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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向聿柏早起收拾好自己。陆老爷子起床晚,他们早餐不会在一起吃。早餐前,他去陆斐宁的卧室敲了门,陆斐宁有些赖床,说要再睡十分钟。
向聿柏看了眼手表,没再敲门吵他。他在陆家有差不多固定的工作时间,在工作时间前半小时,他再一次去敲了陆斐宁的卧室门。
几分钟后,陆斐宁才打开房门,因为没睡醒,眼睛都是眯着的,表情也不太高兴。
向聿柏还没来得及说话,给他开了门的陆斐宁已经转身回去,踢掉鞋扑回床上,整个人钻进单薄被子里。
向聿柏跟在他后面,绕过床先去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又走到床头,伸手拉了下被子:“不要蒙着头睡,困的话我们下午再学习?”
“不要,”陆斐宁嘟囔,掀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床边被向聿柏的腿挡住,“我起了,不要下午再学。”
陆斐宁挣扎着坐起来,一头扎进向聿柏怀里。他双手搂住向聿柏的腰,黏黏糊糊地撒娇:“男朋友,帮我穿衣服。”
向聿柏沉默片刻:“你说什么?”
陆斐宁在他胸口蹭了蹭脸,眼睛还困得半眯着,打了个哈欠后眼里满是水光,像浸了星子的湖水荡起涟漪。
“帮我穿衣服。”陆斐宁没改变主意。
向聿柏低头去看他:“确定吗?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陆斐宁稍微醒了一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要求不太好,但他只醒了一点,“那你闭着眼帮我穿衣服。”
向聿柏:“不如你自己穿?”
被拒绝的陆斐宁不太高兴,气呼呼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陆斐宁清醒了,从床上站起来,推了推他,“我还是自己穿衣服吧。”
向聿柏轻笑了声,点头:“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记得去吃早饭。”
–
陆斐宁没过几天就习惯了在老宅的作息时间,也逐渐开始习惯自己的学习计划。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向聿柏旁边,小部分时间跟着老爷子,从早到晚比向聿柏还忙。
时间很快过了两个星期,期间不论是陪老爷子出门,还是自己出差,向聿柏都不忘带着陆斐宁。
这天下午,处理过自己的工作后,向聿柏照例检查布置给陆斐宁的作业。陆斐宁趴在他身上,看他打分。
“怎么样?我学得还不错吧?”看到最后的分数,陆斐宁翘着唇角,得意洋洋地问,“你有没有很满意?”
“嗯,很满意,你学得很不错。”向聿柏记下他的分数,打算之后给老爷子看。老爷子虽然一直觉得陆斐宁是一时兴起,能坚持半个月已经是奇迹。但还是很关心陆斐宁学得怎么样,也会拿着陆斐宁的成绩去找老朋友炫耀。
向聿柏正要思索陆斐宁下一步的学习计划,就听到陆斐宁清亮的嗓音响在耳边,尾音上扬,透出愉悦和活力。
“既然我学得不错,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啊?”
向聿柏轻“嗯”了声:“想要什么奖励?”
“唔,”陆斐宁盯着自己男朋友英挺俊朗的脸,陷入沉思,“我要好好想一想。”
向聿柏:“可以,想到告诉我。”
就算陆斐宁挂在他身上,也不影响他做事,向聿柏于是任由陆斐宁挨挨蹭蹭,拿过纸笔思索着写下陆斐宁下一阶段的学习计划。
陆斐宁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低头看着纸上笔锋凌厉漂亮的字,又去看他表情平静冷淡的一张脸。
陆斐宁喜欢看他工作时的样子,当然,也喜欢看他不工作时,平常的样子。这两个星期他看过向聿柏太多次,也一点点了解了向聿柏,没有发现向聿柏有什么地方惹他讨厌,反而处处都很讨他喜欢。
“我想到我想要什么奖励了。”陆斐宁盯着他的脸,突然开口。
向聿柏闻言停下手,侧头看他:“想要什么?”
陆斐宁垂了垂眼,视线落在向聿柏形状和颜色都恰到好处的薄唇上,又转了视线,和向聿柏对视,语气很是认真。
“你可以让我亲你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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