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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卫东这个人,看面相是直来直去,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那挂——这实际上是以貌取人了。他十八岁应征入伍,从大头兵一路干到少校,中间还被送去军校进修过,即便是本职工作干的再出色,可没点承上启下的功夫也不太可能从众多同僚中脱颖而出。
所以赵平生很清楚,陈飞对罗卫东的敬仰是发自内心的。能折服强者的唯有强者,光靠二头肌的围度,顶多是让陈飞多看一眼罢了。
接过赵平生分自己的烟,罗卫东低头就着火机点上,敲敲对方的手以示感谢,随即呼出口烟说:“平生,我爸身体不好,队上数你心细,麻烦你平时多照顾着点,要不一有案子他就没日没夜的,家都不回,我们也照顾不到他。”
听他拿自家老爹打开话匣子,赵平生点头应下。人家没往陈飞身上扯,他不可能自投罗网,有些事要是让罗卫东知道了,那就跟亲口告诉陈飞一个样。他估计像罗卫东这样的男人不大可能能理解这类感情,笔直笔直的,疼媳妇疼的系统内人尽皆知。以前听陈飞念叨过,说罗卫东出来喝酒撸串喝的一个头俩大,还不忘给媳妇打包最爱吃的烤牛板筋回去,而且必须三番五次的强调——少盐,微辣。
而在他们屈指可数的几次酒桌会面上,赵平生也亲眼见识过罗卫东的铁汉柔情。聊起媳妇生孩子,赶上罗家楠个儿大难生,生拿产钳夹出来的,结果生完刘敏娇大出血,全身的血换了两遍,醒了愣是没让家里人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当时远在数千公里外的新疆建设铁路,回到家孩子都出满月了。那天就着酒劲儿,罗卫东捂着眼当着一桌子大老爷们哭得稀里哗啦的,劝都劝不住。
见赵平生还是不接自己的话茬,罗卫东的表情不由有些尴尬。就他所知,重案大队这群人里最会和别人处关系的,赵平生绝能排第一,而对自己如此明显的排斥,显然不是此人为人处世的风格。
——我特么到底哪惹着他了?叫陈飞一起喝酒没叫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平生,”再开口,罗卫东的语气多了点兄弟间的亲热,“等案子结了,叫上陈飞曹翰群付立新他们,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好久没跟你喝过酒了。”
“我没酒量,也不爱喝酒,再说你们一喝就往大了喝,我这一杯倒的多扫兴啊。”赵平生睁眼说瞎话,表情甚是无辜,“其实陈飞也没多大酒量,他就是有酒胆儿而已,上次跟你们喝完喊我去接他,你都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给他从后座上拖下来,跟进猴山抓猴子一样。”
“……”
罗卫东心说行啊赵平生,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哦,陈飞喝成猴子,那我们呢?喝成猩猩啊?
然后这一口气还没顺下去,又听赵平生说:“师兄你放心,师父那有我和陈飞照应着,肯定不能让他再累进医院去,至于喝酒的事儿……要不这样,等忙过这阵的,我买菜,去家里辛苦嫂子给做顿好的,咱跟家喝。”
说完他就把还剩一半的烟碾灭在垃圾桶上,转头推门出了安全通道,给罗卫东一个人干晾在那。罗卫东愣了几秒,反应过味来,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
——艹,热脸贴特么人一冷屁股。
然而远在货轮上的陈飞并不知道老赵同志为了自己有多心塞,知道也顾不上,找到案发现场的兴奋劲儿足以让他将所有事抛诸脑后。卢念玖带人进轮机室,发光氨一喷,紫外灯一照,一条起点位于燃气涡轮发动机下的拖行血迹便呈现在了眼前。
虽然没有法医同行,但卢念玖好歹是老刑技,对案发现场常见的痕迹有着准确的判断:“照这个出血量,受害者大概率是死于失血性休克。”
他又让刑技往旁边的发动机上喷了圈发光氨,一照,有喷溅型血迹。陈飞看看地上的血迹再看看发动机上的,又琢磨了一下赵平生从法医那带回来的线索,综合汇整得出结论:“死者被击打头部后倒地,又被地板上的金属边角料刺穿颈动脉,大量失血而亡,随后凶手抛尸集装箱,伪装意外死亡的假象。”
卢念玖听了点点头,将视线投向一旁捻着下巴胡茬的曹翰群:“你觉着呢?”
“我觉着陈飞考虑的方向没问题。”曹翰群摸出手机,和陈飞沟通:“我跟罗队汇报一下情况,看需不需要发通缉令。”
陈飞抬手示意他别着急:“通缉令先等等,现在还不能确定杀了张斗金的就是周礼杰,对了,死者前妻联系上没?”
“没呢,当地派出所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说找亲戚问,尽快给消息。”曹翰群无奈耸肩。
陈飞偏头“艹”了一声,脸上挂起丝不耐。有的时候这类跨区域调查的案子,进度经常会卡在寻找知情者下落的环节上,毕竟不管在哪个行当都有混饭吃的主。他们急得火上房,人家那边却是按部就班,催又催不动,横竖不用看他们脸色办事。
曹翰群给罗明哲打电话汇报的当口,陈飞的手机也响了起来。韩定江打来的,说DNA检测结果已经传真到了法医办公室,情况令人有些意外——死者的DNA和张富根的对不上,和张佩确实是父子。
啥情况?陈飞一听就愣了。张斗金和张富根不是兄弟,那么就是说,他们查个案子还给人张家老太太的隐私扯出来了。
挂上电话,他把消息转述给卢念玖和曹翰群,就看这俩人同时露出“我艹这什么鬼?”的表情。检测结果必须如实告知家属,陈飞一琢磨,把曹翰群留在船上跟着刑技继续勘验案发现场,自己开车回市局招待所去见张富根和张佩。
听说自己和张斗金不是亲生兄弟,张富根的脸都绿了,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错了错了,你们一定是验错了”。然而实验室做了两次测试,结果都一样,基本不存在错验的情况。尽管如此陈飞还是给韩定江打了个电话,转述了家属的诉求,让他和实验室那边沟通,不行再给验一次。
“警察同志,您看看,我们哥俩长得多像啊,怎么可能不是兄弟呐?”张富根把带来的照片拿给陈飞看,急得满脸通红——可不是得急么,事关老娘的名节,必须得弄清楚了。
陈飞见过张斗金的证件照,说实话,确实和张富根长得挺像。不熟悉的人看他们站一起,也能猜出是兄弟。血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的兄弟姐妹就长得完全不像,可像赵平生和弟弟赵平辉那哥俩,跟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似的,要不是年龄差摆在那,说是双胞胎都有人信。
面对急得快哭出来的张富根,他只能稍事安慰:“我通知实验室了,加急再验一次,快,有俩仨小时就能出结果。”
结果后面的仨小时里张富根坐立不安的,一会一问出没出结果。耗到晚上十一点,韩定江打来电话,说没错。并且线粒体DNA的结果也出来了,证实死者和张富根毫无血缘关系,也就是说,妈都不是同一个人。
“我是亲眼看着他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啊!”张富根听到最终结果差点没“嘎”一下抽过去,根深蒂固的血缘观念让他极为难以接受事实,缓过劲来边哭边拍大腿,“谁把我弟弟换走了?!我亲弟弟去哪了?!”
这些话让一旁劝慰的陈飞陷入沉思,脑子里唰唰的过着每一条线索——张斗金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舱室,皮夹中被毁的照片,与周礼杰争执过后的隐忍,在笔记本上写过的那些地名和数字,案发现场有条不紊的清理,被压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艹!陈飞“啪”的一巴掌拍上桌子,给旁边的哭号声瞬间震住——
难道说,死的是周礼杰?!
TBC
作者有话要说:老赵同志的醋瓶子一天翻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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