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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心跳,他把手按在还未退完的裙摆那里。
他的渴求,已经很明显了。
而她俯视她,俯视弯绕在密林间的溪流,能汇成一片汪洋。
“唉,蕙蕙又傻了。”他叹气,分开了宋蕙的双腿。宋蕙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依旧在笑,笑着直接挺进了她的体内,软濡温暖的体内。
少女的身子上落满了梧桐叶,抖落下一片叶子,又会粘上新一片落叶。
很快,躺在地上的他们身上都是梧桐叶。
但他已经不会管了。
他激动地又哭又笑,丧失了语言能力,只会重复几句牙语。
她成功了,一片刺眼的光芒中她看见落进深渊即将万劫不复的宋月章。
直到射精,他把这种疯狂活动的最后一个钥匙交给了她后,慢慢把她抱起来,圈进他的怀里。
他叹息着闭上了眼,留下了或是喜悦或是后悔的泪水。
少女也有所疲惫。
但无论是那种,这便已经足够。
老桐树上的花,已经落了不少了。
但还是有幸存者,看来这场风雨,既温柔又残忍。
从未说过的喜欢,从未提及的遗憾。
她把所有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都推给了死去的宋清也。
“蕙蕙,那你改名后,是叫亓官清吗?”
宋蕙窝在他的怀里,他长大后没再穿裙子了,“加一个字,叫‘清也’。”他笑,“以后等你改回来,我叫你宋清也。”
三岁那年的某天下午,她看见一个姐姐孤身一人抱坐在花墙旁的地上,还以为是宋津,立马抱住了他。
“姐姐”浑身一颤,抬头看向她,她逐渐现人不对,手忙脚乱离开了他。
当时亓官肃为了她和哥哥,跟柴叔讲好让他推荐人过来陪着兄妹俩,柴月斐和柴月章这对姐弟和他们生活了几年,最终只有柴月章留下来了。
快要成年之时,宣修凤亲手捧着红宝石玫瑰,跟她表白。她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宋月章。
宣修凤看出她的拒绝,依旧坚持,“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
去找宋月章商量的路上,亓官清也很快便遭受了生命中第一个报应。在遥远的美洲,宋月章长眠不醒。
葬礼上,她一滴泪都没掉。碗里的面,她吃了两口就饱了。
失魂落魄的亓官清也收拾东西离开这伤心之地,撞见了宣修凤和一个女生并排坐在车上,他还送给她一枝镶钻的红玫瑰。
“别看了,我们一起回家。”
是宋津,磅礴雨夜,他打着一把伞,朝她走来。
他见到亓官清也的第一眼,她孤独地站在台阶上,黑色的百迭裙,配上了白衣长衫和绣着弦月的白纱衫。
裙衫质地轻盈,无风也似飘在空中,像天降的寒凉雪光。
如果这座庄园目前最受瞩目的人是她,这在宋津的看来,无异于大象有个麻雀心脏,羸弱又能维持生命的运转。
实际上这里不仅有她和他,还有宋婉仪,和亓官星。
她只是头尾尚且不齐就要逃离的一颗鱼苗而已。
要逃到半年前,要逃到十五岁那年,要逃到还天真的三岁那年。
满世界的血腥有序褪去,成了绝对无人的神秘暗世。
那个幽冥只有一个主宰此世的女妖,她以土为床,以海为衣,以血肉为食,面容妖艳,心机深重,还习得了幻化之术。
“宋蕙”,就是她的分身。娇软无辜的少女,坐在万花齐开的花园里,甜甜地微笑:“清也,这样就可以了吗?”
亓官清也舔了舔红润欲滴的唇,“不错,就是这样,才能隐藏好我。”作为王国的公主,花园里的女神,她认真地许诺,眸子亮亮的:“清也,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是他们都把她们杀死了。
支撑着这具身体的骨架,在穿过漫长的花径,看到女神和公主肮脏的尸体后,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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