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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带着三位宾客在一张靠近舷窗的餐桌旁落了座,斋藤洋子和一个老旧的服务机器人端来了一道道饭菜。
于是,李维靖就这样看着一盘盘日式海鲜炸虾猪排饭和寿司卷被摆在了几人面前,而紧跟其后的则是一碗碗味噌汤。
他看着自己面前那碗味噌汤一下就拧起了眉头,他知道各大星球的日裔移民们一天不喝这玩意就浑身难受,但自己一个正宗汉裔是真的不喜欢这东西,搞不明白这寡淡的怪味道有啥好喝的。
所幸,慧眼如炬的斋藤洋子似乎一眼就捕捉到了他愁眉苦脸的神情,立马不动声色地给他换上了一碗紫菜蛋花汤。
李维靖随即喜笑颜开,操着他那半生不熟的少佐口音点着头连道一声“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斋藤洋子似乎也觉得他这表现十分好笑,颔留下一句“どうぞごゆっくり”后便捂着嘴轻笑着走开了。
他转头看去,却现盖瑞·兰伯特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走了进来,洋子上去一把抱起了小女孩,和丈夫儿女有说有笑地在旁边一桌坐了下来。
不过,理应好好陪自己老婆孩子的盖瑞却显得有些三心二意,他时不时便向李维靖这边投来不友善的眼神来回扫视。
回过头来的李维靖对上了斋藤守满含笑意的眼神,他便也抬了抬眉毛,回以一个随意的微笑。
不过,在他拿起筷子的同时,他忽然问道:“话说,斋藤先生,您介意我问一点关于您私人家事的问题吗?”
“尽管问吧,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在好奇什么,呵呵~~”斋藤守露出了一个自然而爽朗的笑容。
李维靖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斋藤洋子:“您之前说,洋子女士是你的孙女,但我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您的儿子和儿媳?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吗?”
“不是什么值得特别说道的事情了,”斋藤守略显苦涩地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洋子的父亲应该还好好地活着,可能是在东和星或者是淡海星上。”
“哦?”李维靖饶有兴致地抬了抬眉毛。
“我的儿子,广志是一个并不认同和接纳我们这种生活方式的人——”斋藤守轻轻端起他自己的那碗味噌汤,小啜了一口:“无政府主义是一种思想,而思想,并不是一种能够遗传的东西,也无法被强加于他人。尽管我们从小一直在教导他我们为何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理由,但最终,当他自己见识过这个宇宙之后,他依旧还是选择了否定我们。”
“尽管他曾经一度选择为了家人而留下,但我们之间无休无止的争吵最终还是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终于有一天,他在一次短暂的贸易空间站停泊中一个人不辞而别,甚至不惜为此抛下了妻子和女儿。一些年后我们打听到过一些消息,据说他在东和星上有了一番颇为可观的事业,而且……他后来好像又去了淡海星,在那里……另行组建了新的家庭。”
“广志的妻子阿秋,本就是一位心灵较为脆弱的人,非常需要他人的关怀。广志的出走本身就已经对她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打击,让她长年陷入重度的抑郁症之中。而当她得知了广志在核心世界有了新生活和新家庭后……这件事把她彻底击垮了,她最终在一个晚上趁我们不注意,用一瓶酒和一袋头孢抗生素药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呃,十分抱歉,没想到您的家庭生过这样的不幸事件——”李维靖暂时放下了筷子,低下头轻轻合掌朝斋藤守比了比。
“无妨,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斋藤守缓缓叹了口气,“无论过去生了什么,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为了洋子,还有她的孩子们,我们的生活终归还是要继续下去。”
“确实如此,”李维靖再度拿起筷子扒拉起了炸猪排,“顺便,虽然我能够充分理解您的儿子为何不想在这里生活,但抛妻弃女绝父母这种行为我个人完全不能苟同,大逆于孝悌人伦,有悖为人之义。”
“呵呵呵呵,所以说,李先生大约也是位通情达理之人嘛?”斋藤守再次和蔼地笑了起来。
“斋藤先生您也别急着夸我,”李维靖咽下一口米饭和炸虾,又灌了一口紫菜汤:“如果把我放在您儿子的位置上,嗯,我想想,我大概会挑一个更恰当的时机,留下一封措辞合适的诀别书,然后再想个法子把老婆孩子一起‘拐’走——当然,达之后我也许会想办法往家里寄钱,虽然您大概不会收,但寄还是必须要寄的——”
“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斋藤守听了这话,反倒开怀大笑起来:“李先生的为人准则倒也很有趣嘛,虽然我也能体会得出来,李先生您的确跟广志一样,是相当不喜欢无政府主义的咯?”
“毕竟我个人确实找不出一个喜欢无政府主义的理由,”李维靖用筷子夹起剩下的一只炸虾,“无政府主义既没有拯救玄远星上六百万惨死在克罗瑟人轨道轰炸下的移民,也没有帮忙把我从战场死人堆里拖出来——反倒是许多无政府主义者所仇视的那些东西为此做了不少实质性的工作,所以,对我个人来说,在其中做出选择,也是一件很容易,也很自然的事情。”
“——虽不苟同,但能理解。”斋藤守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握在手中汤碗,“人各有志,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人们若都能多彼此倾听一下异见他者的话语,也绝不是一件坏事。李先生所言,老朽我今日算是听过了,我只求将来,若他日有缘,星海再见,李先生可也愿听两句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的闲碎之言?”
“自当洗耳恭听——”李维靖捧起汤碗,扬着一侧的眉毛向斋藤守轻轻举碗致意:“贵舰饭食甚好,倘若下次净土渡筏号还路过碧洋星,斋藤先生也可下到地上来转转,到时候就轮到我李某请斋藤先生吃饭了。”
“呵呵,万分期待——”斋藤守放下碗,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点了点。
一旁刚炫完一大盘饭菜的安素芸悄悄歪着身子凑到了正秀气地小口吃饭的冷星妍耳畔,用一只手掩着小嘴:“星妍姐你看,老哥他这人就这德性,一点都不老实:前脚在那儿一口一个‘无政府主义者都是傻逼疯子’的,结果这后脚立马就搁这儿跟人老人家攀亲套起近乎来了,要多客气有多客气,你说他这人好笑不好笑噗呵呵呵——”
冷星妍也轻轻一笑,同样掩嘴回道:“可不是吗?不过要往好听的说,大概也可以说他这是情商高?”
……
在对接舱门口,李维靖从斋藤守手中接过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些许联合币纸钞。
实体现金在这个时代有时候仍然会被使用,虽然已经并不常见。
大多数情况下,日常金钱交易与消费往往直接通过个人终端转账来完成。
而在企业自治行星上,人们在进行地下交易时则更喜欢使用一类能使货币流动轨迹难以被追踪的中转货币数据存储器。
“如果我对市价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些钱可能不太够,所以我还为李先生准备了一件礼物——”说着,斋藤守从洋子的手里接过了另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将之递到了李维靖手上:“这是一套古地球时代的古董茶具,应该可以追溯到明治日本。李先生可以打开看看,顺便让您的智能助理查验一下。”
李维靖为之一惊,打开盒子后,递给了一旁的智子,让她查看起了这套摆在软垫里的传统工艺茶具。
“材质年代检定与工艺特征符合描述,至少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智子的双眼无声地扫描过茶具,随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套古董的市价恐怕已经远远过了引擎零件的价格,如果被拿去拍卖的话只会更高——”李维靖从智子手中接回盒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李先生您而言或许如此,但对我而言,这仅仅只是一套喝茶用的杯子和茶壶。”斋藤守语调平缓,脸上只是自然浮现着淡定的微笑:“您对净土渡筏号的帮助是意义重大的,说是救命之恩不为过;因而不论回以多么贵重的大礼都是合乎情理的。更何况,在我看来,礼物的价值与其在‘主流社会’中的金钱价值毫无关联,其意义在于其上承载的历史与人的心意:它们从制作它的匠人开始,在随后的一代代持有者之间传递。现在,它从我这里传递了李先生,代表着两种观念迥异的人之间,也能真诚地相互帮助和缔结友谊——没有什么比这更贵重的了。”
“那我,就郑重地收下了——”李维靖也浅浅地笑了笑,向老人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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