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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全是江岁晚身上如松间细雪的清和冷香。
江岁晚睡的迷迷糊糊,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是害怕窗外雷声,抬手安抚的在他背上拍了拍。
“……别怕,师尊在呢……”
他声音含着昏沉睡意,淡的恍若琉璃月色,轻的几不可闻。
但沈弃还是听到了。
他微微一顿,把头埋进他怀里,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永远不会离开师尊。
师尊永远是他的亲人,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窗外大雨倾盆落下,风声瑟瑟。
嫉妒
翌日。
昨晚下了一晚的雨,到今早也没停。
江岁晚醒过来的时候沈弃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骨子里都浸润着懒洋洋的倦意。
想起昨夜小徒弟因为害怕打雷,然后跑来蹲在他门口的可怜情景,他有些心疼。
江岁晚正准备下床去找沈弃说说这事,沈弃就推门进来了。
他走到床边,见江岁晚还没穿鞋就半跪下去想为他穿上。
江岁晚光脚踩在床榻边毛绒绒的地毯上,沈弃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江岁晚脚上。
江岁晚脚背上薄薄的的肌肤莹白的近乎透明,因此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上淡色的血管。
他生的清瘦,脚腕踝骨收束出好看的弧度。
莫名透着一股琉璃般的易碎的脆弱感。
沈弃看着江岁晚的脚踝,心想,师尊真是他见过最美的人了,从头到脚都好看的不像真人。
江岁晚被他半跪下去,准备为他穿鞋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连忙制止住沈弃,“不用了,师尊自已来就好。”
他虽然懒,但还没残废到要奴役弟子帮他穿鞋这个份上。
沈弃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他。
于是江岁晚整理好仪容后,就看见耷拉着脑袋的小徒弟。
他动作一顿,有些想笑,于是他伸手在沈弃脑门上轻轻一弹,打趣道:“怎么了?这么委屈?”
沈弃抓住江岁晚的手,顺势用额头蹭了蹭江岁晚的手腕。
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岁晚,活像一只讨人喜欢的小狗。
“没有委屈。”
“哦?”江岁晚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确实没事也就没有多问。
他心思一转,对沈弃说:“以后有事或者害怕可以来找师尊,但是不要像昨晚那样蹲在师尊门口好吗?”
江岁晚有些心疼,他继续问:“万一师尊昨夜没有发现你,你是不是就要干坐在外面吹一晚上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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