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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兴趣?你那么喜欢画画,喜欢别人叫你画家,喜欢别人夸你捧你。只要你活着,这些你都能得到。”
“得到也没意思。”张逐转过身去,背对他,“你死了,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只有冬眠。”
在黑暗里冬眠,就是张逐人生最初的感受。
一切都是遥远的、沉闷的、无聊的,他不懂那些吵闹说笑的大人,也不懂那些追来跑去的孩子,他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别人也搞不懂他到底要什么。他明明也站在人群之中,和他们是同类,却无法建立任何联系。
他是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存在在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永远孤独下去,永远游荡下去,直到有天周明赫跑来,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朋友是什么,兄弟是什么,什么是恨,什么又是爱。但他终于找到一个样本,得以从周明赫的一言一行,笨拙地学习如何和这个他不属于的世界相处。他从他的喜悦里理解什么是喜悦,他从他的悲伤里明白什么是悲伤,哪怕只是从表面有样学样。
但从周明赫身上得到的远不止这些,等他触摸到他生命那一刻,那种毛骨悚然,那种心惊胆颤,是他在周明赫的身体里重新长出另一颗心脏的过程。那颗心脏终于和这世界相连,随着它的跳动,他才得以对一切都有了全新的感知和体会。
张逐这才开始间接而又迂回地、模模糊糊体会着作为一个人的感觉。
这些都是在他们高二那年,周明赫离开后,他才渐渐领悟到的。
因为周明赫的消失,他寄生在他身上的心脏也随之消失,他和这世界唯一的连接就此断绝,他又回到那个黑暗的冬眠世界。
坐牢不可怕,被其他犯人排挤殴打、被关小黑屋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周明赫那种一切开始荒芜的感受,像是见过阳光又堕入永恒的黑暗,那是他第一次理解恐惧的含义。
无法感受新的感受,没有新的情感涌入,连曾经拥有过的感知和情感也在逐渐枯萎、流逝。他可以轻松记住任何数字和文字,却无法记住他那点稀少又浅薄的人生体验。他明明活着,却无法记住活着的感觉。
他需要周明赫,无法离开他,把“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当作恐慌的镇定剂和痛苦的解痛药。出狱后找到周明赫,待在他身边,是他唯一的执着和希望。若非如此,他不知道自己像块石头一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必须找到他,必须永远留在他身边,直到心里的石头风化成沙,再被雨露润泽,直到有生命发芽。
然而现在周明赫想去死,他看起来很痛苦,似乎把这当成唯一的出路和救赎。张逐不知道他这巨大沉重的痛苦从何而来,更无从解决,也就没有阻止他的理由。不过只是他死了,自己似乎也没了活下去的必要。
“你想死,我就和你一起。”他抬手关了灯,“睡吧,一觉醒来,就到明天了。”
周明赫终于在他身边睡下,过了一阵,再次确认:“你是认真的吗?”
“是。”张逐转过头,面对周明赫,“说好在一起,也包括一起死。”
他们看不见彼此,却能感觉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倒脸上,湿润温暖,让人想到阵雨后的下午和夏日的森林。
“我想过你已经死了。”张逐说,语气仍然平淡不惊,“被人发现,正躺在冷冻柜里,等人认尸。或者没人发现,正躺在某个地方,静静腐烂。”
“如果你找到的是我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做?”这个问题在周明赫决定要死那天,就已经想过无数遍。张逐发现他的尸体会怎么样,会崩溃失智,还是依旧冷漠淡然,他猜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什么也不做。”
他猜对了,却不太甘心:“你至少该把我带走下葬。”
“你说过,给死人修坟是为活人纪念。我不用纪念你,因为我会和你一起。”
“所以你……那时就想好了?”
“嗯。”
周明赫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伸过来拉张逐的手,指甲抠在对方的手心,用尽全力握着他。
在他们紧扣的掌心中间,是一个关于死亡的重大约定。
周明赫心情突然明朗愉悦起来,情绪也开始高涨。不知道这是确定张逐会陪他一起去死产生的快感,还是躁动期的情绪转变逐渐攀至巅峰。
他更宁可相信是后者,是疾病的原因,如果因为张逐愿意陪他去死如此高兴,未免显得他太过卑劣。
自杀说起来很简单,真要去执行却有意想不到的困难。他最痛苦、死意最盛是抑郁期严重的时候,那时他什么都做不到,连死也不能。而在精力相对充沛的躁动期,那些复苏的愉悦感受又让他想再坚持坚持,万一能够从此摆脱那巨大的情绪黑洞,万一能慢慢好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好起来,再回去,再重新和张逐子在一起。
他就在这样的循环里,一次又一次从山顶直坠谷底,直到彻底相信自己再不会有好起来那天。
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他顾不上会给别人添麻烦,在客栈里上吊。老天偏不如他愿,房梁崩塌,将他摔了下来。
看到有人在景区自杀的新闻,从百米悬崖跳下,再无生还可能,这似乎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他也来到虎跳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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