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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墨昭便一跃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下。
而剩下的红衣人冷道:“剩下的人,都回去睡觉,明日一早,拍成长队在我这里集合,少一个人都不行!”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散去,独留穆云之师徒愣在原地。
岁谂安:“师尊,他们总是欺负你。”
他的声音透着心疼。
穆云之:“是我先出手的,没想到红莲教的手下内力都如此高深,可惜我的手指难以弹琵琶,要不然我还是带你突围的。”
岁谂安:“师尊不必勉强,如今弟子已经会运功,不然……我来帮你打通一下经脉,说不定会有效呢?”
穆云之心道自己夜夜都尝试打通手指上的脉络,可每次都像是毫无波澜的湖面,没有一丝生机。
“再说吧。”
夜里,他们想要重新找一家客栈,可是客栈的掌柜都是死气沉沉,不敢多话。
门口的伙计看他带着一个少年,有些不忍,悄悄走过来道:“客官,不是我们不敢收留你,而是听说东街的掌柜死了,东家怀疑是他们红莲教的人将人杀害,而你又与那红莲教的圣女相识,所以他吩咐今夜绝不准让你们住进来。”
“这附近还有其他可以住的店么?”穆云之试着追问。
“有倒是有,但估计他们都不敢再收留你了。”
伙计说完,又压低声音,凑过来道:“有的客人听说你与墨昭是那种关系,还想在夜里悄悄偷袭杀了你呢,所以我劝你还是别住店了,免得夜里出现危险。”
此时,岁谂安忽然阴恻恻出了声:“与墨昭是哪种关系?你说清楚。”
伙计见他如此年纪也该通人事了,恨铁不成钢道:“哎呀,就是……你把她绑在床帏间的那种关系嘛。”
岁谂安:“……”
穆云之见伙计也误会,便叹了口气:“罢了,我们走吧。”
由于现在无处可去,他们只能随便找个遮风避雨的破庙将就,好在这个破庙还有些无用的布料,可以用来当被子保暖。
少年从盖上被子躺下,就一直背过身不说话。
穆云之知道对方风餐露宿,一定心中有气,便开始暗暗自责。
他一夜两夜不睡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的徒弟从跟他身边起,就没享到过什么福。
若是他没有把墨昭捆在床头,而是换一种温和的做法,说不定就不会被人拒绝住店,而被迫留宿在破庙。
“谂安,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了?”
岁谂安忽然转身:“师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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