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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僧往西行片刻,便出了青唐城,到达城外一座寺庙。
互视一眼,便大声宣着“唵、嘛、呢、叭、哞、吽——”怪异的佛号迈步入内。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这庄严寺庙,从腰间掏出折扇,“啪”地爽快打开,倒瞬间变成一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大大方方地跟了进去。
此佛寺并非大庙,但香火甚是鼎盛,大红宝殿之内一群番僧正诵读经文。
伪僧站在殿外,眼中渐露杀机。
混入信众当中的白玉堂瞬感危机即至,只见八名伪僧猛然从僧袍内抽出大刀,毫无预兆地冲入大殿疯狂砍杀。
走避不及的番僧被砍死砍伤,污血溅在佛前罗帐,刹那间,适才还佛音袅袅的大殿顿变人间炼狱。殿外信众吓得尖叫着四下奔逃,场面更是骚乱。
“住手!!”
白玉堂怎能任见其虐杀无辜,脚下一点横空跃入大殿之内,步未定,身已旋,电光火石之间已迅出三脚,骤如风雷,将最前的三名伪僧踢开数丈,冲力之猛乃至三人撞破殿门飞出殿去。
另外三名伪僧见他出手阻挠,举刀同向他砍来。
白玉堂冷嗤一声,画影如虹脱鞘而出,殿内华痕翻飞,芒光走影。那几人还未清楚发生何事,已喉喷鲜血倒地而亡。
其余尚存二人见根本敌不过,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走得掉么?”
冠玉脸上青气骤现,画影散出万道寒芒,摄魂光笼兜头罩向伪僧。
下一瞬,撕斗已停,万籁俱寂。
得救众僧在慌乱之间,抬头见一白衣男子持剑屹站大殿中央,脚下是躺了横七竖八的恶人尸首。但那身飘洒白衣却未沾半星污血,犹似一朵脱世静莲,立污血而身洁净。竟皆以为是神人下凡降魔伏妖,纷纷危险跪地参拜,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白玉堂走近一名伪僧尸首,将其僧冠掀开,果然看到满头黑发。此八人伪装入寺,屠杀僧众,目的何在?
他正困惑不解,殿外突然喧起嘈杂。
随即有大批蕃兵冲了进来,一见白玉堂持剑立于几名番僧尸旁,只当他便是杀人凶徒。带队的一名蕃兵指着他叽哩呱啦大声喝问,无奈白玉堂完全听不懂他说些什么。
可便是知道了,只怕以他那傲性亦不屑辩之。
白玉堂无视那还在嚷嚷的蕃兵队长,甩剑收鞘,昂然阔步就要离开。
蕃兵怎肯轻放他走,马上高举武器要来抓人。
看着那群一拥而上的蕃兵,白玉堂却是笑了。
前夜才与蕃兵打了一架,不想今天又要再打。只可惜今日应不会再冒出一个武功高强的“蕃兵”了吧?
呵……想那猫儿,现下一定是正在驿馆忙得欢!
他倒没有料错,展昭真是在驿馆上下团团转。
原因无他,全仗白玉堂那一闹,庞奇现下可算认清在这西塞边陲之地要保着性命,靠的是眼前这位武功高强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倒充分认识了这一点,不仅饶恕展昭怠职之罪,更免其杖责,言语之间亦委婉了许多。
展昭只觉此人见风转舵,心中不屑,但庞奇此举倒省却了他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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