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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贤妃为皇上理好腰带,低着头,满眼的嫉妒不敢暴露在男人面前。
送走皇上,听琴凑上前,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贤妃看她一眼,将人都遣了出去。
“怎么了?”贤妃问。
“娘娘,奴婢斗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听琴跪在贤妃脚边,表情凝重。“到底生什么了?”贤妃问。
“奴婢想让娘娘违抗圣命一次。”听琴说。
贤妃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娘娘!”听琴开口,“陛下已经被苏氏迷了心智,即使不愿意苏氏有孕他还是担心她的身子!再这样下去,陛下的心中还会有您的一席之地吗!”
听琴是贤妃从郁府带进宫的心腹,她自贤妃还在国学时就在贤妃身边伺候了,她对贤妃忠心耿耿,自然不忍心见贤妃一片深情,而陛下却处处只想着苏清玉。
“娘娘您难道没有察觉吗?自苏氏解了禁足之后,陛下就像换了个人,对她愈上心。陛下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为了麻痹敌人,为了让苏丞相放松戒备。但其实呢?娘娘您难道不清楚吗?在陛下心里,苏氏怕不是已经越过了您!”
“听琴!”贤妃轻喝。
最后那句话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是郁氏的女儿,对陛下一往情深,陛下喜欢什么样子她便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她,却输给了样样不如她还出身敌营的苏清玉。
其实听琴说得对,以前大家都知道贤妃最得圣心,现在却都说皇上最尊敬的是皇后,最信任的是贤妃,最宠爱的,却是苏昭仪。
让苏清玉做一个受宠的、比贤妃稍微不如一点的妃子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的宠爱凌驾于贤妃之上呢?
对敌人的女儿这般上心,难道不刻意,不反常吗?
她也疑惑过陛下为何要做得这般明显,但都被陛下的借口安抚了过去,陛下说他对苏氏的宠爱都是为了扳倒苏丞相,可是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安桐院三天两头的避子汤,也是为了这个吗?
眼见贤妃听了自己的话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摇摇欲坠,听琴狠狠磕了个头,额上沁出血迹,泪眼婆娑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被苏氏的假情假意蒙蔽了,娘娘您不能再放任陛下继续沉溺进去了!”
贤妃深深吸气,紧盯着听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听琴迎上贤妃的目光:“娘娘,奴婢知道您一心爱慕陛下,不忍做会令陛下伤心之事,但是娘娘您也要为自己想一想,陛下对苏氏早已不只是利用了。如今形势所迫陛下容不下苏氏的孩子,不代表日后,苏丞相倒了,陛下没了忌惮,那苏氏岂不是……苏氏体弱,保不住孩子跟着去了也是有的。”
她话未说全,贤妃却已经懂了其中意思。
“让本宫……好好想想……”贤妃恍惚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琴又磕了个头,退下了。
“事情办好了?”潇湘苑,苏清玉喝下安胎药,问去取药的宫女。
“是。”小宫女回答道,看向苏清玉的表情有些忌惮,又有些惧怕。
苏清玉点头,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小宫女乖巧地退了下去,苏清玉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不住唇边的笑意。被感情冲昏了头的男女,最是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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