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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董鑫鑫出现在正规砖厂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苍蝇再小也是肉,陈飞安排付立新带了组人去既定范围内的砖厂进行摸排。他和曹翰群负责摸黑砖窑这条线。赵平生大病初愈,不好在外面风吹日晒,就让他留守县公安局做线索汇整梳理。
黑砖窑不可能标在地图上,更别指望去工商税务查到任何注册缴税记录。这种时候必须找行内人来带路。陈飞一下就想起在医院碰上的那个包工头,干工程的,少不了砖石沙泥的采购,找他准能摸着。于是他又回了一趟医院,根据当时聊天获知的信息,查到了包工头他老爹,进而拿到了医院登记在册的联系人电话。
包工头接到陈飞的电话,一时有些恍惚,想不起对方是谁。聊了几句才反应过来是那天一起跟楼门口抽烟的大哥,十分好奇对方是怎么找着自己电话的。陈飞肯定不能说自己是警察,一个劲儿地忽悠对方“那天你给我留电话了啊,你怎么都忘了”之类的。
要说这位老兄也是好忽悠,陈飞说什么就信什么了。听说陈飞有朋友需要两千个方的红砖,当即应下,约好第二天中午在县城的一家餐馆见面,帮他们引荐销售商。
赵平生建议他们带苗红一起去,让徒弟见识见识如何“养鱼”。“养鱼”不同于“钓鱼”,“养”的“鱼”并非目标嫌疑人,而是可以将警方引向抓捕对象的中间人。同时“养鱼”不同于经营线人,一般是一次性的,或者同一案件中固定使用,所以不能透露警方的身份。主要原因在于,“鱼”能提供的商品或服务大多处于灰色地带,抓不抓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让对方知道是警察在进行化妆侦察,很容易被吓跑。
比如红砖,也就是传统工艺的烧结砖,由于生产过程会产生严重的环境污染,国家对其生产销售有严格的限制与规定,资质不全的厂子出来的,按道理说是不能用的。像陈飞要的实心红砖——沉尸袋里的就是这种砖,正规厂子是没有的,按国家规定他们只能生产销售空心烧结砖或者蒸压电烧工艺的非烧结砖。然而实心红砖的市场需求并不小,一个是自建房、牲畜围栏等建筑普遍采用老式的烧结砖,防潮防火,冬暖夏凉,再一个就是比起空心砖和非结烧砖,这种老式红砖的性价比最高。而且别看它便宜,其实利润并不低,有需求又有利润的商品自然有人生产,故而黑砖窑屡打不尽。
黑砖窑生产出的砖,有固定而隐秘的销售渠道,出货回款只假一人之手,减少环节以免被有关部门盯上。生产方和销售方都涉嫌违规生产和非法经营,轻则罚款封厂,重则需要承担刑事责任。所以实际上红砖挺难买的,找不对人,基本买不到。两千个方的红砖,按行情估算,销售方差不多得给那包工头两万块的提成。
接洽包工头之前陈飞和曹翰群是做了功课的,找了很多被罚没封抄的黑砖窑资料,估算不同规模的黑砖窑的大致产量。两千个方,差不多是三到四个黑砖窑的囤货量,只要能顺利接洽上出货人,到时候就可以借着看货的借口去实地踩点摸排。
深受罗明哲行事作风的影响,他们绝不打无准备之仗,每一步都得规划好了,一环套一环,直至达成目标。苗红听完执行规划,深感这些前辈们真的只是面上糙,实则心思细的跟蚕丝一样。
会议室里,实操之前的最后演练,苗红问陈飞:“副队,我负责哪个部分?”
“你负责演他媳妇。”陈飞朝曹翰群一指,“年轻漂亮的媳妇是暴发户标配,对了,你有首饰么?有就戴上,最好是黄金的,越俗,宝石越大的越好。”
苗红听了直摇头,她平时连妆都不画,更别提戴首饰了。
一旁的曹翰群把脖子上挂的红绳摘下来,递向苗红:“这你嫂子的婚戒,你先拿去戴着,完事再还我。”
接过绳子,苗红眼神微凝。红绳业已褪色发灰,想来是贴身戴了许多年,洗澡时都不曾摘下。底部悬吊着一枚金灿灿的女士戒圈,戒面镶着颗心形的红宝石。用现在的审美来看,设计又土又俗,如果用这枚戒指求婚,成功率可想而知。
可它凝满逝去的遗憾和深沉的爱意,坠在掌心里,沉甸甸的。
“这太贵重了,曹哥。”苗红忽觉心酸,忍着眼眶凝起的热意挤出丝笑,“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嫂子不得给我托梦啊。”
“没事儿,她那人心大。”
曹翰群也冲她笑笑,忽然又凝住了眼神,片刻后转过头,起身朝会议室外面走去:“我出去抽根烟。”
目送曹翰群略显消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苗红握住戒指,弓身凑近正在写笔记的陈飞,小声问:“副队,曹哥他……是不是想嫂子了?”
顿住笔,陈飞回头看了眼门口,叹息道:“没事儿,他就那样,自己待会儿就好了。”
苗红点点头,坐到陈飞旁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拆红绳上的死结。刚看到这条褪了色的红绳时,她想的是用完戒指给换根新的,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不管它有多旧,哪怕是褪到颜色发白,也是曹翰群用来悼念亡妻的纪念,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死结难拆,还打了三层,生怕脱扣的样子。苗红指甲都掰疼了,也才拆开一层。她望着剩下的两个死结,心底涌起丝没来由的纠结,一反常态的趴到桌上,嗓音略带疲惫地说:“副队,你跟我说说嫂子吧,曹哥从来不提。”
闻言,陈飞眼神变得有些柔软,点点头:“她叫柳英,是中学老师,教历史和英语的,才女啊,配老曹算糟践了。”
苗红笑笑:“曹哥也不错啊,我听说,他当初是你们学校文化课第一名呢。”
“听他吹呢,我那是不稀得学,要不轮的着他?”陈飞不屑撇嘴,“用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的话来说啊,柳英纯属是外貌协会,看上我们老曹的脸了,他俩啊,相亲认识的,柳英对老曹一见钟情,诶你别说,老曹年轻的时候是挺精神的,搁我们学校那也算的上半棵校草了。”
“半棵?那整棵是谁啊?”
“我啊。”
“哈哈哈哈哈——”
苗红爆发出入队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声。赵平生正好进屋,看徒弟笑得毫无形象,不由皱眉问:“你俩聊什么呢,笑的电梯里都能听见了。”
肩膀一耸,陈飞一脸无辜的:“苗儿问我们校草是谁,我说是我,她就笑的没人形了。”
眉心舒展,赵平生走到苗红旁边,诚恳道:“你别笑,我看过他们的毕业照,真的,你陈副队绝对是棵草。”
“那其他人是什么?”苗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仰脸想了想,赵平生权衡过措辞说:“人家都是树。”
“老赵,说话别昧良心啊。”陈飞故作不悦的瞪起眼,可对上赵平生含笑的浅色瞳孔,耳根子一热,又仓促别开视线。
梦中的凝视,盈满情欲,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直视对方了。
赵平生哪知他在介意什么,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正色道:“给,这是施工现场照片和建筑规划图,按着两千方的用量来的,明儿你们跟那边接头的时候用,增加可信度。”
“你从哪弄的?”陈飞翻开规划手册封面,眼前瞬间一亮。
“这是陆迪他们公司规划的欧式乡村别墅项目,全砖结构的建筑,那天他去医院看我,聊起过这个,昨儿你们一提计划我就想起来了,赶紧问他要的。”赵平生顿了顿,着重提醒道:“这算公司机密了,你们可千万别把图纸留给对方。”
“呦,公司机密说给你就给你了?”陈飞感觉嘴里酸溜溜的,忍了忍,把“你不会是牺牲色相换来的吧”咽回肚子里。当着苗红的面呢,不好大肆散播老赵同志那点隐私。
赵平生自是坦然:“他知道我不会往歪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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