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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传来楼下孩子们嬉笑吵闹的声音,衬得房间里格外寂静。握着印有南瓜图案的白色马克杯,祈铭坐在吧台边的高脚转椅上默默的思考着。离开前林冬给他留了句话——“你好好想想,如果有一天罗家楠不再信任你出具的尸检报告,你会是什么心情。”
他当时很想辩驳一句说“不可能,除非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忘记一切”,但林冬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扔下话就走了。一同留下的还有堆满料理台的大包小包。这些食物大约够他一个人吃一礼拜的。对,如果罗家楠一直不回家,他只能一个人吃饭、洗澡、睡觉、看论文看资料,家里除了不会说话的阿强满屋子转悠,再没一个能动的物件。
以前就这么过的,即便和罗家楠在一起之后,他独自在家的时间也远超过两人共同在家的时长。所以早就该习惯了不是么?可回身望着毫无人气儿的客厅,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自内心深处悄然蔓延。大概罗家楠也是这种感觉吧,祈铭认认真真的思索着林冬说过的每一个字——在得知他遇事不与自己商量而是独自做出决定后,罗家楠一定感觉非常的失落。
其实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了,罗家楠知道他私下找林冬杜海威他们查案的时候,在解剖室外和他闹了顿脾气,连气带累竟然吐了血。是他没长记性。所以林冬说的对,老师反复强调过的重点他还一错再错,着实该打。
只是上一次罗家楠还愿意和他吵,这一次干脆连火都不发了,可想而知是对他有多么的失望。
——【我错了,对不起】
发完消息,祈铭把手机正面朝下扣到吧台上。不指望罗家楠能立刻原谅自己,而是希望对方看到后心里能好过点,再气到吐回血他的心脏可受不了。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罗家楠果然没回消息。大概是在忙吧,他难过的猜测着。想给吕袁桥或者苗红发个消息问问罗家楠在干嘛,可拿着手机盯了半天屏幕,终归没好意思问。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还是不要麻烦别人的为好,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嗯,不知道晚点洗澡的时候发个视频能不能哄好。
此时此刻的罗家楠确实没功夫管别的事。刚挂了祈铭的电话他就接到了柳菁菁的电话,说自己被人堵在酒店里了,要求警方派人来处理。一开始罗家楠压根不想管,以为她遇见的是狗仔,刚想说让她给派出所打电话就听那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他是我儿子!我有权去医院看他!”
嗯?这是袁先伦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终于出现了?
罗家楠赶紧撂了电话招呼苗红和自己一起赶往柳菁菁下榻的酒店。到那一看,嚯,那男的别说是袁先伦的爹了,说是柳菁菁的爹都有人信。看那样得小七十了,满头银发,瘦小干枯,背还有点佝偻,脸上泛着蜡色,嚷嚷几声还得扶着墙一顿喘。
让苗红陪着柳菁菁进到套间里面的卧室询问,罗家楠给那老头堵在客厅里问话:“你是袁先伦的父亲?”
“对!我有出生证明!”
那男的打兜里掏出张复印纸递给罗家楠——出生证明上的名字是张晓辉,母亲是柳菁菁,父亲是张赫野。
“这也不是袁先伦的出生证啊。”
“张晓辉是他的原名,袁先伦是艺名,后改的。”
“哦,那,你就是张赫野?”
罗家楠边说边打量对方,说实在的,这年岁给袁先伦当爹忒富裕了点,当爷爷都不折他寿。
“没错,”张赫野又拿出身份证给他,“呐,你是警察,拿走随便验去。”
把身份证拍下来给吕袁桥发过去调查背景信息,罗家楠还给对方,又问:“你说你二十年没消息,怎么这会突然冒出来了?”
“当初我跟柳菁菁感情不和,离婚她又不离,我就只能走了。”张赫野的眼神有些闪烁,“后来我想回去看孩子她也不让……可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露面么!我现在就想看看儿子!好不容易打听到她住这,结果那死婆娘硬是不告诉我在哪家医院!”
罗家楠唬起脸:“诶诶,说话注意着点,这不是菜市场,别跟我面前骂街啊。”
张赫野表情一怔,随即不忿的喘了口重气。
此时手机上收到了吕袁桥发来的消息,罗家楠点开一看,眉头不由皱起。这张赫野有前科,诈骗,盗刷信用卡,伪造政府公文及银行存单,加起来蹲过十几年大牢。他考虑也许当初柳菁菁跟亲戚朋友说张赫野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只是个托词,实际情况是对方被抓坐牢了。等放出来了儿子业已成名,不认这个不靠谱的爹是怕星途受阻。
能理解,这年头哪个明星的父母上了征信名单还得被网友好一顿扒,更何况是坐过大牢的。这也解释了为何张赫野一脸的老相,按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算如今不过五十多岁,想必是牢里的日子太难捱了。而对比柳菁菁的驻颜有术和袁先伦的英俊帅气,这男的简直和那母子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倒是想回家呢,回不去吧。”罗家楠把手机屏幕转向对方,“监狱的管教不给你放探亲假,是不是?”
“我改邪归正了,改邪归正了!”张赫野信誓旦旦,随后又摆出副凄苦的模样,卖惨博同情:“警官先生,我没别的要求,就想看一眼儿子,我现在是一身的病,不知道能活几天呢,看一眼少一眼啊!”
罗家楠没权利阻拦,但他不拦对方也没的可看了。权衡片刻,他决定实话实说:“你儿子他……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想看遗体的话,可以跟我回市局法医办。”
话音未落,就听“咯”的一声,张赫野抽气倒向沙发。眼瞅着白眼往起翻,罗家楠来不及多想赶紧上手掐人中,一边掐一边转头朝里屋大喊:“师父!师父叫救护车!”
苗红闻声从屋里冲出来,一看这架势立刻拨打120。柳菁菁也跟了出来,并无惊慌之色而是一把按住了苗红的手,语气异常冰冷:“别管他,他装呢!先伦死了他才高兴,可以继承遗产了!”
此话一出,罗家楠和苗红迅速交换了下视线,又看向歪在沙发里“哎呦”的张赫野——每个凶案背后都有作案动机,那么这起案子,会不会是因为钱?
不等警察们说话,柳菁菁先发制人高声斥责丈夫,又因着必须面对的惨痛事实而泪如雨下:“张赫野,你别装了,这套东西对先伦管用但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这些年他给了你多少钱?那都是他辛辛苦苦一场通告一场戏赚回来的血汗钱!可你呢?你就知道挥霍!你拿他当自动提款机,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你还要扒他的骨灰么!?”
罗家楠正想劝忽觉手底下一松,就看刚还要死要活的人一骨碌爬起,梗着脖子喊道:“那是我应得的!柳菁菁!你少在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我就问你敢不敢告诉两位警官,袁先伦到底是他妈谁的种!”
“——”
柳菁菁面色骤变,一瞬间羞愧与气愤交错出现在脸上。苗红和罗家楠一听话茬不对,迅速交换过视线,一人拽一个,把对峙的夫妻俩分开。
罗家楠警告张赫野:“你别耍花招啊!再装死就给你送派出所里醒脑子去!”
“这是我的家务事,碍不着你们警察的事儿吧?”张赫野非但不在乎罗家楠的威胁,还跟那火上浇油,“没事儿赶紧走吧,回家把媳妇看好了,别回头跟我似的,绿帽子戴他妈好几年才反应过味来!”
要搁平常听到这种话,罗家楠理都懒得理,可今儿个真是捅他肺管子上了,当即脸一黑,扬手给张赫野撅到了沙发上,拽出铐来“咔咔”就给人铐上了。
十多年大牢不是白蹲的,张赫野懂法,知道警察没权利抓他,当场不依不饶的嗷嗷了起来:“你——你凭什么铐我!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闭嘴!”罗家楠一嗓子暴吼吓得张赫野顿时噤声——“张赫野,我现在怀疑你和警方正在调查的凶杀案有关,正式对你进行拘传!起来!有什么话跟我回局里说去!”
看他给人拎起来往外推,苗红并未加以阻拦。打从刚才听柳菁菁说袁先伦死了张赫野可以继承到遗产开始,她就怀疑上这家伙了,再一听这姓张的不是袁先伦亲爹,更增大了对方的嫌疑。另说今儿罗家楠看着不对劲,像是有股子暗火没撒出来的样子,正好,逮个不开眼的散散火气总好过憋吐血。
罗家楠前脚给张赫野推出屋,苗红后脚对柳菁菁要求道:“柳女士,按你的说法,张赫野有很明确的作案动机,所以你也得和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把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柳菁菁的眼里闪过丝慌乱,随后垂眼道:“可……我下午还约了人……”
苗红郑重道:“推了,或者……你认为那个人比查清谁杀了你儿子还重要。”
紧紧咬住嘴唇,柳菁菁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带她一起到地下停车场,苗红看到张赫野被关进了车里,罗家楠则在不远处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是和电话那头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罗家楠的背影看上去幽幽散着怒意。
“罗家楠,车钥匙给我,你跟嫌疑人坐后座。”
听苗红喊自己,罗家楠拎出车钥匙扬手扔给对方,随即又背过身去继续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又像铁刷子一样刮擦着他忍耐到极限的神经——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十点,老海堤路渡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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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正文已完结,番外更新中隔壁两本预收,喜欢可以收藏!上流人夫先婚後爱贞洁烈夫x玩咖暴雨时请抱抱我破镜重圆出租屋文学感情迟钝乖乖女(?)X性格缺陷阴湿男敏感恋痛X极端掌控高中毕业後,姜莱和陈蕴舟第一次重逢,是在墨尔本涂鸦街尽头的一家纹身工作室。那时的姜莱,因和初恋分手情绪濒临崩溃,推开门走进去,声音干涩地说我要纹身,什麽图案都行。那时陈蕴舟一袭黑衣,气质沉敛。他手中拿着泛着寒光的纹身器械,让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病态的美感中。他擡眸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的嘴唇很漂亮,不如穿个孔。于是,他为她在唇上穿了一颗唇钉,银色的金属在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上闪闪发光。姜莱想起身,却被他的手按在原处。下一秒,男人用指腹缓缓擦去她唇下不小心流出的晶莹液体。而他垂下眼睑的瞬间,眼神中藏着姜莱看不懂的东西。深沉而又暗涌着的。後来,参加初恋的订婚宴前。她不甘心以失败者的姿态出席,于是再次出现在陈蕴舟面前。咬着牙对他抛出一个荒唐的提议我们结婚吧。她本以为他会冷漠拒绝,毕竟这份请求太过荒谬,利用之意昭然若揭。可陈蕴舟只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深好。她以为他答应得过于随意,甚至根本没放在心上。可他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什麽样的钉子才能配得上那双最漂亮的唇?他想再看一次女孩忍痛时泪盈盈的模样。高考结束,陈蕴舟被送去国外留学。闲暇之馀开了间艺术工作室,为客人纹身和穿孔。直到某天一个女孩把这世上最极致的艺术品送到他面前,然後他恶劣的打上了永久且难以抹去的痕迹。见过最美的花,其馀的便再难以入眼,自那天以後他再也没有为任何人打过唇钉。可几年後,那人再次出现,像是送上门让他享用的猎物,不同的是,她说他可以终身拥有。小剧场婚後同居,姜莱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一边暗骂男人的不知节制,一边不小心碰掉了陈蕴舟家里价值不菲的花瓶。瓷片碎在地上,险些扎到了她的脚。同时露出了其中的玄妙。一个几乎上千页的厚重画本。姜莱好奇地翻开,上面竟画满了用铅笔勾勒的身体部位,唇瓣丶耳垂丶耳骨丶眉毛,甚至还有这些部位镶嵌着各式精致的钻石装饰,像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姜莱的脸瞬间红透。她猛地把画本合上,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些轮廓与自己实在过于相似。此时陈蕴舟推门而入把姜莱抱起,皱着眉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伤,最後顺着姜莱的视线看到地上摊开的画本。秘密难藏。陈蕴舟的目光沉了几分,眼底情绪如风暴翻涌,但他唇角却微微扬起,在妻子的耳边沉声道有喜欢的吗?选一个。阅读指南1男女主都有点心理上的毛病,人设不完美。2日更,每天下午1800,若有变动会写在新章作话。3想到别的再加预收暴雨时请抱抱我摇滚乐队主唱x残疾心理医生简介高中毕业那年,许听晚考上大学,养父母却以弟弟私立高中的高昂费用由拒绝供她念书。她大闹一场,被赶出家门。暴雨夜,许听晚站在筒子楼破旧拥挤充满湿气的狭长楼道,敲响了陌生的木门。女孩眼神湿润,浑身被雨水浇得彻底,颤抖着声音向那人乞求道能收留我一晚吗?天亮了我就走。後来,他收留了她三年。那年,周砥十九岁,高考落榜後便没再上学,自己组了个乐队。每天除了写歌和驻唱以外,他还要打三份工赚钱。修车丶卸货丶小工,赚的全是辛苦钱。乐队朋友调侃他你那麽努力干嘛?家里又没别人,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周砥刚换下沾满灰尘的工作服,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很淡谁说我家里没人?我可以饿,她不行。後来某天,周砥把那些兼职都辞了,专心搞自己的乐队。朋友好奇不养你家里那姑娘啦?周砥垂着眼,语气低沉嗯,总不能一直跟着我过苦日子。时隔多年,许听晚再次见到周砥,是在一场盛大的音乐节。周砥的乐队压轴出场,彩带漫天,印着他们乐队名字的无数旗帜迎风飞舞。许听晚挤在人群中,被挡住了全部的视线。直到有人发现她,将她的轮椅高高举起。她被陌生人的爱托举着,隔着人群,看到了站在话筒架前抱着吉他的周砥。她看到那双总出现在她梦中的眼睛,痛苦地丶怜惜地丶充满恨意地,望向她。许听晚知道,这是她应得的,她逃不脱。内容标签都市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婚恋甜文先婚後爱姜莱陈蕴舟一句话简介被阴湿男缠上的日日夜夜立意学会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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