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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幼的身子如今骑不了马了,只能陪阿姐坐在马车里。
温阮瑶还在抖着哭泣,明明是如今的温阮幼更弱不禁风,可还是把身上外衣脱下来披到阿姐身上。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
温阮幼撑着身子,捧着阿姐的手腕,轻轻吹着被铁链磨红的印子。
【用我一身武功,换阿姐自由之身,乃是上上签。我心甘情愿。】
温阮幼只觉得庆幸,自己还有被容辞拿捏砝码,自己还有这身武力可以废。
如今海晏河清,天下安定,她这身武功不再是护卫家国的铁甲,而是悬在皇族头顶的利刃。如此下场,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温阮幼温柔的把姐姐耳侧的拢到耳后,轻抚姐姐的后背。
【阿姐,我是身上流着庄宣王的血,手里捏着定国公的权。帝王床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是我越界了。】
【你是他师父!他怎会!】
【童年时我是其母,少年时我是其父,青年时我是其师,如今我是其臣,君臣有别永远站在师父情义前。】
【真是卸磨杀驴啊,真真是……】
温阮幼捂住温阮瑶的嘴,把她脑袋扣入自己肩窝。压住心口的剧痛,调笑着安慰。
【阿姐,不说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已经是上苍怜惜了。阿姐,哪怕我没了这身武艺,我还是能护住你的。你小妹不会被轻易打倒。】
把阿姐送到卧榻上,陪阿姐睡着,温阮幼才转身离去。
温阮幼开门的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黑暗的身影笼罩着她不算高大的身躯。
可是就是这个如今看来弱小的身子,为了铺了登云梯。把他托举到肩上,看到了更广阔的天下。
【她睡着了,出来说话】
卸下在阿姐面前的伪装,女子身子大不如前,如今弱不禁风,还气短体虚,只走了半柱香就要停下歇半天。
暮色漫过青石板时,温阮幼扶着朱漆廊柱的手已泛起青白。春寒未散的风掠过绣帕掩着的唇,带出几声细碎的咳,惊飞了檐角啁啾的麻雀。往日能绕着回廊走上三匝的步子,如今只消半柱香便踉跄如飘萍,倚着栏杆喘息时,襟前的璎珞随急促的呼吸轻颤,倒像是悬在喉间摇摇欲坠的命数。
容珩沉默着,跟她回了南苑。
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像条失控的恶狼扑面而来,恶狠狠撕咬着温阮幼的衣服布料,胡乱扯开女子衣带。可真正触到女子的唇时又颤抖起来。
【你跟你阿姐胡说八道什么?】
【我床榻之侧,你不仅酣睡了,你还管徒儿叫夫君呢。】
容珩藏不住从小一起长大的心思,对温阮幼有恃无恐的了解,他是这世上最亲近她的人,所以胜券在握,他自信温阮幼爱他,但是又不自信温阮幼疑他。爱和疑一直都是相辅相成的。
少年抵着女子的额头,温热的掌心托住她后颈,呼吸缠绕着她间的桂花香。鼻尖相触的瞬间,少年俯身时喉结滚动,薄唇辗转碾过她的唇。
【玉儿,我可是你亲手养大的。】
温阮幼羞的红着脸撇到一边
【做徒儿的皇后吧。】
温阮幼用力推搡容珩,却越推越近。
【师父,二叔说的不错,我也是个坏人,我从小就觊觎你,你每次夸我乖的时候,我都想吃掉你。】
【你不要我,我也会把你锁起来的。】
容珩觉得温阮幼会跑,但是她只是抚上自己顶,慢慢揉起来
抬头对上温阮幼柔软的眸子,莫名的憋屈漫上心头,容珩又委屈的哭出来了。
【你瞧你,一边欺负师父,一边还委屈,都当爹爹了,怎么还这样娇气。】
温阮幼双手揽过容珩的脖子,一下下捋着少年的脊梁。
【今天吓到你了吧,以后师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徒儿可要……你干什么!】
不是,这么恶狠狠的做什么……
容珩把脸埋到对方脖颈里,委屈的低泣。
【不准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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