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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因为有人欺负了我。我为了自保,不得已只好用了原本要留给王爷的能量。”
“满嘴胡话。”
慕容渊不信:“狐狸一样,谁还能欺负得了你?”
“王爷你不信?你去信远伯府打听打听,是个人都会欺负我的好嘛!”
安知夏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上前抓着慕容渊的袖角摇了摇。
“所以王爷这是要去哪?让我跟着待一会儿吧,我需要时间恢复一下。”
桃花眼目光灼灼:“就一会儿就行。”
慕容渊脸色平静,转身走出廊桥。
“跟上。”
“好!”
安知夏灿烂一笑。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还得多亏大姐教的好。
楼阁里面,慕容渊坐在书案前面,桌面摆着几本文书,正一本本翻看着。
半透的屏风之后,安知夏像小猫一般蜷缩在软榻上,睡的十分香甜。
不多时,文书已被慕容渊批阅完毕,他轻轻放好后,转过头静静看着呼吸平稳的安知夏。
凤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安知夏的身世处境他早派人调查过。
密探信息里说,安知夏尚未出生时便因父亲被踢出族谱,跟随父母离开了京都。
因安晚舟想着游历大召的名山大川,所以四岁之前她都是跟着父母在外流浪。
安晚舟以画谋生,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安稳。
可四岁时安晚舟忽然生了重病,从此卧床不起,没半年便离开了她和母亲。
后来母亲周清蝉为了糊口,只能去条件好些的人家教那些公子小姐们弹琴。
安知夏小小年纪就懂得心疼母亲,她自己一人在家时会拼命练琴,为的就是自己成才后可以帮母亲增加一些收入,让母亲不那么累。
就这样一直到了安知夏十三岁,安府老太太一场大病之后,开始惦念骨肉至亲,这才想着把他们一家接回来。
可路途遥远,回京途中周清蝉也身染重病,抵达京都时只留下安知夏孤零零的一个人。
安府没人在意周清蝉的死。她是被车夫草革一裹直接扔在乱葬岗的。
小小的安知夏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显得胆小又怯懦,并不被人待见。
除了祖母清醒的时候会见她,平时安知夏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苦苦练琴。一方面可以排解光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思念自己的母亲。
可饶是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如此程度,还是少不了安夫人的苛责和姐姐的欺负。
第一次在前厅吃饭时她便因为不小心掉了块肉在桌上而罚跪祠堂。后来又因穿着脏衣服被安夫人惩罚给全府上下几十口人洗衣服。
连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十多两银子,都被安府的下人以帮她保管的借口顺走。
安府除了祖母,这孩子人人可欺。
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可怜。
慕容渊当时看完那张密探呈上的纸后,都不由叹了口气。
可种种信息,和眼前活灵活现的安知夏哪哪都对不上。
密探的信息应该不假。可眼前之人,真的是密探纸张上所写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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