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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奏简单更考验声线。
“一开始一个人在国外挺困难的,你可以早一两个月过去,提前适应起来。”陈序洲和她就地坐在绿茵场上,他看着唱歌的人,视线没移开,但偏了些头对温听澜说。
温听澜的注意力落在了他凑近的脸上。
他和高中的时候比起来变了不少,可他还是他。
手撑在草地上,春天已过,足球场有点扎手。掌心有点痛,痛感似乎顺着手掌心爬上了手臂,最后钻进心脏里。
温听澜小声嘀咕:“你好舍得我啊……”
声音不大,又正好远处的男主唱在飙歌曲结尾的高音,陈序洲只听见了但没有听清楚。
陈序洲:“什么?”
那头尾音合着吉他的扫弦一起结束,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温听澜的嘀咕是随意说出口的,再要她说一遍,她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温听澜没回答,肚子倒是叫了起来。
晚上和武菱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吃得不多,这会儿又饿了。
陈序洲视线向下落在她肚子上:“饿了?”
“不吃。”温听澜没否认,“会不消化。”
“万一饿了怎么办?”陈序洲起身,拍了拍手掌心,然后朝着温听澜伸出手,“去超市买点,今天晚上不吃留着明天吃。”
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只有不远处的道路旁才亮着路灯,从操场走出去,接着路灯陈序洲才看清温听澜的表情,眼角和嘴角都自然向下垂着,看着有点苦相和闷闷不乐。
拉着她的手扣在她的指缝里,陈序洲稍稍用了一点力,但又不至于让她觉得痛:“怎么了不开心?”
温听澜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哪有大学生早八还上了一天满课、开了个学生会的例会还阳光灿烂的?”
超市就在不远处,这个时间点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陈序洲嘴上关心,却笑着,“这样我今天早上没课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就为你掉两滴眼泪。”
说完,他胸口被打了一下。
不疼。
温听澜撇嘴,甩开陈序洲的手:“回宿舍了,不买吃的了。”
陈序洲见她生气了,不急:“气饱了?”
他力气大,轻而易举就把朝着宿舍走回去的人拽回来了。他胳膊勾着温听澜的脖子,力道大得带着温听澜一个踉跄,头顶撞到他的下巴,他偏头用唇蹭了蹭她的发顶,惹毛了人后意在安慰。
这招对温听澜其实很管用。
可视线一晃,温听澜看见了立定在原地的一个熟人。
张致尧嘴里叼着烤肠,表情嫌弃:“这里是学校。”
温听澜听罢立马挣脱开陈序洲朝着另一边挪了一步,拉开了一点和陈序洲的距离。
陈序洲放下空了个胳膊,啧了一声:“有病啊?”
张致尧无视了陈序洲杀人的目光,问:“知道我为什么在一年中最讨厌二月吗?”
温听澜觉得在这种时候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正经的问题,难道是什么脑筋急转弯?
张致尧宣布答案:“因为二月只有二十八天可以反情侣。”
说完就跑,看着有点怂,那一胳膊的纹身跟着他着实有点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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