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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直播初启 惊涛中的起航（第2页）

黑暗降临的瞬间，赖诗瑶摸到操作台下方多出的凸起按钮。

金属表面的纹路与她项链暗扣完全吻合，按下时响起的机械女声播报着“二级防护系统启动”，与郝宇轩车锁的提示音竟是同款音效。

应急灯在头顶滋滋闪了两下，赖诗瑶摸到手机时指腹蹭过冰凉的矫正器。

郝逸辰的呼吸声混着电流声从耳返传来，她突然想起十七岁那个雨夜——蜷缩在拆迁楼配电间背英语单词，用摔裂屏的手机照着课本，直到环卫工人在晨光里现高烧昏迷的她。

“其实我做过三年夜间客服。”她将手机支架卡在马克杯把手中间，光柱扫过操作台上歪斜的社区模型，“那时候戴着猫耳箍说欢迎光临，其实工位底下藏着止痛片和效救心丸。”弹幕滚动度忽然减慢，有人了个流泪的表情包。

控制台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郝宇轩的腕表在黑暗里划出蓝光轨迹。

他正用领带捆住失控的散热器，瞥见监视器里某个id为“老槐树”的账号忽然连刷二十个火箭礼物——那是父亲常去钓鱼的水库边的树名。

赖诗瑶喉咙紧，指甲无意识抠进仿真樱花树的塑料花瓣里。

她看见“老槐树”的默认头像边缘有道弧形反光，与父亲老花镜的玳瑁镜框弧度完全重合。

弹幕池跳出条紫色弹幕：【听说她改年龄骗资助】，点赞数瞬间破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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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零七个月。”她突然抬高声音，将社区模型转了个方向，“和拆迁区最后三户老人的平均年龄刚好相同。”模型底座露出半截泛黄的合影，她站在轮椅老人身后比着剪刀手，背景是正在拆除的危楼。

郝逸辰忽然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她锁骨链的蓝宝石吊坠。

放大十二倍的特写里，宝石内部激光刻着的“lyx”缩写清晰可见——那是郝宇轩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实时弹幕里开始出现科普真相的粉丝留言。

备用电源箱突然爆出电火花，焦糊味里混进一丝薄荷香。

赖诗瑶摸到操作台下方的应急开关，金属纹路硌着指腹的触感让她想起父亲最后一次摔门而去时，防盗门把手上凝结的冰霜。

当她按下开关时，三号机位突然自动转向后台通道。

监控画面里，穿连帽衫的身影正弯腰靠近电闸箱，袖口露出截青灰色纹身——是旧城改造区地下钱庄的标记。

郝宇轩的智能腕表突然弹出红色警告，定位显示异常ip源正在复制直播间数据库。

他抓起哮喘吸入器喷了两下，把破解程序拖进正在直播的提词器后台。

“感谢‘老槐树’先生送的星空投影仪。”赖诗瑶突然对着镜头微笑，将新品香薰瓶举到脸侧，“您选的阿尔卑斯山雪松香型，和我父亲衣柜里的防蛀香囊味道很像。”她转身调整支架时，眼泪准确落在郝逸辰刚补好的蛋糕裱花上。

当顶灯重新亮起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弹出郝宇轩集团官方的维权声明。

赖诗瑶的裙摆扫过操作台下方的凸起按钮，警报声与七年前父亲离家时撞响的楼道防火警报重叠在一起。

她没看见后台监控里，那个连帽衫男人正将u盘插入控制台主机，而郝宇轩刚修复的防护系统正在出o秒倒计时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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