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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六 无奈的抉择（第3页）

晨曦破晓，柔和的日光穿透轻薄的窗纱，翩翩悠悠转醒。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径直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诱人的饭香。翩翩盛好饭菜，快步走到易凡床边，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催促：“小凡，快醒醒，今天不是要和天娇去移交天骄名号吗？”

易凡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缓缓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翩翩动作麻利，迅帮他穿好鞋袜，又端来饭菜，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完，这才把他推出家门：“快去吧，别让天娇等急了。”

易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来到天娇家。此时，天娇早已起床，一袭白衣如雪，刚刚练完剑，正坐在院子里悠然品茶、翻阅书卷。瞧见易凡的模样，天娇嘴角上扬，调侃道：“怎么回事？昨天是不是和你的小侍女花前月下，玩得太尽兴了？”

易凡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尴尬地笑了笑：“师姐，别拿我打趣了，翩翩还只是个孩子呢。”

“小凡，你快十一岁了吧？”天娇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问道。

“我才十岁多一点呢。”易凡挠挠头回应道。

天娇不禁轻笑出声：“看来你得加把劲了，我都快成亲了。”

“提前恭喜师姐！”易凡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可心里却莫名涌起一丝失落。

“我连男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是叔叔做的媒，等我十六岁就得回去成亲，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天娇语气平淡，似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易凡应了一声，低下头，心里的失落愈浓烈。天娇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小凡，是不是舍不得师姐？”

易凡轻轻“嗯”了一声，忙扭过头，不敢让天娇看到自己的表情。天娇见状，笑意更浓：“好了，走吧，宗主该起床了。”

二人并肩走出山谷，天娇忽然伸手拉住易凡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小凡，要不你娶了师姐吧？”

易凡脸颊烫，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小呢，过两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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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爽朗地笑起来，拉着他的手，朝着宗门大殿大步走去。易凡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宗门大殿，思绪飘远，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灵儿姐姐带着他和翩翩一同前来，时光匆匆，一切都在悄然生着变化。

阳光洒在宗门大殿那青灰色的石板上，映出一片庄严肃穆。易凡和天娇穿过层层石阶，踏入这座神秘的大殿。殿内烛火摇曳，几个身着雪白练功服的弟子正闭目打坐，周身气息沉稳，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

天娇轻车熟路地走上前，对着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恭敬又亲昵地唤道：“秀贤师叔。”女子缓缓睁开眼眸，看到天娇后，原本清冷的面容瞬间绽放出笑容：“娇儿，你怎么来了？距离宗门大比没剩几天了，你没去练剑吗？”

天娇仪态端庄，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师叔，劳烦您通禀一下宗主，我有要事求见。”秀贤师叔微微点头，起身向后殿走去。

不多时，宗主诸葛风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他目光温和，和声问道：“天娇，找我所为何事？”天娇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有条不紊地说道：“宗主，小凡师弟年纪尚小，按规矩无法直接参加大比。我思量许久，想把我的‘天骄’名号移交给他，让他能有机会在大比中崭露头角。”

诸葛风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普通弟子需参加海选比赛，这要打十几场赛事。你既要参加海选，又要应对‘第一天骄’的大比，会不会精力不济？”

天娇自信一笑，眼神坚定：“宗主，我正好借此机会活动筋骨，磨炼自己。”诸葛风华无奈地看了看易凡，点头应允：“好吧，小凡，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天娇的一番心意。”

易凡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多谢宗主！”诸葛风华语重心长地说道：“去吧，回去好好准备，过几天就是大比了！”

易凡和天娇再次行礼后，退出大殿。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天娇伸手拍了拍易凡的肩膀，鼓励道：“小凡，好好努力，师姐相信你！”易凡眼眶泛红，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的！”天娇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易凡站在原地，望着天娇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家。一回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修炼秘籍，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暗暗誓，定不辜负众人的期待。

【扩写润色版本】

夜阑人静，烛芯突然爆出火星，易凡烦躁地将泛黄的《太虚剑诀》摔在檀木案几上。窗外簌簌飘落的桃花瓣被夜风卷进窗棂，在他间落了两片，更衬得他眉间阴郁如墨。

"又在钻牛角尖了？"清越的女声自雕花屏风后传来，翩翩执一盏琉璃灯款步而出。她雪色纱裙扫过满地散落的秘籍，银铃般的轻笑惊起梁上栖息的夜枭。

易凡抬眼，正撞见她眼尾那抹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在灯火下泛着妖异的红。这两年间，每当他在修炼中陷入迷途，这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总会适时出现，指尖轻点间便能化解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玄关。

"为何你对各门功法如数家珍？"易凡扣住她皓腕，触到腕间跳动的脉搏竟如凡人般温热。他忽又想起两年前那个血色黎明，自己从雪域祭坛醒来时，怀中紧攥着半片染血的狐尾。

翩翩笑容僵在唇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冰晶葫芦。那是金灵儿耗尽千年修为炼化的续命丹容器，此刻早已失去光泽。她垂眸避开易凡灼灼的目光，雪滑落肩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你可知晓，在天辰秘境的三百六十五日里，我每日都在尝试用狐族禁术为你重塑经脉？"她忽然贴近他耳畔，吐出的气息带着九尾狐特有的冷香，"白薇仙子用玉露琼浆替你洗髓，欧战将军以玄铁重剑为你锤炼筋骨，白起先生甚至用禁术推演你未来的命数"

易凡突然攥紧她的手，现那抹朱砂痣正在缓缓褪色。他猛然想起狐族秘法中，唯有以命相搏的守护才会损耗本命精血。窗外桃花突然剧烈摇晃，数十片花瓣在两人身周形成血色旋涡。

"所以你要走？"易凡声音沙哑，将她抵在冰凉的石壁上，指尖抚过她渐渐透明的锁骨，"就像当年在祭坛，你用九尾本源为我续命时那样？"

翩翩浑身一颤，指尖出细碎的蓝光。她望着少年眼中翻涌的星河，终于卸去所有伪装，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狐族图腾。"狐族长老已送来联姻文书，明日"

话音未落，易凡突然咬破指尖，在她眉心点下一滴心头血。血珠渗入皮肤的刹那，窗外惊雷炸响，百年桃树竟在三月里结出冰晶果实。"我以道心起誓，若负卿"

"够了！"翩翩猛地推开他，泪眼中映着少年决绝的模样。她取出藏在袖中的《九转回魂阵图》，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全是他看不懂的古妖文。"这是我用两百年修为换来的"

易凡突然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在她惊呼中渡入半缕本命真火。窗外骤雨初歇，月光透过破碎的窗纸，将相拥的两人影子投在满地秘籍上，宛如一幅血色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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