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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时,吴晓梅已经再次入睡。务婆坐在火塘边,正在往一个小布袋里装各种药材。见龙安心回来,她指了指墙角的一个陶罐。
"喝了。三天别吃油腻。"
龙安心揭开陶罐,里面是一种深绿色的浓稠液体,散发着松针和薄荷的清香。他屏住呼吸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时带来一种奇特的麻木感,随后是清晰的清凉,仿佛有人在他大脑里打开了一扇窗。
"这是什么?"
"开耳汤。"务婆简短地回答,"喝了才能听清歌里的魂。"
龙安心在火塘边坐下,翻开笔记本想要记录今天的经历,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不是无力,而是有种奇怪的轻盈感,仿佛手指有自己的意识。他试着回忆桑耶公教的种子歌谣,惊讶地发现旋律和歌词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甚至比刚学的时候还要鲜明。
务婆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汉人太依赖纸笔。歌是活的,要养在血里。"
龙安心放下笔记本,突然注意到火塘火焰的形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随机跳跃,而是呈现出规律的波动,仿佛在跟随某种无声的节奏。他揉了揉眼睛,火焰又恢复了正常。
"幻觉?"他自言自语。
"不是幻觉,"务婆出人意料地用汉语回答,"是你开始看见了。"她往火塘里添了一块特殊的木柴,火焰立刻变成了淡蓝色,"这是会听歌的木头,烧起来会跟着歌声跳舞。"
龙安心目瞪口呆地看着蓝色火焰随着务婆低声哼唱的旋律起伏变化,时而高涨如浪,时而低伏如溪。这种违反物理常识的现象就发生在眼前,他却找不到任何科学的解释。
"这...怎么可能?"
"汉人把世界分成可能和不可能,"务婆停下歌声,火焰恢复了正常颜色,"苗人只知道看见的和没看见的。"
吴晓梅在竹榻上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呻吟。龙安心立刻起身查看,发现她额头又有些发烫。务婆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银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种淡黄色的膏体。她用指尖蘸了一点,轻轻涂抹在吴晓梅的太阳穴和颈动脉处。
"《祛病歌》的最后一段,"她示意龙安心靠近,"看好了。"
务婆开始唱歌,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带着某种喉音震动。龙安心注意到她按摩吴晓梅的手法非常特殊——不是简单的按压,而是一种有规律的颤动,像是将声波直接传递到皮肤之下。
更神奇的是,随着歌声进行,吴晓梅的呼吸逐渐与旋律同步,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当务婆唱到某个特定的高音时,吴晓梅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彻底放松下来,陷入平静的睡眠。
"这是什么原理?"龙安心忍不住问。
务婆收起银盒,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歌从这里出来,"又指了指吴晓梅的太阳穴,"从这里进去。汉人叫...神经?"
龙安心震惊地看着老人:"您知道神经系统?"
"老了不是傻了。"务婆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我在县医院扫过十年地。"
这个回答让龙安心哑然失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思维有多么狭隘——认为传统与科学是非此即彼的对立面,却忽略了它们可能只是描述同一事物的不同语言。
"桑耶公说您掌握着完整的《祛病歌》系统,"他小心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务婆往火塘里添了几块柴,沉默良久才开口:"《祛病歌》有九层,每层九段。普通歌师会三层,好歌师会六层。九层全会的..."她摇摇头,"我师父走后,可能只剩我了。"
"九乘九,八十一段?"龙安心迅速计算着,"您刚才用的是第几层?"
"第七层,引魂归位。"务婆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最上面两层...要在人死前才能唱。"
龙安心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痛苦模样,那些昂贵的西药除了让他昏睡外毫无作用。如果当时有这样一个歌师...
"能教我吗?"他听见自己问。
务婆盯着火塘看了很久,久到龙安心以为她不会回答。最后老人家从怀中取出那本《声疗密要》,轻轻抚过羊皮封面。
"先学会种子歌。满月之夜,桑耶公会告诉你下一步。"
夜深了,务婆去隔壁休息,留下龙安心独自守夜。吴晓梅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偶尔会无意识地哼唱几个零星的音符。龙安心发现这些音符总是与务婆今天唱过的某些段落吻合,仿佛她的潜意识仍在与治疗共振。
他翻开笔记本,想要记录今天的发现,却发现自己写下的全是零散的感悟而非客观观察。科学训练的思维与亲眼所见的奇迹在他脑海中交战,最终他划掉了所有试图"解释"的段落,只留下纯粹的现象描述。
火塘里的火焰渐渐矮了下去,龙安心按照吩咐用枫香木棍敲击铜盆。金属震颤声中,他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和声——不是来自屋内,而是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与铜盆的余音共鸣。
吴晓梅在睡梦中微笑,右手无意识地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像是要握住某个无形的东西。龙安心想起务婆说的"魂回来了一大半,还剩一点在路上",突然理解了这句话的深意。
他轻轻握住吴晓梅的手,惊讶地发现她的掌心不再冰冷,而是带着生命的温暖。窗外,一轮新月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洒下银色的光辉。距离满月之夜,还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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