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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告解室（第1页）

罗兰带着雨果·斯特兰奇回到了教堂，将他关到了地下室里。

这间废弃教堂有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罗兰在这里住了一周多都没发现，还是那帮小孩在教堂到处乱转的时候找到的。

至于这个地下室的用途，罗兰也不知道，不过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次日。

马罗尼家族在哥谭市到处搜索雨果教授的行踪，然而却一无所获。

罗兰在教堂里悠闲地看着漫画，旁边放着一盒巧克力，时不时吃一颗。

“老大，那边来了一个怪人，他说要告解室忏悔。”

“告解室？”罗兰一愣，想起了某个修女与鱼的故事，“我们教堂还有这种服务？”

“一般教堂都有，我们对外什么服务都没有。”小弟很耿直地说道，“不过他刚才捐了点钱，现在已经在告解室里面等着了，要不你去服务一下？”

“什么叫服务啊……说的那么怪。”罗兰翻了个白眼，穿上祭袍。

罗兰进入了灯光昏暗的小黑屋里，然后来到了告解室的外面。

告解室就是一一间小黑屋，需要祷告或者忏悔的信徒就待在里面，神父在外面倾听，信徒们会在内敞开自己的心扉，请求神父宽恕他们的罪过。

对于有些人来说，把内心秘密倾吐出来就能减轻灵魂负担，避免在一个泥潭里越陷越深。告解的本意，是让人抖落尘埃、面对初心。

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他们可能会为自身行为寻找理由，从而持续向自己证明行为的正当性而重复犯罪。

但不论怎么样，在告解室里说的都是出了忏悔者的嘴，进了神父的耳，就算完了，神父并没有检举揭发的义务，哪怕神父事后真的悄悄匿名给忏悔者干的事举报了，在告解室里他说的内容也不会被当做证据被警方采纳。

所以在告解室内，忏悔者往往说的是真话。

当然，像小东北这种就为了打劫来的除外。

“尊敬的父……我要向您忏悔……我有罪……”罗兰坐到了告解室的一边，一个木板对面传来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男人。

“啊，我的孩子，你说你有什么罪吧。”罗兰说道，话术不是很标准，但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太在意，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杀人了。”男人坦然地说道。

“呃……”罗兰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不愧是哥谭市，随便来一个信徒忏悔的理由都这么重量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杀人的理由吗？”

“这个事情要从我的童年说起……”

罗兰坐直了起来，要来了，DC超级罪犯特有的童年不幸环节！

急冻人的母亲在其小时候曾落入冰湖下，冻伤了大脑；稻草人小时候被他研究生化武器的父亲关进地下室，里面漆黑一片，还有一堆毛骨悚然的模型，父亲则用监控观看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被吓出一身冷汗才把他放出来。

杀手鳄因为自己长得像冷血动物，从小被各种歧视和校园霸凌；贝恩在监狱出生，差点被一个恋童癖抽查职场；疯帽匠因为身材矮小，所以极度自卑，后来为了长高，食用了一种未成功开发的药物导致毁容；至于黑面具……家暴已经成为他们家的传统了。

就算是小丑虚构出来的故事里，他的童年也是凄惨无比，难说有多少是事实。

“……我叫维克多·扎斯，家里特别富有，我童年就一直过得无忧无虑，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我们家国际公司的负责人。”

“啊？”罗兰一愣，“然后呢？”

“但是在我25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去世了……他们死于一场划船事故……”

“我很遗憾，但是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感觉十分压抑……每天都痛苦得无法入睡，为了排解这种痛苦，我只能每天赌博。只有在世界各地的赌场中挥霍，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安慰。”

“在不久之前的一天晚上，我来到了哥谭市的赌场，把剩下所有的钱全部赌上了，但最后把钱全都输给了企鹅人。”

“好家伙……”罗兰目瞪口呆，虽然说赌博害人，但是赌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输掉最后的钱之后，我绝望了，在绝望之中，我决定在哥谭桥跳桥自杀。”

“然而，在我跳桥之前，一个流浪汉试图用刀抢劫我，我本能地抓住了刀……然后杀死了他……”

“这个算是防卫过当，但毕竟事出有因，上帝会原谅你的。”罗兰想了想说道。

“哦，我要忏悔的还不止这个……不，说实话，我压根没打算忏悔。”维克多·扎斯继续说道，“在那天夜里，我意识到了，很多人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他们被困于世中，需要我来解放他们……”

“你说什么？”罗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神父，你该不会生气了吧？别愤怒啊，他们只不过是僵尸而已，而我也只不过是帮助他们解脱而已……”男人轻佻地笑了起来，“照我说，你想办法延续他们这种无意义的生活才是一种残忍，神父，你还不明白吗？”

“……疯子，你说你没事来撩拨我干什么？”罗兰一下站了起来，手上发力，将整个告解室都震碎。

“哈……您还想和我动手吗？”维克多·扎斯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我每次杀人后，都会在自己身上划一刀来计数，今天看来要添上一刀了。”

“你该千刀万剐啊……但是我又怕让你爽到。”罗兰一拳击出，势道之强几乎卷起一阵旋风。

“嘿，这可不好，您不是说上帝会原谅我的吗？”维克多·扎斯拔出两把小刀斩向罗兰的手腕，但被他用巨大的力道卸开。

“嗯，你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他万一没原谅你，可以给我托个梦。”罗兰不管维克多·扎斯的小刀，全力往前一顶，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撞飞了出去。

铁山靠！

“这是……什么？”维克多·扎斯感觉自己被一辆卡车撞了一样，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用不着知道了。”罗兰将快散架的维克多·扎斯提到了地下室，“现在，你还是期待赶紧见到我大哥上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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