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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此时心中惶恐万分,作为勋贵,虽不能入朝参事,却有自己耳目,方将散朝,便收到弹劾他的罪名,也知此事如若坐实,重则抄家杀头,轻则去职流放。
惊恐交加之际,唤来其子贾琏不分清白,抽打怒骂一番,贾琏一向惧怕其父,未敢有怨,只是护着头面用身子硬生生抗了一顿。
王熙凤和平儿也在身侧,只是不敢分毫动作,直至赦打累,才敢上前,帮贾琏擦去头上血迹,跟着贾琏跪着求饶。
王熙凤虽平日里也不太待见贾琏,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贾琏虽往日里在外风流,和些个不三不四女人勾搭,连自己身边得用的平儿也几次想要上手,若不是自己盯的紧些,怕也遭了毒手。
但在这时代,夫为妻纲,贾琏再如何不是,也是同体,王熙凤开口求道:“您消消气,琏二爷他有何不对之处你责骂便是。”
贾赦也过了气头,坐在椅上指头贾琏骂道:“你个没用的混账东西,往北边运货我让你安排些得力的下人,你看你做的好事,连那些狗屁御史言官都知道个清楚,在朝中弹劾我。”
听到此处贾琏和王熙凤也有些怕了,这事一直是贾琏在运作,王熙凤自也知道一些,如今事,又被告到皇帝那,算是天大的事了。
毕竟王熙凤脑子快,思了片刻便说道:“公公何不走走燕王爷门路,他如今就住在贾府,又是贾府半个女婿,如是他肯开面,或能回还一二。”
贾赦听完此话才借着为元春庆生的由头,让贾琏清洗梳理一番,便带着他与王熙凤赶往顾恩殿来寻宋清然。
此刻又见王子腾也来拜访,猜也是为此事来的,更是心中打鼓,不知会如何处置。
宋清然送别王子腾回到厅内,见贾赦焦急神情,有心晾他一会,便客气的同贾政、贾赦说道:“我先去后院看看,你二位先自便。”
贾政此人清淡惯了,一向不太关注政事,贾赦的案子并不知情,急忙起身躬身一礼,道:“王爷您请自便。”
此时贾赦正急,怎肯放宋清然离去,急忙上前说道:“燕王殿下,您看……不如找个清静之处向您求教两句可否?”
贾政奇怪看了眼贾赦与宋清然,刚欲说话,宋清然就笑道:“即是有事,那便随我到书房吧。”
书房内贾赦稍显紧张的坐定,也无心看上茶的刘亦菲的姿容与体态,结巴的开口道:“那个……那个朝堂弹劾之事,燕王殿下您看……”
宋清然见贾政不知何故,便对他讲述昨日朝堂之上,御史弹劾贾赦之事。
贾政听罢也觉棘手,思量一下道:“燕王殿下,您看此事有何解决之道?”
宋清然对贾政还是客气的,放下茶盏道:“此事也算大事,清然能帮些自是要帮,只是先,赦佬要立即断了这条路子,定不可再向北边走运铁器,我朝当下正与胡人交战,资敌之罪很是严重的。”
贾赦听他愿帮,自是满口答应,保证决不再做。
宋清然道:“此案父皇交由皇卫司查办,伍进这人是父皇身近之人,我并未有过交集,但想来应会卖我些面子,年后开衙,想必皇卫司便会来府提人,赦佬随他先去,在镇抚司狱牢中咬死是受下人蒙蔽,我再帮着从中说情,应是能从轻判处,最多流放边塞待罪立功,到时我再与二哥求情,安排个好点的职位,等些时日便可回京。”
贾赦听说不用杀头稍松口气,可又要流放边塞也是心中叫苦,他一向在府里享福惯的,哪能受得了这种苦楚,只是能办成这样想必也是不易,怎再敢多说。
便千恩万谢随贾政一起回到厅内。
厅内贾琏和王熙凤一直关注这边,见三人从书房走出,贾赦表情不再似方才愁苦,便知定是王爷应下此事,愿帮着回还一二,也是定心。
此刻见宋清然面中带笑、目露威仪地走出书房,心中渐起崇拜之意,又看看身边对着贾赦唯唯诺诺的贾琏,不免有些羡慕起元春来。
当初如是自己能嫁入王府,想必此时就是自己身边围满众人,奉承着说话了。
又想到下面碎嘴的丫鬟说过,王爷床榻上特别的……只那抱琴时常因此走路有异,却不知床榻上是个怎样的光景,能让抱琴这丫头走路不便。
只是瞧着抱琴每日春光红面,眸中带水,眉黛含俏,便知应是房事满足之味,想到此处,不免感觉下身湿涧,黏滑难受,不禁暗啐自己—口,然心中却多了些许活泛。
宋清然自是不知自己被人当成意淫对像,此刻解决了贾赦这个贾府最大的隐患,心中也是顺畅许多,感觉屋中气闷,便独自走到厅外,观这满府雪景。
王熙凤借故和身边人告了个罪,也起身走到厅外,站在宋清然身后不远处说道:“爷!外面风寒,您仔细冻着。”语气少了往日娇俏,多了几分柔媚。
宋清然回头见是王熙凤,笑笑道:“爷身体好,心火旺,这点风雪无事的。”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熙凤却联想到别处。
她不好意思接这话,便找个话题说道:“爷,您画的那些衣衫,凤哥儿我拿给了府中针线婆子丫鬟们了,让她们照着图样先做出些个,只是真的太过羞人了,凤哥儿我可不敢穿着。”
宋清然看着近在咫尺的王熙凤,嗅着她身上传来淡淡体香,看着这身风流体态,该鼓的地方挺拔坟起,该圆的地方圆润丰满,而腰肢却又恰如柳枝,摇曳生姿,也是心中有些痒,有心调戏一番,轻声说道:“凤哥儿你这身材,不穿上却是可惜了,如能穿全,怕是柳下惠也忍耐不住的。”
王熙凤听了这话又羞又耻,想走却又舍不得,欲留又有些羞涩,嗔道:“爷!您又调戏凤儿了。”此次却自称凤儿,‘哥’字去的恰到好处,语气即表达了自己的嗔意,字里间又传达了想亲近之情,温火拿捏的分寸之间。
即便宋清然是风月老手,面对这种娇媚的小妇人,也是色动,下体难免翘起,顶于袍内,王熙凤也是风流惯的,虽不敢真做有辱妇道的出格之事,但对府中各色人等也用过美色,扫眼一望便看出宋清然的变化,装作未能站稳,身子向前一倾,堪堪撞到翘起之物,“哎呀”一声,又站稳身子,半红着脸拍打下宋清然的胸膛,俏声说道:“爷好威猛。”便转身扭着翘臀,施施然的走回厅内,留给宋清然一个圆弧丰润的臀部背影。
回到厅内,双颊仍是绯红,想着刚刚那一撞,粗度、硬度都让自己心跳体软。
王熙凤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回到厅内稍一控制,便又起身娇笑着走向贾元春牌桌前奉承着,不时接着湘云等人的话头聊了起来,看着元春牌桌对坐的湘云,却略有所思。
此时的湘云也是眉目含着春情,怎么看都像经过风月的,应已不是姑娘了才对,只是这府中谁敢动她?想来也只有那位爷了。
宋清然则摸着下颚心中苦笑道:“惹得老子上了心火,这小娘们却跑了,还真是个不易上手的。”
正午时分,午餐却同贾府及整个周朝都有所不同,即不分食,也不同桌,而是整个厅内用条桌摆成一排,上铺牡丹暗纹的红绸丝布,下垂堪堪及地,桌面摆满各色果盘、甜点并各色菜品酒水,桌边小几上放着宫廷盘筷,供人随时取用。
条桌正中,每隔三尺摆着一方三层烛台,台上插满红色蜡烛,星星点点,将整个大厅照的灯火通明。
不时有下人穿梭于内,将方出锅的菜品摆在桌上。
克莱尔临时培训了几个聪慧的丫鬟,由她们指导客人就餐。
众人虽是不曾见过,然吃法相对简单,一看就会,片刻后也就笑着拿起餐盘用着公筷夹起自己喜爱果点吃了起来,宝钗、黛玉最为好奇,或是年轻之故,一下就喜欢上这种食法,开心的围着数丈长的条桌挑捡自己对味食品。
男人则是不同,随意夹了几种菜品,端在手中,接过丫鬟侍女送来的酒水,围站一起,说笑着吃用起来。
直至申时午宴才算结束,荣、宁两府中当家的几个男人围坐在宋清然身边,奉承着聊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女人则又重新坐回桌边,堆起了麻将……直至夜色深透,方告辞回府。
往后几日,各级官员、勋贵在得知宋清然在贾府过年,便从扑空的燕王府云集贾府,再由是贾府门房引到顾恩殿,起初宋清然还出面见上几个,后实在不耐烦便把王府的管事叫来,安到殿外偏房住下,负责接待。
一时便让原本稍显清静的荣国府车水马龙,门房虽是忙碌,却个个笑眼眉开,上门拜访自是少不了打点门房,通传过后管事也会按宋清然的要求给封个红包。
能在门房当差的,都是贾府经年老奴的亲人,个个势利眼活,开年便每日红包与打点收的手软,便可着尽的逢人便夸王爷皇家贵气,体贴下人,却无形中让宋清然在整个荣国府下人圈声名鹤起,一个个丫鬟婆子逢见宋清然都王爷长王爷短的主动磕头,凑近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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