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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不能一直拖下去,闻郁这几天情况稍微稳定,邢警官决定这时候审问也很正常。
谢濮点头同意,罗阳松了一口气,“不过哥,靳隼言出院后联系过你吗?”
联系吗?谢濮的指尖碰到玻璃,又开始发呆了。
他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罗阳问过一次,但没得到过回复。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刚出院肯定有的忙嘛,更何况是他那种身份,反正哥你周末要去见他,有什么话当面说岂不是更好。”
谢濮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说的对。”
他好像最近才明白了习惯是多可怕的东西,靳隼言嘲笑那些等在窗口乞食的麻雀时,他冷眼旁观,现在他也成了靳隼言的麻雀。
他如同藤蔓一般依附着靳隼言,一旦他们之间的联系切断,他就不可遏制地产生不安感,他是溺水者,只有靳隼言才能让他呼吸。
手机震动声拉回他的思绪,是一个陌声号码,谢濮心头莫名地跳了两下,他按下接听键,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出来。”
他顿住,无比惊讶,“你……怎么会?”
“我在医院门口。”
“我马上就出来!”
他几乎没有停顿,捏着手机跑出去,罗阳的疑问,其他人诧异的侧目,通通都不重要了。
心脏因为剧烈奔跑跳得飞快,即使停下来时胸膛依旧在砰砰作响,他看着倚在车旁的靳隼言,吐出的声音不算平稳,“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靳隼言穿着西装裤,上身的白色衬衫少了两颗扣子,下摆上沾着酒渍,他闻言揉了揉额角,原本的寸头长长了一些,让他看上去有些柔软。
“是啊,我为什么要过来……”他半是自嘲半是不解,真是奇怪,他在街上徘徊了整晚,天亮时,却不知为何缘由地驱车来到这里。
归根结底,那些都不属于他吧,来自外界的一切,亦或是身份名字,都不完全是他的,只有一个谢濮是例外。
他捏着这只猎物的命脉,生或死,欢愉还是痛苦,都由他赋予。
谢濮是属于他的。
”你的手……”谢濮气息逐渐平稳,看到靳隼言的右手满是血迹,掌心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伤口外翻,看上去还是很严重,他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住,“这伤是怎么弄的?”
才刚离开几天就变成这幅模样,什么备受疼爱的孙子,果然都是骗人的。
靳隼言低头看着手上的伤,他笑了笑,找了一个不算完美的理由,“嗯,因为太疼了,所以想过来见你。”
不讨厌
阳光透过车窗,落下透明的温暖。
幸好车上有简易医疗包,谢濮捏着棉签,低垂着头,姿态认真而小心。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靳隼言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口,目光毫不掩饰地放在谢濮浅粉色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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