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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的语调勾出一抹缠绵悱恻的味道。
谢濮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心底卑劣的占有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又在一瞬间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到羞愧。
可他无法容忍靳隼言的身旁出现别人。
一个也不行。
“听话。”谢濮说,朝靳隼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这个笑是柔顺且美好的,靳隼言却在心里升腾起格外暴戾的念头,叫嚣着破坏二字,宛若发病的前兆。
谢濮走回原来的位置,秦长安看见他脸上泛着红,他心思单纯,认真道:“谢哥,你要是热的话就去窗口透透气吧,我看你脸好红的。”
谢濮的动作踟蹰了一瞬,最后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就回来。”
谢濮刚把走廊里的窗户打开,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罗阳。
“谢哥!”罗阳看到他,伸出手向他挥了一下,几步走到他面前,把手里拿着的手机递给谢濮,“有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有什么要紧事。”
谢濮道了声谢才接过手机,垂眸看了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地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罗阳瞥过去,来电显示还是刚才那个号码,谢濮脸色不太好,罗阳也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了餐厅。
等四周都没人了,谢濮掸了掸裤子上沾染的尘土,接听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出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声音大到震耳朵,听起来应该是喝多了。
谢濮见怪不怪,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了一点,“你有什么事?”
“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屁话,现在对我不耐烦了是吧,忘了这么多年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了?”
男人不停地骂骂咧咧,期间还夹杂着啤酒瓶砸在木桌上的声音。
谢濮厌恶地皱眉,他实在讨厌这个声音,伴随在他年少时的每个夜晚,翻来覆去,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
他曾在心里诅咒着男人快点死掉,最好是喝得醉醺醺的在街上被汽车撞死,破碎的身体散落在马路的各个角落,死在男人最爱的酒里。
偶尔他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罪恶,心底更深处还有害怕,如果男人死了,他就真的变成孤儿了。
“谢濮!老子跟你说话呢,你他妈是不是聋了?”
“是我自己。”谢濮的思绪被拉回,他轻声说。
是他养活他自己的。
“你说什么?”已经完全被酒精支配的男人听不懂他的话,仍旧同以往一样颐气指使,“给我打点儿钱,不然我就去你们医院闹,让你的同事都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对自己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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