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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母回归(第1页)

离别的相思,思念成疾,重逢,才有说不尽的喜悦,如糖甜蜜。

一个多月,可以用“蹲牢房”来形容,相信,这个形容,对全国上下,每一个在家憋闷的人来说就是空前的一致,一致的统一。

而对于大男孩沈祥来说,在这几十天的日子里,在他心里则多了一份煎熬,甚至,可以说是难熬的酷刑,在心里,焦灼的等待,忧心的牵挂,牵挂远方的妈妈,每天,在心里,他都默默地祈祷着无数次,站在窗边,看着北方干冷萧瑟的天空,空无一人的室外,他心里的惊惧就更加重了一份,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一种无依无靠,在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孤苦伶仃的感觉。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在这一个多月里,从小到大,都是依附在妈妈身边的孩子,这句歌词就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

好在,都过去了。

春暖花开,爱母归来。

大男孩探头探脑,贼兮兮地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想继续好好看看妈妈,同时,他还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回家就洗手。

“哎呀!坏宝贝儿,你趴在那里看什么呀?不许看,不许看!快出去啊!”感受到门口出现了一双迷恋又饥渴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正弯着腰,给自己做着皮肤保养的妈妈就是一阵娇嗔,她拿着美白面膜,脸上还是湿漉漉的,就从镜子里撅起了小嘴,急急地下着逐客令。

“我进来洗手啊,妈妈!刚才我姐叫我出去买酱油了,回来就要洗手的,我可没忘!妈妈,我很乖吧?”沈祥依旧笑嘻嘻地,丝毫没理会妈妈有点焦急的口吻,他侧着身子,就从门缝之中挤了进去,而后他身子一挪,就来到了水池旁,来到了妈妈的身边,和她肩并肩。

妈妈又不是在小解上厕所,没什么可不能让他看见的,妈妈之所以这样,大男孩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妈妈脸上的“勋章”还没有完全消退,妈妈那被防护面具和医用口罩勒出的道道痕迹还是清晰可见,那在妈妈原本白嫩水润的面容上就是一道道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

因为妈妈脸上的不完美,所以她才不好意思。

从上午,开完了表彰大会,一到家,妈妈就在做着各种皮肤护理,在脸上拍拍打打的,都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没结束。

“行了,妈妈,歇一会儿吧!妈妈,你真好看,让我好好观摩一下这些英雄的象征,妈妈,你真让儿子佩服,让我肃然起敬,真的!”关闭了哗哗哗的水流,沈祥都顾不上擦手了,他一扭身,就把柔软温热的妈妈搂进怀里,之后,他让妈妈放下面膜,又爱怜地捧起妈妈依然秀美的脸,注视着妈妈更加明亮深邃的大眼睛,他温柔地对妈妈说着,特别动情。

是的,动情,这不仅仅是他这个儿子对自己母亲的情感,更是全国民众对妈妈这样的医护工作者由衷的感佩,而此时此刻,多少个日夜,多少个分秒不停的忙碌和操劳,被厚厚的防护服紧紧包裹的闷热与不适,看着每天都有鲜活的生命从身边溘然逝去的惊恐和无奈,可以想象,那些,都并非是一个常人可以承受的,更何况,在那过去的一个月里,天天都是如此,每秒都是一样,昏暗无光,故而,作为家属,妈妈的子女,他要给予妈妈更多的爱,和妈妈在一起,他就要亟不可待。

指尖轻触,开始抚摸着妈妈的脸蛋,尽管,已经过了几日了,妈妈那脸上的道道勒痕也已然变得很浅了,若不是,他贴腻着妈妈,跟她这样近,这真的很难看出来,可是很难,并不是没有,并不是没有存在过!

一想到,妈妈以往都是那样精心保养呵护的肌肤,那精致漂亮的面容,受到过那样的遭遇,整整憋闷了数十个小时,密不透风,大男孩在心里还是好一阵酸,他的心,就是好一阵疼痛。

“儿子,别这样……这样看着妈妈!妈妈现在不好看了……”儿子那如水深情的目光一直笼罩着自己,仿佛好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一时间,女人还有些不适应,有些羞涩,当然,这样和儿子对视着,又能这样地拥有儿子了,那心里的甜蜜,那阵阵压制不住的愉悦心情还是在一串串地往外冒着,如浇不灭的小火苗,兴奋不已。

久别重逢,儿子温柔如水,自己情丝如火,这就是她爱儿子的心。

“妈妈,你真好看!”清晰明确的话语,不假思索的表白,之后,大男孩居高临下,想也没想,柔情似海的唇便印刻了下去,立即近乎贪婪,且忘乎所以地就开始袭击了妈妈,软绵绵地,便吻着自己的妈妈。

是她自己说的,等着妈妈,他可是等不及了呢!

是等不及了,从昨天,得知了妈妈要坐今早的航班归来,他就辗转反侧,激动得一宿没睡,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床了,并风风火火地跑到姐姐那屋,叫她和自己一并做饭,将他的整个家打扫干干净净,看着自己家的窗明几净,被自己整理得纤尘不染的各个房间,他擦着辛勤劳作的汗水,并满怀期待着,期待妈妈的回家,期待妈妈的笑脸,期待妈妈宽慰欣喜的那一刻。

让妈妈舒服,过得安逸,是他最大的愿望。

而此时此刻,将妈妈轻揽入怀,与妈妈肌肤相亲,一下子,又与妈妈恩爱湿吻了起来,紧紧地,将阔别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幸福牢靠地抓在掌心里,围绕周身,他相信,妈妈也是甜蜜而满足的,并深深渴望着。

唇舌互送,彼此相缠,儿子的急切刚刚贴敷上来,倪洁也有点亟不可待了,可以说,这一个多月的没日没夜,一个多月的心力交瘁,甚至有一次十八个小时都在重症病房,身着厚重的防护服做着护理,都要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在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儿子,尽管只是一刹那的闪现,一瞬间的愣神,但在她的身体里就会涌现出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力量,儿子在家里,他还在等着自己,看见自己平安无事的视频,就会放心欢笑,自己抽不出时间和他通话,儿子便会牵肠挂肚,忧心忡忡的小模样,莫名地,她便感到浑身一震,一股凝神提气的感觉流窜全身,那感觉,就是来自家人的力量,来自她对家人的思念和承诺,因为,她说过,郑重其事地答应过自己的孩子,妈妈会平安凯旋,让子女,等她归来。

人活着,往往就是由于一个信念。

在眼下,承诺已经兑现,在那日夜疲劳的生死线上,已存在过自己那无所畏惧的英勇倩影,在昨夜,她睡得格外安稳,卸下了疲劳和劳神,就是一夜的好梦连连,而在此时此刻,终于安康无恙地回到了家,又是一身轻松地,和儿子搂抱在一起,她的心,平静如水,她无欲无求,儿子吻着她,自己在卫生间,和儿子短暂地亲热一会儿就够了。

不过对于沈祥来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拥抱着妈妈,与妈妈唇舌相吻是远远不够的,迫切想念并贪恋妈妈的儿子哪能就这样满足?

很显然,自己的儿子,这个急切想念妈妈的年轻人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和妈妈只有表面上缠绵一阵,吻着亲着,儿子便是越动情,他噘着嘴,在贪恋地索要妈妈的同时,他的大手就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顺着妈妈手感光滑的脸颊,他的手掌,抚摸着妈妈柔软的衣服,紧紧地,那一处的高耸绵软,就是儿子向往饥渴的目标。

可想而知,一个多月没有亲近妈妈了,没有享受过他该享受的美妙母乳了,这个大胆的年轻男孩当然会克制不住,难掩对他的温柔美母的想念之情。

挺了挺高耸鼓胀的大乳房,仿佛都要送到儿子的掌心里,用乳峰,去感受着儿子手心里的温柔,神色平和地,让他捏捏揉揉。

“妈妈,我想过和你拥抱,和你亲嘴,再次拥有妈妈,可是……可是我还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幸福,妈妈!有你真好!”完全不着急,只是隔着宽松的睡裙,在妈妈柔软的大奶子上轻轻抓摸着,不时,他手掌摊平,全部按在了妈妈的丰乳上,去尽可能地感受着妈妈的美好。

大男孩轻缓地将头微微后撤一下,双唇分离,他凝望着妈妈的明眸皓齿,注视着妈妈的眼波流动,在那一汪清澈澈的幽潭里,只有他的倒影,只有妈妈想念自己的深情,痴心一片。

母子俩情深意切,在感受着彼此迅升温的柔情。

“你洗手要把自己洗秃露皮了啊?还是耳朵聋了啊?喊你几次了,菜都好了,快点过来端菜!”儿子的直来直去,儿子的深情款款,都让倪洁含笑不语,脸色红红,一时间,母子深深凝望,便忘了自己,忘了家里还有着第三个人的存在。

正这时,一句明显是等急了的大叫就中断了母子俩这无声的交流,又把他们拉回了现实当中。

“去,快点去帮你姐做饭上菜,不然她急眼了,又该揍你了!”

轻轻地笑,轻轻地推了推儿子,倪洁仍然好温柔,仍然看不够儿子可爱的小脸,之后,又忍不住,踮起脚,一股清甜的气流就吹在儿子的嘴角,那嫩嫩滑滑的唇,便狠狠地吻了宝贝儿,“儿子,妈妈没忘,什么都没忘!晚上……晚上妈妈会给你的,让你爱……”

尽管是坦然无愧地说,坦坦荡荡,但最后,女人还是嗫嚅了起来,声音变得小小的。

“回家真好!”

看着眼前丰富的菜肴,坐在餐桌的正位上,倪洁满脸含笑而慈祥,她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一双儿女,一双这么懂事,这么支持她的儿女,之后,她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同时,也示意儿女跟她做出一样的动作,“来,姑娘,儿子,喝妈妈干一杯!庆祝妈妈平安回来!也庆祝疫情终于完事儿结束了,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真好!”

又一个“真好”,道出了倪洁无尽的感慨,而后,她先起身,和儿女们一一碰杯,以示自己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哎呀!妈,你这是干啥呀?你现在呀,可是咱一家人的英雄和让所有人都敬佩的对象呢!

刚才我去买菜,大市场那些人都没少夸你,都向我给你竖着大拇指呢!现在回想呀,你可是用生命给我和我弟弟带来这么多的荣耀呢,让我们现在脸上这么有面儿,妈,说真的,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来,小孩儿,把杯举起来,咱姐俩快敬妈,咱们的大英雄一杯!”一家人终于团圆了,看着平安归来的母亲,多少个日夜的担忧,都化为了心安,沈慈也很激动,她用着真诚的大眼睛看着母亲,里面已有了盈盈泪光。

口中的辛辣,却感到很甜,倪洁品尝着舌尖的酒,她又看着动情的女儿,自己如此贴心的小棉袄,是真心觉得欣慰,女儿,是她最应该感谢的一个人,这份感激之情,甚至都过了儿子对她的支持,是女儿,让她走得如此放心,让她在第一线了无牵挂,全心全力地去投入工作,女儿在家里,把她唯一在意的人照顾得那么好,精神无忧,患难与共,有个人始终就那么陪在身边,他就不至于那么害怕和感到孤独,就看这一点,女儿稳稳地安定了她的后方,她就应该拿出双份的感激之情来给予女儿。

端着杯,看着爽快的女儿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倪洁在桌布底下暗自搓捻了几下手指,又转了转灵动的眼珠,或许,趁现在,母女这样亲近,一家人这么亲密,在此时,由自己挑明了一切,是个最好的时机,女儿那么理解和支持自己,曾经,在那些阴冷幽暗的日子里,都是女儿相随左右,陪伴她,开解她,并理解她,对她不离不弃,那些,都是源于女儿的孝,源于母女俩深厚的感情,现在,机会难得,她刚刚回家,经历了牵动着每个人的心的劫难,又将彼此的情感再度拉近了一步,一家人,更加体会到了对母女三人的重要性,那么趁热打铁,将自己对儿子的那份情爱,统统都告诉女儿,或许真的没什么的。

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还是如此亲近的一家人,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儿子真正地相爱了,在今天,她就将做了儿子唯一的女人,长期以往,若想对女儿瞒天过海,绝对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在那晚,自己可以光不出溜地搂着儿子睡觉,可以那么快乐忘我地喊叫,其实,她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想让女儿接受自己的事实,爱儿子,她就要光明磊落!

定了定神,倪洁就放下了高脚杯,这时,她又不经意地移动了一下目光,便看见了欢快的儿子,在那里,儿子正在拿着筷子,开开心心地给自己剃着一块糖醋排骨,不时,他还抬起头,朝着自己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又在椅子上扭着屁股,向他姐摇头晃脑着,不时吐吐舌头,做着可爱的鬼脸,天真又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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