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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为引,月华加身,其质阴寒,呈青白色泽,涌入经络中去冲刷那层金紫。
许映真初时心感滞涩艰难,便只拆解了一小部分经文,加以她天资奇高,便入佳境,渐渐顺畅起来。
……
月明星稀,穹无厚云,但却也下起了场淅淅沥沥的细雨。
雨若丝线,没入山林无踪迹,却扫去最后一丝夏日燥气,人若深吸,肺腑间都是一股凉意翻涌。
天悬宗中,十二重八角高楼,见得法阁顶首处有个白裳女子站立,她素色寒容,银瞳墨发,撑着一把油纸伞,正抬首望天。
“这般恐怖的星宿大劫都能扛下来吗?”
银瞳女子将手伸出伞外,细密雨滴汇入掌心,化作一掬水。
她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好一场秋雨啊。”
她猛然握手,那一掬水迸珠溅飞,四散坠落。
……
许映真不知岁月流,纳毕月光吞日辉。
此术法乃中品,极为玄妙,借助日月轮转,恰合阴阳,月寒与日灼相互中和,便可全无后患,持续施展,不似先前炼体须有间歇。
而她那经络中的金紫光膜已化开大半,融入血肉中滋养穴窍。
直至她的殿门被推开,钻进来只狸猫,挥爪散出碧色神识,将许映真从修行中唤醒。
“快醒醒,寒枝那丫头等你许久了,今日正是要去仙塾。”
许映真睁开双眸,纳气归元,顷刻翻身而起,也顺便将净水莲台收入白墟镯中,连忙朝殿门奔去,口中喊道:“谢谢花花提醒!”
“二师姐,等等我啊!”
宋寒枝早站天悬宫口,面色焦急,挥手间白色长绫飞出,卷住许映真的腰身,将她带至腾空而起的飞云纱上。
“走。”
此刻天光蒙蒙,穹顶微亮,再过不久便是行课之时,宋寒枝双手掐诀,紧迫无比,甚至腾不出心神同许映真说上半句话。
等到两三刻过去,终于是赶至六堂山,宋寒枝将师妹送至明阳洞口,自己也朝青寒洞而去,只来得及留下一声。
“师妹,待会儿课毕和上次一般在洞口等我嗷!”
许映真方才落地,还未站稳,闻言却露出个笑来。
熟悉的师姐。
洞口处有不少弟子匆匆赶来,而其中个少年瞧见许映真,双眼一亮,凑上前来,正是那日明阳洞中曾和她攀谈过的王崔。
“你来仙塾修课?”
“莫非你是来明阳洞吃喝玩乐唱小曲的?”许映真疑惑地投去目光,叫王崔闻言一噎。
“呦,终于来仙塾了?不怕到时塾考不过,从真传被打成外门弟子?”少年信步踏来,赤衣裳,高马尾,眉眼讥讽,不是李琛又是何人?
许映真啧啧两声,又捏着嗓子道:“过不过我是不知道,但这真是谁家做真传,能做成这副贱人模样啊?”
“你!”
“切。”许映真翻了个白眼,又道:“宗规第一百七十三条,同门不得动手滋事。真传亦是如此,你过来啊。”
法阁大舞台,有胆你就来。
李琛到底是有些顾及,愤愤挥袖,踏入洞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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