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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眼下的场合是否适合我出面,但眼看若兰渐渐枯萎,而我却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前,单膝跪在若兰面前,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否认了困扰在她心中的忧虑与妄言。
“一点都不老,别听笑笑瞎说——”
“嗯嗯!”
笑笑听完前半句,忙在一旁疯狂点头已是附和。
其实她态度表现的早了,如果她有耐心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后半句,我想她先要做的不是点头,而是冲进厨房抽出菜刀把我当场劈了。
“如果您愿意嫁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您娶进门。”
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重复了自己的诺言。
若兰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流动的感动都快要溢出了。
笑笑的注意力也在我身上,她显然还没从我刚刚的话中回过神来。
我想她此时脑子里肯定已经乱成一团麻了。
因为我不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表现的过于诚恳,以至于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了。
可是,没办法。关于这点,我可是认真的。
必须要赶在我命丧当场的结局构成之前收场。
情急之下,我连忙转移话题,以一幅轻松无比的态度朝笑笑耸了耸肩,对她微笑道:“你看,不哭了。”
“我!你!”她愣了不过一秒就转瞬露出凶相,猛挪身子,一屁股把我撞倒在地,然后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反了你了!敢占我便宜?告诉你,想娶我妈?别做白日梦啦!”
其实她这话说的有问题,我想娶的人是若兰,不是笑笑。
所以这话应该换若兰说才对。
不过,若兰怎么舍得拒绝我呢?
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去分析,她都输定了。
我和若兰对此心照不宣,但有些话还不能放在明面上讲。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躺在地上,拼死抱住脑袋,苦苦忍受着笑笑的虐待。
虐就虐吧,我就当这是“父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笑笑的暴行并未执行多久就被若兰制止了。
她显然还处在气头上,可当着若兰也不好作。
因为刚刚的祸端全都是她说错话引起的,而我作为她请来的帮手,她的“恩人”,帮她把事情摆平之后不光没有得到感谢,还被她一通好打。
当然,我也有“调戏”的成分在。
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她理亏。
她除了受着,也不好反驳。
再说了,我都已经挨过打了,还能怎么着?
“算了,起来吧。”
此事就此打住,她不讲,我不说,黑不提白不提全当没生过。
之后,尴尬的气氛被若兰打破,我们又将重点放回手头的工作上。
和之前一样,我负责出体力,笑笑包揽大多数,余下的由作为伤员的若兰在一旁打配合。
三个人看似有说有笑,但我的注意力主要还放在若兰身上。
我将剩余的精力完全用于构思我和若兰的未来之上,这让我的焦点变得无限狭隘,忽略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信息。
比如,我有接收到若兰递过来的眼神,却忘记去分析笑笑看向我时的目光,以及从她眼中涌现出的纷杂与暗语。
如果我有留意,那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可能在之后声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我对此并未在意。
在我心中,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我的。
这点,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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