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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水,红酒要来一点吗?”
“可以。”
我们按照规则的要求每人喝了一小杯红酒,妹妹的气色也好了一些,收拾了之后我们就拎着包儿出门了。
“身体好点儿了吗?”
“你昨天问了我好几遍了,哥,你跟妈一样婆妈了现在。”
“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要真关心我前天就不会把我往死里折腾了。”
“说得好像我强迫你的一样。”
“到了最后你可不就是用强吗?啥也听不进去。”
“你记得还挺清楚。”
“嗯哼。”
“给你买杯咖啡?”
“不用啊哥,唉,别这样,怪那啥的。”
“那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的噩梦。”
“妹妹做了就等于我做了。”
“哥你没事儿吧,别没话找话。”
“昨天我一个人去学校寂寞得很嘞,多唠几句咋了?”
“啧,闲得。”
“确实挺闲,不过进学校就没那么闲了。”
“怎么?你又去当苦力了?”
“哪儿来的‘又’。”
“不然呢?你当老好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你这次又怎么去当的苦力?”
“啧,没有当苦力啊,让我多去看看楼道而已,每天在校园里转转什么的,差不多就是闲得无聊的时候找找事儿干。”
“就这些?”
“还能有啥跟我有关系的?”
妹妹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大概是做梦做的。”
“那个离谱的梦吗?”
“应该吧,反正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怪难受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大概只有上帝知道吧。”
“不要抢我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你怕我在某次例行公事的工作中突然暴毙呢?”
“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妹妹挠了挠头,“不知道这算不算启示,但又感觉有点,额,熟悉?可能也不太算,一种说不太上来的——唉,算了。”
“先别想了,就为这么单不楞儿一个破梦想来想去只会徒增烦恼。”我把电动车上的充电线拔掉收好,把车倒着推了出来,停到妹妹面前,“准备走吧。”
“等下,”妹妹环顾四周后挪到我身前,“低点儿身子。”
“咋了?唔——”
妹妹突然搂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在我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又很快分开,站稳后用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微微歪头看着我肩膀的高度。
“只是想告诉你,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会怕我心神不宁,然后自己心里也不安生。不要过分要求自己,我们两个都是。”说完妹妹迅抬眼瞥了下我的脸,又立马低下头去。
我摸了摸还残留触感的嘴唇,笑了:“别的不说,现在我肯定是幸福得要死。”
妹妹坐上后座,“别死啊死啊的,不好。”
“甭管好不好的,这可是心里话。”我骑上车,拧动钥匙,哼着小调儿开出了小区。
“对了,你冷吗?”
“还行。你冷吗?”
“还行。”
“别学我说话。”
“这种‘自闭’说话方式我比你早好吧。”
“比我大了不起?”
“那确实。”
家里离学校并不远,骑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时间刚到七点多一点儿,校门外没什么人,只有一块刻着“包容和谐”的大石头。
我让妹妹下来,一个人骑着电动车进了校门,把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点,出来正看到妹妹和一个背着大提琴包的灰女子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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