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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辕只觉得一直这样思索也想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他准备起身回府。
走在路上,冷风吹的他一个机灵,秦辕才突然反应过来:当今国师,不正道号【玄台道人】吗?
天底下竟有这等巧合?
还是说,刚刚那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年轻女子便是当今国师大人?
秦辕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应该明天去问问静姝姐关于国师的事情,她一直生长在宫里,想必是有所耳闻的。
秦辕又开始琢磨刚刚章玄台说的话,“那人却在触之所及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秦辕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不应该四处奔波吗?
是说,其实阿梓一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吗?
他是不是想的太美了点……
秦辕有些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他的心思,怕是天神在世都没办法传达给阿梓吧,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突然闯进自己的世界,又这么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让人想他想的抓耳挠腮,像中了世间最催情的奇毒,只是无药可解。
还是早早回府休息吧,夜越深,思绪越乱,想的越多,心里自然也是越难过。毕竟人总是会在夜晚变得敏感而脆弱。
秦辕扔了那张自己画的春宫图,他知道那张画陪伴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空虚孤独又思念成疾的夜,更知道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自己的精水,可自从他知道,画上的人不是阿梓以后,秦辕现自己对着那张画竟是不再能提起丝毫性趣,那张画又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春宫图,图上描摹着个长相出挑的陌生女人罢了。
与此同时,他开始好奇,阿梓为何要借那样一张皮面?
阿梓本身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来,自己对那位叫凌桐生的姑娘,还真是多有冒犯了,改日是该登门致歉的。
早些休息吧,也许明天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秦辕便听到了下人们在议论,说二哥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不少人都想敢去看热闹呢。
可秦辕一细问,谁也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待到他急匆匆赶过去,迎接他的却是二哥的笑脸:“怎么了辕儿,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儿?”
“没——我是刚听到有人说,你府上……”秦辕道,他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不少人悄悄从门口往里张望,二哥府上的仆人还不住地赶人。
“我府上?哦是这样,静姝的师傅,昨天晚上像是经过我们这边,给静姝留了点东西……”秦焱回道。
“姝姐的师傅……?怎么像是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秦辕有些疑惑道。
自己确实很少在家,但自己确实很少听他们提到过二嫂那边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涉及皇家机密?
“静姝的师傅就是当今的国师啊,玄台道人,你该听过的。”秦焱引着他往府内走去,道:“她那师傅,时常是神龙见不见尾,行踪不定的。昨天晚上许是路过,给静姝送了东西过来,你看,他们还没收拾完。”
秦辕走进院子,随即被这满地的花瓣吓了一跳,红的白的铺了厚厚一层,足有两三寸,玫瑰百合什么都有,散出混合的香气,仆人用那背篓一筐一筐地往外运,忙活了一早上才清理出来一小片地方。
这深冬季节,哪来这么多花的。
“这国师大人啊一直宠爱静姝的不行,虽说只是送来了个包裹,却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早上起来一开门还有上百只鸟儿在院子上空盘旋鸣叫。我吓得够呛,倒是静姝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她师傅昨夜经过了。”秦焱不住地笑道,给秦辕解释:“其实静姝的师傅我也不曾见过,也只是听她偶然提起。”
话音刚落,静姝从内堂钻了出来,看到秦辕过来了满是欣喜:“小辕儿来啦,外面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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