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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9 因果闭环（第1页）

"你这疯子！"初代残魂在天道轮盘中尖啸，裂痕中渗出漆黑如墨的魔血，"归源秘术会燃尽你的魂魄！"

林小野的白在血瀑中猎猎飞扬，鎏金瞳孔倒映着轮盘核心的婴儿幻影："五百年前你们剜我剑骨时，可曾想过"弑渊剑突然出龙吟般的嗡鸣，"因果轮转，报应不爽！"

"住手！"玄霄的龙爪撕开时空裂缝，焦尾琴弦缠住林小野手腕，"你可知那婴孩是"

"是我的前世？还是您的亲子？"林小野剑锋轻挑，琴弦应声而断。

血瀑中浮现药王谷禁地的画面：妙音浑身是血地抱着啼哭的婴儿，将半块刻着"霄"字的玉佩塞入襁褓。

慕容嫣的残魂突然从剑穗中冲出，狐火凝成屏障挡住袭来的魔气："小心！轮盘在篡改记忆！"

"篡改？"初代残魂嗤笑，魔爪穿透时空抓向婴儿幻影，"本座让你们看清真相——"

轮盘突然逆转，景象骤变。

婚宴上的玄霄手持毒酒，眼底泛着魔纹："清雪，喝下这杯合卺酒，你便是天妃"

"幻象！"叶清雪的冰魄残魂化作剑光劈碎画面，"霄哥从未"

"从未？"初代残魂抬手召出记忆水晶，映出玄霄将魔种注入叶清雪丹田的场景，"你以为冰魄佩为何能封存善念？因为他的恶念早就"

"闭嘴！"玄霄的龙尾扫碎水晶，逆鳞缺口喷出鎏金血雾，"小野，莫要听信"

林小野的剑骨突然暴起青筋，混沌道印在额头灼烧："师尊当年剜我剑骨时，说的也是这句莫要听信吧？"

血瀑中浮现新的画面：玄霄手持染血匕，正从婴孩脊柱中抽出鎏金剑骨。

妙音的尖叫突然穿透时空："不是的！那是为了"

"为了什么？"林小野剑指轮盘核心，九百道血剑悬于虚空，"为了把我炼成弑渊剑鞘？还是为镇压你心底的魔？"

玄霄的龙鳞突然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布满魔纹的真身："你当真以为混沌道体是天生？"他抬手撕裂胸膛，跳动的魔心上缠着冰魄丝，"这是你出生时自带的胎毒！"

叶清雪的残魂突然凝实，冰魄剑气冻结血瀑："霄哥！你说过永远不让他知道"

"晚了。"初代残魂狂笑着捏碎轮盘碎片，"就让本座帮你们团圆！"

时空轰然炸裂。林小野坠入记忆洪流，耳边响起五百年前的对话：

"这孩子活不过甲子。"妙音的声音带着哭腔，"除非将魔尊残魂"

"那就用我的剑骨做容器。"玄霄的佩剑插入心口，"清雪，把冰魄佩拿来。"

婚房中的叶清雪颤抖着捧出玉佩："霄哥，换魂禁术会让你"

"总好过让他成为天道傀儡！"玄霄剜出跳动的魔心，与婴儿的啼哭混成一片，"从今往后，他就是你我的"

记忆骤然中断。

林小野在现世睁开眼，弑渊剑正抵着玄霄咽喉："所以我是您与魔尊魂魄的融合体？"

慕容嫣的狐火突然卷住剑锋："小野！看他心口的冰魄丝！"

玄霄破碎的战甲下，千百根冰魄丝正缠绕着魔心跳动。叶清雪的残魂抚上那些丝线："这是当年我从自己魂魄中抽出的"

"清雪！"玄霄突然暴起，龙爪捏碎袭来的魔气触手，"带他走！"

迟了。初代残魂化作万千魔丝，顺着冰魄丝侵入玄霄心脉："多谢仙尊，这具半神半魔之躯，本座收下了！"

林小野的混沌道印突然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师尊，您说过"弑渊剑调转刺入自己心口，"剑修最忌优柔寡断！"

鎏金血雨席卷天地。玄霄的嘶吼与妙音的呼唤交织："不要——！"

血雨中浮现五百年前的真相：玄霄跪在轮回境前，用冰魄丝将自己的善念与魔尊残魂缝合，注入濒死的婴儿体内。

叶清雪割裂魂魄凝成冰魄佩，妙音以药王谷禁术将这段记忆

"封印在我的剑骨中。"林小野的白尽数染金，混沌道体蜕变成琉璃般的透明状，"现在，该结束了。"

天道轮盘轰然炸碎。初代残魂在金光中消融："不可能你怎么能"

"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因果闭环。"林小野的瞳孔映出五百年前的自己——那婴儿心口跳动的，正是此刻刺入玄霄心脉的弑渊剑。

玄霄染血的手突然握住剑锋："记住弑道者"他的身躯开始晶化，"要笑"

鎏金剑光吞没天地的刹那，时空突然凝固。

林小野看到叶清雪消散前的微笑，听到慕容嫣最后的狐鸣，最清晰的是妙音在婴儿耳边哼唱的安魂曲——那曲调与他出生时听到的

一模一样。

当金光消散时，极北之地升起九盏魂灯。

每盏灯芯都跳动着熟悉的身影：叶清雪在冰棺抚琴、慕容嫣于青丘起舞、妙音抱着婴孩浅笑灯影投射在天幕，竟拼成完整的弑神十三式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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