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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把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习惯性下楼去了厨房给她准备宵夜。
江芜虽然厨艺不精,嘴巴却极叼。
尤其是和陈燃在一起后,被男孩精湛的厨艺惯得一丁点外食都吃不下去。
陈燃打开冰箱,里头只剩下几颗西红柿和鸡蛋,思忖着明天周六可以起早去菜市场采购食材,捏了捏还算饱满的西红柿,拿在手上垫了垫咬了一口,转身又到小卖部里拿了卷挂面。
裤袋里摸出一张被水泡过又晒干皱巴巴的五元纸币,陈燃先是一愣,大概是猜到是江芜干得好事,眼神无奈又宠溺,将纸币抹平丢进收钱的曲奇铁皮盒里。
里头依旧塞满了被折成各种形状的纸币,底下垫着厚厚的硬币,陈燃深深吐了口气,看来周末还得腾出半天给她算账。
江芜倏忽从沉思中惊醒,把头埋进热水里,从鼻子里急急呼出一串串噗噗作响的水泡,穿过鼓膜剧烈的轰鸣声将她拉回现实。
肺部仅存的氧气被榨取干净,针扎似的生疼绵绵密密刺在柔软的心脏上,江芜猛地钻了出来大口喘气。
水珠滴滴答答顺着光洁的肌肤上往下淌,又重新没入浴缸。
老房子通风效果不好,厨房的油烟机也早就老化,番茄炒蛋的香气从楼下顺着风钻进卧室,又悄悄踏过水汽钻进她的鼻子。
或许可以再等等,虽然她不爱陈燃,但是还是极爱他的厨艺的。
而且这小孩还没和家里人和好,要是她说了结束,小孩肯定是不愿意再住下去的了。
当初说好的,各取所需。
自我安慰过后,江芜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她起身光着脚跑回卧室套了件陈燃的校服衬衫就往楼下跑。
“哇,桂花好香呀。”九月末的西桦气候稍热,夜晚有风,夹带着对面市中栽满的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陈燃把围裙丢到一旁,似笑非笑道:“桂花香还是面条香?”
厨房的灯光有些暗,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不仔细看去姿势轮廓尤其像江灏远。
江芜喉咙一紧,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心虚地转移视线道:“嘿嘿,都香。做爱太累人了,我肚子好饿。”
“江芜你给我闭嘴!”陈燃耳根烫,把滚烫的碗塞到她手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哇哇”,江芜一路小跑把碗放到桌子上,被烫的一边跳脚一边双手捏着耳垂骂道:“死小孩你想烫死我吗?你脸皮怎么这么薄,不说做爱说什么?肏穴,干屄——”
陈燃脸蹭一下红透了,好在之前天天在工地暴晒黑黢黢的,借着昏暗的灯光也看不明晰。
快步欺身上前一把将女人扛起,用力地拍打了好几下翘挺的臀,觉掌心直接触摸到光滑富有弹性的臀肉忍不住又咬牙切齿恨恨问道:“为什么不穿内裤?”
江芜不知羞耻地故意扭了扭臀,将男孩覆在她腿心的手夹紧,缩了缩大腿的肌肉声音甜腻缠绵地暗示道:“里头湿嗒嗒的一直滴水,我怕又把裤子弄脏。唔……不信你摸摸看嘛~~”
她知道陈燃脸皮子薄,可是就因为这样调戏他格外有趣。
陈燃隐隐感觉到滑腻的春水沾湿了他的指尖,甚至连浓郁的桂花香里头都混合了她独有的香气,身体回忆起蚀骨销魂的滋味,胯下半软的阴茎立马硬了起来,顶着宽松的布料抖了抖,龟头的马眼张合了一下。
像七月的烈日灼烧过嗓子眼,吞了吞零星的唾沫,他连忙把女人放回凳子上坐着,狼狈的夹紧腿转过身,催促道:“面要涨了,你快点吃。”
“哦。”
她本来就是打算调戏下陈燃而已,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完面条,陈燃也换了身睡衣从楼上下来,江芜摸了摸肚子小声打了个嗝,满意地打量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孩道:“嘿,我随便买的还挺好看的。”
陈燃没有搭理她,端起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往厨房里头走。
江芜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翘着二郎腿,全然不顾春光乍泄。
“小孩,你下面猴猴次哦~~”最近一直在追港台剧,连调戏都忍不住故意带了奇奇怪怪的口音。
陈燃被她逗得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洗碗一边嫌弃她假粤语。
“哼,人家要森气气辣~~”她说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燃出来甩了她一脸洗碗水,狭长微吊的眼自上而下温柔地看着她,薄唇微微勾起,倒比平时看着成熟了些,轻笑道:“你恶不恶心?”
吃饱的江芜懒得动弹,瘫在椅子上陈燃拽不起她,干脆把她拎进怀里在楼下说了会儿话。
江芜托着下巴,眼眸微敛,语气变得怀念起来:“喂,小孩,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下的面条吗?”
一晃眼,居然已经过去一年了。
记得,当然记得,就是因为和她的点点滴滴太刻骨铭心,所以陈燃才甘愿伪装成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小心翼翼不让江芜将他淘汰出局。
两人并没再说些什么,回忆在氤氲的桂香中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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