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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纪玉霖张嘴,腮帮子还有点酸胀,配合的让裴忍弄干净了。
嘴里干净,声音却还是哑的跟破锣一样。
他为自己辩解:“我哪里傻了,这些你都做过多少次,难不成你才是世界第一大傻子?”
裴忍无奈一笑:“这不能比。”
纪玉霖目光湿湿幽幽地看着人:“可你难受啊。”
他低下头去看,看还不够,还想着伸手去撩。
裴忍忍耐得青筋暴起,速度把纪玉霖抱去床上用被褥裹着他。
纪玉霖说:“还是没好。”
裴忍:“嗯。”
他弯腰,捧起纪玉霖的脸从眼睛鼻子亲到嘴唇:“等我一会儿,你身上的药被水冲干净了,出来再重新涂一遍。”
纪玉霖有些委屈和受伤,虽然裴忍的规模让他不太舒服,但他会努力学。
他问:“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裴忍摇头:“喜欢,刚才差点就死掉了。”
纪玉霖:“……哦。”
那为什么……
裴忍:“我不想你受伤。”
说完,他疾步走进卫浴室,怕再听到纪玉霖炽热又大胆的话。
但凡纪玉霖再坚持一次,他恐怕就会选择不当人了。
*****
一顿折腾到深夜,纪玉霖涂过药的皮肤舒服了许多,刺疼发痒的症状消失,余下清凉的感觉。
他困了,像只发懒的猫咪一样躺在裴忍的臂弯之间,半梦半醒,疲倦却没有完全睡着。
裴忍的掌心一下一下在他颈后轻抚腺体,冷杉香并不浓郁,浅淡的萦绕在卧室,给人舒服的感觉,很适合睡觉。
纪玉霖心里藏有事,这会儿算在失眠。
后半夜,时间真的很晚了。
一直在假寐的裴忍把纪玉霖翻个人,让人在自己怀里趴着,亲了亲他还泛着一半红的额头。
“霖霖,休息好不好。”
纪玉霖睁眼,睫毛扇了几下。
他声音嘶哑:“我把你害得也没睡着。”
裴忍皱眉:“瞎说。”
照纪玉霖这个状态熬一晚上裴忍担心他明天会生病,倒了温水喂他,再次重新把人带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肩背:“睡吧,再不睡觉明天就没有精神去看雪球儿了。”
纪玉霖点头。
在闭眼之前,他手指揪住裴忍松散的衣襟,脸贴在裴忍颈边蹭了蹭:“晚上那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
什么死不死的,比他晚死会一直照顾他的,听起来似乎算是甜言蜜语的范畴内,可纪玉霖听完只觉得喘不上气。
生死太沉重,他不敢去想那种场面。
无论谁先离开,留下的那个要如何面对,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难过。
以前裴忍会说很甜的情话,纪玉霖听完高兴。
现在裴忍的话不像年少时期那样甜了,却关乎两个人的未来,是一份责任和承诺。
纪玉霖心里充实,同样酸胀。
听一次就够了,他知道裴忍的能做到,所以不想再听。
裴忍答应他以后那些话少说,纪玉霖点头,他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如果你说那我也说。”
裴忍双眉紧锁:“……”他不喜欢从纪玉霖嘴里听到关乎“死”的话。
纪玉霖喃喃:“你不要难受,我都没说呢。”
所以他难受情有可原,想为裴忍做些“出格”的事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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