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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了个身,背对着在林雨的身边躺下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她的背部和林雨的胸膛贴着,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以及男人浅浅的鼻息,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之间,痒痒的,酥酥的,就像有小猫挠一样。
男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距离这么近的状态下,难免会产生些非分之想。
或许心里有心事,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却没有任何绮丽的心思。
她应该高兴才对,把曾经憋了那么久的话全都说出来了,也不必因为愧疚违背自己的意愿,快刀斩乱麻总好过温水煮青蛙,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展顺利的话她又能恢复自由身,继续以前逍遥快活,混吃等死的神仙日子。
这种好事,必须大摆筵席,带着张琪,徐忆她们两个好好庆祝一番,最好把庆祝会开在徐真面前,与民同乐才是……
可是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脑海里止不住的碎片,拼凑出她当时恶劣的语言。
她承认,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有点伤人了,尽管这只是她和林雨逢场作戏的权宜之策,可伤人的话是真的,伤人的事也是真的,她骗不了自己。
她并不想这样的,可当时的情景下,情绪上来了,让她又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与他好好交谈呢?
徐佳宁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像是尝了一口放了很久的苦胆。
以前在她还没穿越来的时候,家里的母亲总是喜欢做些手工毛线一类的编制品,这是她自己的一点业余小爱好。
当然这个爱好也让她相当有面子。
她上学时候的袜子,手套,水杯套,都是母亲亲手制作的,上面带着花花绿绿的卡通图案,曾经一度让她在学校风光无两,成为被同学羡慕的对象。
她也跟着学,可总是没学一会儿,不是把纹样织散了,就是把毛线缠乱了,然后把自己给弄得头晕眼花,耳鸣目眩,最后留下一堆破烂毛线摊子。
实在是没有半点编织的天赋。
母亲经常教育她,告诉她做事情就不能着急,要她细心一点,耐心一点,事缓则圆,人缓则安,否则就永远做不好事情。
可张飞永远学不会绣花,她也不爱织毛线。
你非要一个上战场打仗的人学些穿针引线的活儿,这不是为难张飞吗?
她总是太烦一些事情的弯弯绕绕纠葛在一起,让人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所幸一下子全都剪了,丢到垃圾桶里,痛快又干净。
可这次如此痛快的割舍,为什么就让她如此烦闷呢,拢了拢被子,她抱紧了自己。
内心的愧疚感止不住的翻涌,如同海潮般汹涌澎湃着,几乎快要淹没了她,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的很奇妙,在她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之前,她每天面对孔润秋的时候,总是心情复杂,焦头烂额,可当她把事情完完本本的说明白后,她却依旧觉得心烦意乱,愧疚不堪,无法坦然的面对。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了一切就不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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