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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亦媚最后是忘记自己怎么出的公司了,但对沈淮序的话记得很清楚。
——他说,她在停职阶段,不应该参与太多公司事情。
——还说,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
即使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难过,却也没办法控制。
字字句句,就如一把把刀狠狠穿透她的心口。
亦媚喉头滚动,思绪走空,她一脚踩空,随即肩头被人重重扳过来,抬眼看过去。
谈司脸上怒意勃发,眉眼全是寒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亦媚一句‘你怎么在这’卡在喉咙。
眼睛眨了眨,突然想到自己在大厦楼下见到谈司和蒋辞生的场景,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口吻不是疑问,是肯定:“这件事是你和蒋辞生做的?”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谈家迟迟不打款,又步步拖延下去。
谈司扯了扯唇角,又把亦媚从马路边缘拉进。
亦媚下意识要挣脱开他的手。
谈司却攥得很紧,腕骨泛起鲜艳的红,亦媚吃痛地皱紧眉头,怒道:“谈司!”
谈司没有回头。
男人走的极快,好几次亦媚都踉跄的几下,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带着人穿过马路,拽上驶过来的迈巴赫。
亦媚没来得及反应,谈司拉开车门,直接把她拽了上去。
亦媚清楚听到自己骨头一声脆响。
亦媚脸色瞬间惨白,牙齿咬着下唇,她忍着一声不吭,只是痛意难消,眼尾泛出一片猩红。
谈司目光短暂落在她脸上片刻,转头看向眼前的司机,“开车。”
司机识趣踩下油门,把隔离板升上去。
谈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半靠着椅座的女人,眼眸森寒,和从前生气也在和她调笑的样子大相径庭,他淡淡勾了勾唇角,似是在嘲笑眼前这么狼狈的亦媚。
亦媚手掌攥住自己掌心,呼吸剧烈:“你这是破罐子破摔,承认了?”
谈司嘲弄:“我承认什么了?”
亦媚:“今天的事——”
她话音刚落,谈司的脸猛然就在眼前放大,他垂下头,冷淡看着眼前的亦媚,语气淡淡:“说话要讲证据。”
“你和蒋辞生碰面还不算证据?”亦媚抬头,目光寸步不让。
谈司却是笑了一下,“要是这都算证据,那你和蒋辞生一起出去玩,是不是要给我带绿帽子?”
亦媚:“你胡搅蛮缠!”
谈司的大拇指沿着亦媚的脸颊滑落,指腹摩挲下颚,逐步向下,抵着女人微微突起的喉骨摩挲,随即他稍稍低下头,滚烫炽热的呼吸徘徊在两人当中,鼻尖一触即离。
他慢慢说:“是我胡搅蛮缠,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当然都有。
只是亦媚嘴上不可能承认,她悄无声息屈起膝盖,猛地抬起一撞。
男人好似下半身长眼睛似的,另一只空出的手挡在她的膝盖前,目光往下看了一眼她顶的位置,嗤道:“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亦媚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不可能订婚的,你不是也没想和我订婚吗。”
她后槽牙咬紧,想到谈氏迟迟不到的款,更有股无名之火:“要不然你父母为什么三番四次逃避见面,还迟迟不打款,你们是不是就等着——”
忽而,喉头一紧。
亦媚后半截话都说不出来了。
谈司瞥过一眼她,“现在知道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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