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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 风起云涌（第2页）

易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点点血珠，却浑然不觉。往事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那些温馨的回忆、痛苦的诀别，都化作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他暗暗握紧双拳，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心中默默誓：这一世，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好身边的人，更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血债血偿！

宰淳抚掌大笑，打破了方才凝重的氛围："光说不练嘴皮子可要生锈了！不如咱们去望江楼痛饮一番？听说新来了批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甘甜醇厚，最是解乏！"话音未落，霓裳已经雀跃地拍手，粉脸上漾开两朵红晕："好呀好呀！总听人说望江楼的夜景美如仙境，我还从未去过呢！小凡，你去过吗？"

易凡微微颔，笑意里藏着几分玩味："去过几回，顺带收拾了几只挡路的恶犬。"他特意将"恶犬"二字咬得极重，引得崔名剑不自在地别过脸——毕竟上次比试的落败，至今仍是这位少庄主心头的刺。

"我带你们去！"霓裳说着，已经伸手探入储物袋。刹那间，一道流光闪过，巴掌大的云舟在她掌心轻轻颤动，舟身刻满古朴符文，流转着神秘的蓝光。她指尖翻飞，口中念念有词："小云舟快变大！"话音刚落，云舟轰然膨胀，转眼竟比巍峨的天宝阁还高出一截，舟雕刻的祥龙栩栩如生，龙目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宰淳见状，无奈地摇头笑道："小妹，又把咱们霓裳阁的传家宝拿出来显摆了？"霓裳扬起下巴，间玉簪叮咚作响："这可是穿云破雾舟！仙界十大飞行法器排名第三的至宝，寻常人想见一面都难！"她眼波流转，忽然狡黠地看向易凡："小没试过，不过有这宝贝在，说不定真能直飞仙界呢？"

易凡目光灼灼，盯着云舟流转的符文："若能驾驭此舟，跨越天堑指日可待？"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憧憬，毕竟在修行之路上，谁不想一睹仙界风采？

宰淳却笑着摆摆手，折扇轻点虚空："可别异想天开！仙界大门由仙兵仙将日夜把守，那阵法森严得很，未等靠近十里，便会被察觉。"他神色凝重起来，"那些仙兵的法器、功法远凡人想象，若是贸然靠近，这穿云破雾舟怕是顷刻间就会化作齑粉。"

夕阳的余晖洒在云舟之上，将众人的身影镀上金边。霓裳轻轻跃上舟头，裙摆飞扬如蝶："先别管仙界了！快上来，咱们去望江楼喝个痛快！"随着她一声清喝，云舟轰然腾空，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光痕，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落霞镇前的风云际会

暮色如纱，轻柔地笼罩着落霞镇。远处连绵的山峦在余晖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云舟划破天际，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缓缓降落在镇子外的空地上。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云舟稳稳着地，舱门缓缓开启，众人鱼贯而出。霓裳轻轻挥动衣袖，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云舟瞬间缩小，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的袖中。

众人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朝着镇中缓步前行。道路两旁，草木随风摇曳，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故事。此时的落霞镇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静谧而祥和，袅袅炊烟从镇中升起，飘向天际，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宁静氛围中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蹄声突然从路旁的树林中传来。紧接着，一辆金光闪闪的兽车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横冲直撞地从树林中疾驰而出，扬起漫天尘土。车轮碾过地面，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倾斜，仿佛在躲避这股强大的力量。

易凡抬眼望去，不用多想便已猜到这兽车的主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与此同时，老秦那爽朗的笑声穿透尘土，清晰地传了过来：“小凡！”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几分亲切，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宰淳等人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辆金光四溢的兽车上。兽车周身散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镶嵌着无数珍贵的宝石，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是熠熠生辉。八匹顶级妖兽身形矫健，肌肉虬结，眼神中透着威严与霸气，拉着兽车疾驰而来，那股子气势，仿佛能踏碎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众人虽然并不清楚这兽车背后的深意，但仅仅是那扑面而来的霸气，便足以让他们感到深深的震撼，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就在这时，兽车的帘子被轻轻掀开，鹿儿探出脑袋，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嫣然动人。她的眼神温柔而又带着一丝狡黠，轻声说道：“夫君，上来吧！我有话和你商量一下！”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霓裳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怔，眼神中满是惊讶：“这是妖皇的小公主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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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怎么？你认识她吗？”

霓裳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哪认识她去，都是在古籍里看到的关于妖界的记载。八匹顶级妖兽拉着的兽车，除了妖皇之外，只有妖界的小公主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仿佛是为自己丰富的学识而骄傲。

鹿儿闻言，莞尔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位小姐姐蛮见多识广嘛？有没有意思做我的女人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又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故意试探霓裳。

霓裳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又羞又恼地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我怎么做你的女人啊？”

鹿儿笑得更加欢快了，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陪我玩呗？比如说在万妖窟的万丈深渊上把你扔下去看看还能不能活下去。要么拿一条剧毒的青麟火蛇咬你一下然后看看你能支撑多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霓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对不起我不该多嘴了。”

易凡见状，心中一阵不忍，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鹿儿，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已经娶了灵儿了！”他的语气坚定而又无奈，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鹿儿却不以为然，依旧轻笑着说道：“娶了她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和那小女人和小狐狸厮混在一起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醋意，又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指责易凡的花心。

易凡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我重生以后是灵儿带着我来到了青云宗，她俩服侍我长大的，尤其是媚儿，更是舍弃了千年修为帮我重塑肉身！”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与眷恋，“你却扔下我独自回了妖界，后来我去了你那里还不是和狗一样风餐露宿的为你守了四个月的大门！还有后来你和风炙不是要成亲了吗？还一起去了仙界，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才想到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委屈与愤怒，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一场情感的风暴，似乎即将在这落霞镇前爆……

恩怨纠葛下的惊变

鹿儿垂伫立，暮色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间的妖晶坠子在风中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她的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被晚风揉碎：“不是的……我到了仙界才慢慢找回从前的自己。”话语间似有雾气凝结，“在修神院遇见凌萱和旧友，他们告诉我那些被抹去的真相……”她攥紧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父皇抹去我的记忆，才让我那样捉弄你……我后悔得快要疯了。”泪水突然决堤，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衣襟晕开深色的痕，“夫君，求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来补偿……”

易凡望着她颤抖的双肩，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乱麻。曾经的甜蜜与背叛交织成锋利的网，勒得他呼吸紧。“我不需要补偿。”他别开眼，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鹿儿猛然抬头，眼底残存的泪光竟泛起倔强的光：“你以为我不想走？”她忽然冷笑，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我父皇来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天边忽然掠过一道漆黑的云影，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压抑，“那些在镇妖司欺辱过我的人，他要让他们挫骨扬灰！”她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最好想清楚。”

易凡心头猛地一震，随即怒极反笑：“不提你父皇还好！”他周身腾起淡金色的灵力波动，“他明明有能力送我回来，却把我扔进荒芜之地！”记忆如潮水涌来——暗无天日的深渊、嘶吼的魔怪、还有永远望不到尽头的绝望。“那是九死一生的绝境！”他的声音几近咆哮，“若不是遇到那个巨魔族少女……”

“所以你又勾搭上人家了？”鹿儿突然打断，嘴角挂着酸涩的笑，眼中却盛满痛楚。她抬手擦去泪水，丝凌乱地散在肩头，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美，“我就知道……你身边从来都不缺人。”话音未落，远处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猩红的缝隙，浓烈的妖力如实质般倾泻而下，地面开始剧烈震颤。八匹拉车妖兽突然出恐惧的嘶吼，纷纷跪倒在地——那是来自上位者血脉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鹿儿仰起头，眸中映着血色裂隙：“看到了吗？这就是父皇的怒火。”她的声音混着隆隆的威压震颤，“他会踏平任何伤害过我的地方……包括你珍视的一切。”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将她的话吹散在渐浓的夜色里，而远处的落霞镇，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惊惶灯火。

易凡仰头望去，天空中出现了成百上千的妖兵妖将们直奔青龙城而去！易凡仰头大笑，笑声中裹挟着自嘲与悲凉，在暮色里碎成尖锐的回响：“随你回去？我这条命怕是连半柱香都撑不过！”他猛地攥紧腰间玉佩，那是灵儿亲手所制，温润的玉质却熨不平他眼底翻涌的惊涛，“当年你父亲随手把我扔出妖界结界，任由我在时空乱流里自生自灭，那掌心的力道我至今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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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跨前半步，玄铁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起一圈尘土：“小凡，莫要钻牛角尖。”他苍劲的眉峰拧成川字，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天边将熄的残阳，“自打你从时空乱流捡回条命，陛下便常对着你留下的破衣出神。前些日子，他还特命我暗中收集你在人间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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