈这次给你们买的布料有多的，就不用再给你们做拼接的衣服了，但是，哎！咱家的布票也给用了个尽光，一点没剩！本想是给你姥爷和舅舅一人做上一套上衣，这也做不成了，只能等明年你姥爷来时，咱家布票了，再给他做件衬衣吧。妈妈说着又对弟弟说道：利！对不起我儿子了，妈妈这次还是要给你做拼接的衣服，你是男孩子，穿拼接衣服外人不会笑话你的，等明年了，妈妈就不给你爸爸做新衣服了，省下来的布票妈妈就给你做套整块布料的新衣服，这今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爸爸已经是连续几年都没有做过新衣服了，你爸爸穿的棉衣棉裤都已经旧的穿不成了，本来是想给他拆洗一下做了再坚持上一年，可是，昨晚，我把全家的棉衣棉裤都翻出看了一下，你爸爸的棉衣棉裤老穿不成了，今年我得给你爸爸重新买布料做棉衣棉裤，所以，只能等给你爸爸的棉衣棉裤都裁剪好了，有剩下的布料来给你拼接一件新衣服。弟弟听妈妈说是拼接的衣服还挺高兴的对妈妈说：妈妈！只要是新衣服就好，过年了我有新衣服我也很高兴！妈妈边裁布料边欣慰地说道：等明年了，不给你爸爸做新衣服了，你们就都有整块布做的新衣服过年穿了！

昏暗的屋里，床边几个孩子边围着妈妈看妈妈一块块地裁剪着布料，一边兴奋地玩弄着妈妈刚裁剪好的布块，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跟妈妈谈论着今年过年的事。孩子们知道今年过年妈妈将会回河南老家，心里都有点不舍，一会儿这个问妈妈：妈妈！妈妈！那今年过年妈妈回老家过年，那姥爷、舅舅、姨姨们不是会高兴吗？老家那今年不是会热闹吗？可是！我们在新疆过年，今年妈妈不在！那我们家不就很冷清吗？妈妈！我们都不想妈妈回老家过年！我们都不想让妈妈回老家去！妈妈你走了，那今年我们家过年就没有意思了！妈妈往年咱们家过年，爸爸妈妈领着我们去连里俱乐部去领年货，爸爸排队，妈妈就带着我们去帮爸爸端肉，家家户户都可以领到一盆子的年货，可热闹了。妈妈还会给我们蒸红枣馍馍，可是，妈妈买回来的红枣全是虫，妈妈没办法，又不舍得扔掉，就将生了虫的红枣切开用水将红枣里的虫屎洗干净了，又用玉米面蒸成红枣馍，过年了，我们都高兴的一人一个红枣馍吃的可香甜了。爸爸妈妈说：过年了吃了红枣馍这一年的日子就会红红火火。妈妈：今年过年妈妈不在家，那爸爸会给我们蒸那又甜又香的红枣馍馍吗？哎！妈妈！我们都不想妈妈走！

几个孩子很不高兴妈妈离开他们独自一人回河南老家。可是！又很无耐，他们深知，妈妈爸爸这也是没有办法，很无耐妈妈长年一个人在家照顾他们几个孩子，爸爸几十年每年都要到离家几十公里以外的戈壁滩荒漠去修建水库，家里的一切全靠妈妈一个人去承担，孩子们的身体状况又不好，长年累月的辛苦，弄得妈妈的身体也已大不如以前了，无奈之下，爸爸妈妈商量决定趁着今年妈妈有一个月的探亲假，由妈妈回家探亲时，将已年迈的姥爷接来新疆住上两年，帮妈妈照顾一下几个年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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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深知，妈妈这次回老家要接姥爷来，也是为了他们好，舍不得妈妈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坚持上一个月，妈妈就很快会接了姥爷一起又到他们的身边，几个孩子也就显然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夜里很晚了，弟弟妹妹都已上床睡觉了。秋还陪着妈妈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裁剪衣料。妈妈动作非常麻利，一块块布料很快便被妈妈裁剪好，秋在一边揉着瞌睡的眼睛，一边耐心地帮妈妈收拾着已裁好的布料，一边数着都有谁的新衣服的布料，可是，妈妈把布料一块块的裁好用铅笔写上名字，都没有写自己的衣服布料，秋便好奇地问妈妈：妈妈！这布料都快裁完了，全家人的名字你都写完了，怎么没有看见写有妈妈的布料呢？妈妈！你是不是今年又没有给自己做新衣服呀？妈妈！你也有好几年都没有给自己做件新衣服了！妈妈！我看见妈妈的棉衣棉裤也有好几年都没有换新的了，妈妈你今年也该给自己把棉衣棉裤重新做一下了啊！我听妈妈说过咱河南老家冬天也和咱新疆一样冷，妈妈今年冬天回老家还穿这旧棉衣棉裤一定很冷！妈妈见秋这样劝自己也给自己做一套新棉衣棉裤，心疼的说道：秋！你去睡吧！你都瞌睡的眼都睁不开了，你不操妈妈的心了，妈妈凑合一下旧的也能穿，等过两年了咱家的布票存多一点了，妈妈等你们的旧棉衣棉裤都替换完了，我再换新的就行了，这不，今年给你爸爸的旧棉衣旧棉裤却更换了，明年了你姥爷要来，我再给你姥爷做套新棉衣、棉裤，这以后咱家每年的布票就丁以存一些，等宽欲了我再做新的。妈妈不紧不慢地说着，看看天近深夜，又看一直陪着她的秋扒在床边已睡着了，边忙收拾起布料，这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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