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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瀚身上还有些酸痛,被他一嘞十分难受:“我能有什么事。”
顾庆坤也走过去:“你吓死哥哥了,那个警长找你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顾清瀚顿了一下,心中苦笑几许道:“……说些事情罢了,没事。”
林日照呆头呆脑也不顾顾庆坤和丫头们在场:“我怎么看不是!我看他是像对你……”
顾清瀚连忙打断:“胡说什么呢!我现在困的很。你不要慌,我已经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又转头对丫头说:“喜儿你去让小丁子跟掌柜的说我今天不去铺子里了。晚上同我对帐就行了。”
说完也不看俩人,自顾自的回房间里补眠了。
林日照反应了一下,问那小丫头:“你说你家少爷是用什么送回来的?”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说:“一个铁的大马车,呜呜的冒烟。”
林日照知道是汽车,在胶南有汽车的恐怕就是郑老头一家。难道他一直就在郑老头那里?他越发理不出头绪,顾庆坤见没有事情了,也去准备开始教书了。林日照低头瞧了手里的稿子,暗暗的点了点头。
郑县长那边开始轰轰烈烈的建设起来。警局医院洋学堂,虽然他贪财敛财,却着实的也办了些事情。顾大少爷的学堂,也得了资助,办的有声有色。还请了其他的两个教书先生。报社也不是之前那手抄着传阅的了。政府掏钱买了大机器,库叉库叉的那报纸就印出来了,就是内容单调了些,虽然同宣传画报不同,但也差不多。郑县长也找了几个会写文章的,跟着林日照一齐弄报社。
没两日林日照也知道了那汽车是谁的。穆警长或是自己或是差了王洵开着洋汽车满街的跑,大包小包的明着暗着往顾家送。
顾清瀚越发不知道怎么办,他怕明着拒绝那个土匪,惹得他发了混,真绑着他上山。那土匪说的未必是假的,与人当差怎么能比自在为王?但是若他真的为了自己下山,就更不好办了。顾少爷暗自把家门看的紧,就差张贴张榜找几个武林高手来守门了。
那土匪是做什么的,你看他趁着半夜三更,跑到房梁上,绕过了家丁往下一跳,翻了窗户就进去。顾少爷知道他又来了,叹了口气。也是自己不争气,对那个土匪一句狠话也没有说过,那土匪只当自己认了他。进屋就抱紧他:“媳妇想死我了,宝贝心肝,再不能受这样的罪了,你到我那住去吧!”
顾清瀚也抽了些日子,从那梨园子里挑了个最俊俏的小生。同他师父谈了价钱,只是怕如果硬说给那土匪用,怕他恼火,得想个法子,让那个土匪迷上他。那个小相公听说了是个警长,当下高兴的就应了。顾清瀚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带着他去,但是赶上郑老头大刀阔斧的整顿,穆警长给累的五迷三道,实在抽不出空闲来。
顾清瀚给他抱紧,身上泛出酸酸甜甜的感觉来。他眯着眼睛,让着土匪伺候惯了,身上本能的就依赖上了。这不是好事,若是真的变得对男子有了这种倚靠,那以后要怎么过日子?
穆鲲对顾清瀚真真是稀罕到骨子缝里,抱在怀里却舍不得下手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竟然就让你遇见我。我发誓再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守着你好好过日子。”顾少爷知道那些都是花街柳巷的起誓,听不得的。也就由了他说,穆鲲说了一刻,又抱着他问:“我听说那个老太太不是你亲娘?”
顾清瀚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也懒懒的开口:“你听哪个说的?”
穆鲲点点头:“那那个老大也不是你亲哥哥?”
顾清瀚不做声,穆鲲亲亲他的脸蛋:“媳妇,他们不是亲的没什么,以后我疼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说罢就搂着亲嘴,顾清瀚早被他亲习惯了,张开嘴由着他勾住舌头搅拌,正亲热着,外面有人敲门,小声喊:“当家的!”
穆鲲理也不理,顾少爷却蓦然变了脸色,一把把他推出去老远。
气的穆鲲站起来吼:“喊你娘的!作死啊!”
顾清瀚听见他声音大,连忙拧了他一把。
外面还在说:“那郑老头找你呢!”
穆鲲哼道:“说老子忙着生孩子呢!”
顾清瀚又是一拧。疼得那山贼头子哎呦一声。
外面的老黑不死心:“是大事,老跟着咱顾爷的那个小白脸出事了!”
这回,顾清瀚又一把推开穆鲲,几步过去把门打开:“你说谁出事了?”
老黑瞧着自家压寨夫人雪白的脸,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不自觉也放低了声音,喃喃的说:“就是那个林什么的。说是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老东西气的……”
顾清瀚往后一退,这些日子他只热衷于去梨园子同那个焕相公编故事,要不就应付这个纠缠着的山贼,还真是忽视了林日照,林日照自那天之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他只是知道林日照同林月圆搬出了那个小院子。
他总说哪天去看看且给他些救济,却又忙的忘了,这么一回想也记得了那一屋子的照片,被红光照应着的男孩坚毅着表白的脸。
穆鲲从后面走来,瞅着他的表情不悦道:“怎么,一说那个小白脸,就担心成这样子?”
顾清瀚没有理他,继续问老黑:“写什么了?郑县长怎么说?那可是他上司的儿子。”
老黑挠挠头:“顾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跑了,那老头叫我们马上找我们当家的回去。”
穆鲲在后面冷哼:“找到他老子就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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