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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歧路歌（第7页）

“为什么要心痛，为什么要怜惜……不要试图掩饰，你的心瞒不过为师的，你可知……为师为什么要将柔儿调教成这样呢？”

“不……不知道。”

察觉到那突然转变的幽幽清冷话语中蕴含着的一丝薄怒，想要回头却被宁妃雅的柔荑禁按住，此时景昭也有些慌起来，难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出错了？

“昭儿，不知道是吗？那为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能真正的面对为师了吗？不是靠着我们之间的心灵连接从而忽视为师带给你的本能压迫？”

景昭陡然呆滞，背后一片刺骨的冰冷，宁妃雅幽幽的话语，仿佛变成无形的刺刀，透过皮肤，肌肉，骨头，直接刺入灵魂之中。

这是……由不含一丝感情，单纯由杀气构成的气势，如苍茫夜空般覆盖了景昭所有的一切，如黑洞般吞噬他所有的感官……留下死亡的阴影。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景昭悲哀的现，他依旧无法抗衡那几乎绝望一般的气势，本能颤抖着。

“昭儿，两天没见，你的心不仅没有变强，反而变弱了呢……难道是我太宠你了吗……还记得为师把清白身子交给你那天跟你说的话吗，你……沉沦了……”

景昭什么也说不出来，气势依旧压迫而下，肌肉渐渐僵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你沉沦再对为师的爱恋中，依旧把我当做仙子，女神……一个神圣而高不可攀的完美象征，哪怕为师的身子随你玩弄，你那也只是对我的一种朝拜，侍奉，而不是亵渎我，征服我，将曾经不可追逐的强大压在脚下……昭儿，你忘了吗，你第一次有勇气正面面对为师，靠着的是什么吗？”

“我……我……”

“昭儿，你对为师的爱恋为师自然知道，为师也是一个女人，也很受用，但是……如果只是要论爱恋，傲天他绝不会输给你，而且更加纯粹……你想要让从傲天手中夺过我……让我永远属于你……光靠爱，是不行的……昭儿……你现在在迷茫，显然你还没明白……为师希望看见的，是一个虽然稚嫩但却拥有变强可能的昭儿，而不是一个渐渐沉沦的昭儿……所以，回去吧，一天没有想明白，就不要来见为师……而为师也不会去见你的……你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气势渐渐收敛，原本春意满溢的房间中充满了无言的寂静，宁妃雅松开了手，幽幽说出了令景昭呆滞的逐客令。

柔荑拿过景昭的衣衫，依旧是那不变的温柔，缓缓帮景昭穿上衣服，却用劲巧妙，让景昭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明白到宁妃雅此刻决心的景昭，再衣衫穿好之后，呆滞而默然的走了出去，连一眼都没回头看过。

唐柔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但看到景昭离去，内心变态饥渴尚未满足的她挣扎起身，不顾自己衣衫半解春光外泄就要追出去，但却被宁妃雅轻轻制住。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回荡再房间之中。……

第三节：莫名其妙的前序终于写完了，正文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滞然回到家里，景昭依旧无法理顺内心交织如乱麻一般的思绪和感情，原本预定的春宵一夜，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赶回来，而且下令不想明白就不能去见宁妃雅。

但出奇的，景昭却没有感到多少愤怒和悲哀，只是有些困惑，有些黯然。

也许是临走前宁妃雅温柔的穿衣侍奉，也许是那临别前依稀感受到的宁妃雅内心之情……总之，景昭现在悲愤说不上，郁闷却不断。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圆睁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主要是经过唐柔那香甜小嘴用娴熟口技侍奉之后，变得蠢蠢欲动的身体完全无法入睡。

从床上跳起来，走出房门去到屋外的垃圾场中去，再重重堆积的垃圾山中，却有着一块异常平整的空地，景昭有些失神，不由得想起当日宁妃雅拳风扫荡，硬生生再垃圾山中开辟出这么一个简陋练武场的情景。

摇摇头，不再去想，因为他怕自己会很不堪的去伤神去悲伤，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宁妃雅更加失望。

拉起架势，缓缓演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这种练武的感觉，没有歧视，没有人情陋习，只有坚持就必然有收获，流下汗水，脑海一片空明，一点点的变强，似乎不断获得新生一般。

也唯独在这个时候，他能暂时忘却过去的仇恨，忘却心底压抑着的扭曲，忘却内心变态的欲望，忘却曾经那个纵意花丛年少轻狂的自己，也忘却自己现在这副恶臭臃肿、猥琐丑陋的皮囊。

今夜的月特别的美，景昭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仿佛驾着月光而来的飘逸仙子。

宁静的环境，似清明了景昭的内心，想起那深深映入自己心中的仙影，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轻柔的笑意，拳脚纷飞，劲风扫荡之下，四肢百骸泛起热流，汇涌奔走，如奔狂之兽肆意咆哮。

分不清体内异动是否自然，但却那么的舒适，气血和内力交汇奔走，一点点冲刷着年迈的躯体，凝聚起力量，急奔走的内息继续交汇壮大，似惊动了什么，景昭内心深处又一次响起兽吼，仿佛在对他诉说着什么，教导着什么。

微闭双眼，似忘情陶醉再演武中，与生俱来的暴戾凶气，霸道嚣狂再度出现，缓缓融入拳意中去。

坚决，无可阻挡，似苍天阻道，也要喧嚣着一拳轰杀的霸道。

远处阴暗处，一个拿着摄像机的女子出无言的惊叹，明眸注视，似被那拳意所慑。

练武可明心，可壮魂，宁妃雅说过的武道经验，景昭直到此刻才算是明白，只觉得快爽万分，不愿停止，意识飘然若飞，拳脚越舞越慢，但拳意却愈沉重和清晰，而且景昭嘴边清晰的吼叫出阵阵兽吼声，一如其内心的咆哮。

却再此时，异像骤生，景昭的意识飘飞似乎接近某种极限，一股无形的吸力如黑洞一般将他的意识骤然吸进。

一幕幕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画面反复闪烁，却蓦然定格再一副画面。

旌旗漫天，残甲遍地，熔岩横流的大地上布满残尸，天空漆黑乌云如海，云海正中心却睁开一只猩红眼眸，带着灭世凶意凝视下方，凶眼正下方熔岩海上伫立着五名由各具威严特色的参天巨人，无数喋笑不休的黑影再祂们背后如烟般流窜，衬托着祂们绝世魔神的威严。

“……人族当兴，妖族当灭……此乃天意注定，你逆天而行……可知罪。”

“区区天魔，卖弄口舌徒惹人笑，凭你们也配阻我……”

两句话对话，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和惊世神威，一下子将景昭的意识轰出幻境。

拳意消退，演武停顿，等景昭清醒之后，却现自己眼耳口鼻居然再涌血，似受了内伤一般。

景昭迷糊了一下，极其莫名其妙，忍不住苦思起来，但却现刚才演武至一半后的记忆全然消失，最后只能作罢，谁叫这几日来生的异象太多了呢。

虽然莫名涌血，但景昭却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洋溢着不吐不快的力气，眼耳口鼻前所未有的清明，仔细一查，却是自己武功突破了瓶颈，随后景昭有些迷惑，当初宁妃雅断定没有三年积累绝对无法突破的瓶颈居然就这样突破了？

尽管有些莫名其妙，但景昭却觉得这不算坏事，只当自己在宁妃雅的帮助下把握住自己应有的机缘吧里。

虽然自己的外貌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景昭自己感觉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比以前那个谁都能任意轻视的杂鱼简直是天上地下。

比起身体的变化，内心深处更是仿佛充斥着无穷的勇气，任何艰难险阻都不放在眼中，必定可征服之的无匹斗志。

日月江河无可挡，只手便要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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