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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二人扯皮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吁~”
马匹发出长长的嘶鸣,马车顿时颠簸起来。
四哥张简修有些不悦,对外头的车夫说道。
“吴伯,怎么回事?”
车夫赶忙解释说道:“少爷,外头有许多人在办...事.......马车似乎是过不去了.......”
“办事?”听车夫含糊其辞的样子,四哥张简修有些不满,当即掀开帘子朝着外头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觉得晦气。
原来不知怎么的,出门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头,行到这棋盘街的闹市,竟然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大街上冷风瑟瑟,哪里还有往日棋盘街喧嚣的样子。
一支又一支的送葬队伍在大街周围缓慢前行,满条大街之上,竟然几乎都是身穿缟素之人。
他们手中高举招魂幡,眼神空洞,有些人面部红肿,不知是哭肿了还是害了什么病,时不时会有人咳嗽两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哭声。
路过之人,无不是远远观望,根本不敢有多做停留。
“晦气!”
见此场景,四哥张简修骂了一声,又有些庆幸地说道。
“好在,陛下吩咐午时到宫中觐见,不然今日非得迟到不可。”
他对车夫说了一声:“掉头掉头,咱们从另外一条路走。”
车夫赶忙掉转马头,准备换一条路前行。
张允修不免生出好奇心说道:“今日皇历虽宜破土、安葬,可未免办丧礼的人也太多了吧?”
提起这个,张简修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幼弟说道:“这还得感谢你了,你办的那《万历新报》,给不少市井百姓行了方便,以往皇历价格贵得离谱,普通百姓哪能轻易买起。
如今倒好,百姓们三天买上一份报纸,便可知一‘七曜日’的皇历。
百姓们人手一份报纸,用上头皇历盘算家中要办的事儿,自然人便扎堆。”
作为锦衣卫,张简修对于这些事情十分敏感。
皇历对百姓是好东西,可对锦衣卫来说就头疼了,京城里头人员聚集,各类案件多了好几倍。
若不是《万历新报》是张允修开的,后头还有皇帝站台,锦衣卫非得给他们找点麻烦。
明朝没有“星期”的概念,这“七曜日”便是一星期的意思。
张允修注意到这个细节,转而又皱眉说道:“可也不该这么多人,同时办丧事,我见这街上之人,多有病态之症,看起来更加是瘟疫肆虐。”
情形着实有些夸张,放在仙侠世界里头,这大街上的景象,都该是魔头出世了。
而张允修也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的异常,根本不像是哭丧的。
这时候,四哥张简修才想起来什么。
“险些忘记了!”他一拍脑袋断言说道。“此乃大头瘟!”
不等张允修询问,四哥张简修神色紧张,连忙吩咐车夫说道。
“吴伯,立刻马上掉转马头,鞭子抡圆咯!咱们快些离开!”
“少爷放心!”
车夫得了吩咐,将马匹抽得嗷嗷直叫,比后世的牛马还要卖力。
等到马车行驶过一段路程,张允修这才有机会询问,什么是“大头瘟”。
“大头瘟你都不知道?”
四哥张简修有些奇怪地看向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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