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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忏悔－－黎明前夕（第2页）

话音落了半饷，才见她将手慢慢地放了下去，撑在床上坐起来。

因为睡裙呆带的断裂，遮住胸部的破烂睡裙又掉了下去，令那美丽的乳房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不过她却是仿若未觉，仍是深深地注视着我的脸，与之前不同的是，那美丽的大眼睛又流下了泪水。

“我该怎样处置你？小轩，你教教我，我该怎样对你？”卿月伤心地问道。

我惨然一笑，缓缓说道：“你可以去告我，告我强奸！你也可以告诉周强，让他灭了我！你还可以叫我滚，滚回老家！若你恨不得我去死的话，我可以立刻从窗台上跳下去！若你……”

我还未说完，却闻卿月一声喝斥“够了！别说了！”然后她颤悠悠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以为她要刮自己一个大耳光子，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

很快地，她的手掌挨在了自己的脸庞，但并无感觉疼痛，只是感觉到温暖。

我睁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脸上的泪珠不停滑落着，却是帮我擦去了自己脸上的热泪。

“小轩……你认为我会叫你做这些事吗？你认为我会狠心叫你去死吗？你太过分了，为什么将决定权交到我手上？你强奸了我，我想自己的确该恨你的，但我恨不起来，甚至只是一开始反抗你，而后面我却完全迷失了……你叫我如何处置你？你又叫我如何处置自己？”卿月抽泣着，她的眼神让人心碎。

“卿月……我……”我心如刀绞，说不出话来。

“我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你不用为强奸了我而自责痛苦，因为我是个不忠的女人……刚才我说那些话来刺激你，其实就是想让你恨我……因为你始终爱着我的话，是得不到快乐的。却不想引来你……呵呵，我对不起你，今天得到你的报复是我咎由自取……也好，我们终于结合了，终于兑现了约定……呜呜……给不了你未来，但我还了你曾经……”

她那惨然的笑脸更是令我心痛无比，于是还未待她说完，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哭喊，“你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居然这样对你！”

“呜呜……小轩你别这样……其实在我心底深处一直都盼望着有一天你能恨我……如果你恨我，我的心里会好受得多。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很伤心，但是与此同时，心中却也很痛快，因为我今天终于还债了，终于得到你的惩罚了！四年前的那个夜里，我所做出的对不起你的事，就像一个抹不去的梦魇始终缠绕着我，每每想起都让我无比地痛恨自己。”怀中的少妇抽泣低吟着。

我更是将她抱得紧紧的，好似生怕一个不小心，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我有权利知道当年你与我分手然后与周强结婚的真相……你为何要帮周强这个混蛋隐瞒他的罪行，他定是强奸了你，你为何故意说是和他自愿生关系，以此来激怒我。卿月，我再一次请求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听到她说自己对我的背弃，仍是感觉如锥心般的疼痛难受，还是想知道到底当年是为什么……为何如此执着连我自己都搞不清原因。

此时卿月也紧紧抱住了我，摇晃着头，继续呜咽道：“不，你误会周强了，他并未强奸我……其实我很想顺着你说是他强奸了我，这样就不能完全怪我了，我也不会对你如此内疚，你那时那样爱我，我想你一定会原凉我的……”

“但是那晚我没有挣扎，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真的不知自己怎么了，就那样跟他生了关系……而且，而且我还紧紧地抱住了他，和他像我们刚才那样疯狂地接吻。直到事后很久我才清醒过来，我那时真的想去死，我连你都没有给的初夜就那样稀里糊涂地给了他，我以为自己最看重的贞操，是为毕业那天交给你而留，谁知就这样的失去了。”

“周强跪着求我原谅他，说要一生对我好……我没怪他，只怪自己水性杨花，只怪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已经配不上你，你的月已经不再纯洁，我想你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女孩，所以我选择了跟你分手，而跟周强走到了一起……”

我闻言沉默了，原来就因为她的一时糊涂而无颜面对我，致使了我们的分道扬镳……

但不知为何，听完卿月的哭诉，虽然明白当时是卿月犯了迷糊，但是好像真相还是一团迷雾……周强怎么会有机会与卿月生关系的？

在他与那个叫小雯的女人对话里，所说的手段到底是指什么？

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却好像又觉得不对……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周雪，一个我很久都没想起过的名字……

算了，暂时不要去想这个了，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在于对卿月的兴师问罪，而是在于我强奸了她……

“卿月，不管你过去怎么对不起我也好，但……但我不该这样对你，我觉得我这样跟周强那个混蛋没什么区别……”虽然她说不怪我，心中好受了些，但强奸就是强奸，我为何适才会变得那样暴戾？

“月，你别哭了，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现在我们已有了关系……我们今后该怎么办？”我开始冷静地思索接下来的路。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生……”卿月幽幽地说。

我轻轻推开卿月的身子，直视着她的脸问：“怎么可能还跟从前一样？跟周强生活在一起，你很快乐吗？”

卿月凄然笑了笑，但却没有回答我。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我兴奋地拉着她的双手道：“对了，你跟周强离婚好不好？我们回老家去！哦，不，回老家去不行，家里亲戚会说三道四的，我们到BJ，sh，nJ……反正随便那个地方，只要是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都可以。你觉得怎样？”

说完，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卿月，心中已经开始憧憬属于我们的未来。

她有些惊讶注视了我几秒之久，然后苦笑着摇头，“小轩，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呢？”

我闻言一愣，凭什么又这样说我啊？

本是想提出质问，但经过一番琢磨后，我立刻认识到自己的想法确实非常欠妥。

先不管他们夫妇俩是否能顺利离婚，就拿我自身来说，完全属于三无阶层，带着卿月还有一个孩子往哪里去？

又拿什么养家糊口？

就算我把自己不当人，一天做牛做马打n份工，但却又能如何带给她们幸福？

所有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所有的问题都证明着自己幼稚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至少暂时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我不由地感到万分沮丧，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怎么又犯傻了？”

“小轩，你不要误会，并非我看低你，而是……”卿月见状似乎知晓我心中的想法，忙急于给我解释。

“没事，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什么。我的提议确实很不成熟……”

我打断了卿月，装作不在乎地一笑，继续问道：“不过，我想自己是很难当成今晚没事生。以前我们错过的时光就不管了，但现在既然我们有了关系，你认为我还会愿意周强那混蛋肆无忌惮地占有你吗？”

“唉，小轩，你没必要这样。你还年轻，我想你以后肯定会爱上其他的女孩子的，而我们……或者当是曾经拥有，或者当是一个偶然错误，不管我是否爱周强，但兰兰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试问我怎么能狠心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没了亲生父亲？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这样痛恨他，但是他毕竟是……”

“哈，你想说他是我堂哥是吧？是，他能给我工作，我是应该感激他，但你可知道他的目的？是他先不把我当弟弟，我为何要把他当哥哥呢？先别管我为何感觉他像仇人似的，先说你这边，我知道你很清楚他在外有女人的事，你为什么能做到没事人一般？”她还未说完，我就听得不耐烦了，她还在跟我解释为什么不跟周强离婚，说什么“曾经拥有”、“偶然错误”之类的屁话。

卿月闻言凄然一笑，“你说得没错，我是很清楚……但对于这事，我不愿去挑明……因为我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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