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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碗终于见底,席温纶刚放下碗,符瑎便着急地道歉:“席先生,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出去。”
他还想继续说,但席温纶打断了他,“这件事的主谋是席经亘,他派桑霍故意接近你,诱你出门,别墅里也暗中安排了人接应。”
“后来你出门,席经亘打电话给我,我就去那地方。”
“结果没在他那里找到人,我派的侦探发现了你的脚印,去到那地方以后就看见你被迷晕倒在地上,就把你带回别墅了。”
席温纶声线很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符瑎听完之后,反而舒心不少,他这么说意味着猪头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预计自己没有被迫染上奇怪的药物。
“为什么席经亘要打电话给您?”符瑎迷茫。
席温纶:“……”
他难得为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蠢。”
符瑎嘴角一抽,心说还真是相当合理的答案啊。
明明可以悄咪咪胜利,却偏偏要出来炫耀,这哥以前怕不是被席温纶压风头压出心理阴影。
没放松几秒他旋即忧心起来,席温纶提醒过他不要跟桑霍来往,可是自己还是背着他偷偷跟人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心虚和害怕。
会被狠狠地骂一顿吗,没穿越前回忆像潮水般涌来,他拘谨地用手臂环住自己,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年长者教训他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按席温纶适才表现,不像是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样子,符瑎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
席温纶放下碗,瞥了他一眼,符瑎年纪还小,容易被看穿,知道他在等自己发作,遂澹然道:“怎么了,认为我要骂你么?”
符瑎疑惑抬眸,睁着大大桃花眼,像是在问难道不是?
席温纶却说:“我能先问问,你在对我隐瞒前是怎样的想法吗?”
头一次有人如此问自己,符瑎微怔,反问道:“很重要吗?”
由于个性和种种原因,经常处于不太被在乎感受的那一方,现在反倒无所适从。
“对。”席温纶颔首,“两个人相处,如果出现了矛盾,重要的是在尊重对方意愿情况下进行沟通,才能更好的解决。”
符瑎眨眨眼,他不善于表达。上学时也没几个朋友,经常是被忽视感受的存在,时常会被些声音大“有主见”代表做主。
更别提年长一辈人,打着为他好旗帜给他下命令,这也是东亚常见状态。
他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一嫌改变麻烦,二是无所谓。
如此说来,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席温纶居然是第一个说要听他怎么想的人。
符瑎突然有些想笑,现实生活的人还没一个被设计出来的小说配角明白道理,他禁不住唇角微微上翘。
“笑什么?”席温纶语气仍旧很耐心。
符瑎摇摇头,“没有,谢谢您。”
他想要解释,但是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手指不自觉绕着被角,“那个,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去玩。”
听上去更像唬人藉口了,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符瑎磕磕绊绊地把他认识桑霍的过程说了一遍,还提了一嘴林郁彬。
他藉机悄悄观察席温纶表情,见他似乎也没什么反应,方才安心。
在反派面前打他白月光小报告,这叫一个刺激!
席温纶听完后仅是简单的点了个头,“我很高兴你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下次有类似的事情,同样可以先和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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