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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第十 暗殿之不老泉(第2页)

云舟载着笑闹划破长空,身后的中州城渐渐缩成黑点,而前方的临安城,正隐在一片迷蒙的天光里,藏着未知的故人,也藏着她未说出口的卦象——那命定之人的名字,从来就刻在卦辞深处,叫做易凡。

云舟戏衙,旧识重逢

破雾舟如一片流云,稳稳悬停在临安府衙门前的青石牌坊上空。玉萌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冲易凡挤挤眼:“等我片刻,去去就来!”话音未落,她足尖一点,化作一道青虹御剑而去,裙摆掠过衙门前的石狮子,惊起檐角铜铃一阵乱响。

易凡扶着舟舷挑眉,忽听下方传来衙役的吆喝声,抬头时正见玉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跃回云舟,丝间还沾着几片落叶:“夫君快驾舟!官兵追来啦!”她身后果然传来铜锣声,数十名捕快举着水火棍冲出衙门,为班头还在大喊“抓贼”。

“你把官府抢了?”易凡看着钱袋缝隙漏出的碎银,哭笑不得。玉萌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物件——那是一枚刻着“玉辰”二字的紫铜印章,盘龙纽上还挂着半片断裂的明黄绶带。“从爹爹书房偷的!”她将印章在易凡眼前晃了晃,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拿这个去绸缎庄换了三千两,又去当铺当了他的玉佩,凑了五千两呢!”

易凡接过印章,指腹摩挲着印面的蟠龙纹,想起那位在朝堂上威严赫赫的帝王,此刻怕是正为丢了印章暴跳如雷。“你爹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福气’不浅。”他无奈叹气,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头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的白老者穿着七品官服,腰间玉带已有些陈旧。

“张县令?”易凡瞳孔微缩。那老人正是二十年前他做衙役时的顶头上司,如今鬓全白,眼角皱纹深如刀刻。张县令翻身下马,看到云舟上的易凡时,浑浊的眼睛骤然亮,竟撩起官袍下摆跪地叩:“小人张守义,参见公主殿下!参见易仙长!”

玉萌探出头挥挥手:“老张头,本公主在你家库房借了五千两银子,记在我爹账上啊!”张县令连连应是,抬头望着易凡,声音颤:“仙长当年在衙里当差时,破了十三桩悬案,小人至今……”

“陈年旧事不必再提。”易凡打断他,目光扫过县衙门前“明镜高悬”的匾额,当年穿着皂隶服跪在堂下的记忆忽的清晰起来。玉萌却不耐烦地拽拽他袖子:“走啦走啦,再不走你那老上司该拉我们喝花酒了!”

破雾舟再次腾空而起,易凡回头时,见张县令仍立在原地躬身相送,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玉萌把玩着那枚偷来的印章,忽然凑近他耳畔:“方才老张头看你的眼神,倒像是看救命恩人呢。”

易凡望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城池,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正是从这县衙后门逃出,身后是追捕的火把,身前是未知的江湖。如今乘舟而过,当年的皂隶已成旁人眼中的“仙长”,而这偷印劫银的公主,又将带他卷入怎样的风波?云舟划破临安的暮色,身后传来张县令遥遥的呼喊:“仙长若再来,小人备下女儿红!”

玉萌闻言咯咯直笑,将钱袋往易凡怀里一塞:“听见没?你这老部下还挺懂事儿。”易凡接住沉甸甸的钱袋,触到袋底一枚冰凉的玉佩——那是当年他当衙役时,用三个月俸禄给灵儿买的定情信物,此刻竟在公主偷来的钱袋里静静躺着。他指尖一颤,忽的明白,这临安城的重逢,或许从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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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惊变,雷霆破敌

破雾舟在云海间破浪而行,玉萌像只不知疲倦的百灵鸟,从江南的胭脂铺子聊到西域的奇珍异宝,连易凡衣角都被她攥得皱。易凡揉着胀的太阳穴,望着少女眼尾飞扬的笑意,几次到嘴边的训斥化作叹息——眼前人杏眼桃腮,粉面含春,任谁也难对这样鲜活的面容板起脸。

“小凡哥哥”玉萌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要不要亲一个?亲完我就告诉你还有多久到皇城哦。”她故意撅起嫣红的嘴唇,在霞光里泛着蜜糖般的光泽。易凡耳根烫,刚要开口,忽觉天地骤暗,云层如墨翻涌,道道银蛇在云隙间游走。

“何方邪祟!”易凡周身腾起雷光,玄袍猎猎作响。玉萌也敛去笑意,指尖凝出灵力,警惕地望向天空。只见云层裂开缝隙,两道黑影踏雷而来——一男一女周身萦绕着暗红雾气,面容扭曲如恶鬼,正是曾让江湖闻风丧胆的“天地双煞”。

“竟是你们?”易凡挑眉,眼中闪过寒芒。当年在开元城,这对魔头屠戮满门,却因忌惮他背后势力悻悻离去。如今二人周身魔气翻涌,赫然已是元婴期修为。

“哼!没想到吧,易小凡!”男煞笑声如夜枭,“当年让你侥幸逃脱,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女煞阴笑着甩出锁链,链尖勾着森森白骨,“敢与正道为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二人同时结印,一道碗口粗的血色闪电划破长空,直劈云舟。易凡冷笑一声,掌心雷光迸,竟徒手抓住那道闪电。猩红电光在他掌心流转,须臾间便被炼作纯粹的雷霆之力。“就这点本事?”他反手掷出,闪电如蛟龙回渊,吓得双煞狼狈闪避。

“你你也是元婴期?”女煞脸色煞白。易凡周身气势暴涨,虚空之中浮现出一杆雷霆长枪,枪身缠绕着毁灭般的力量:“元婴期?不过蝼蚁!”长枪破空而出,如陨星坠地,瞬间贯穿双煞身躯,将二人钉在百里外的悬崖峭壁上。山岩炸裂,雷光轰鸣,那对不可一世的魔头,此刻如风中残烛般奄奄一息。

易凡收回长枪,云层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落云舟。玉萌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你你刚才好帅!”她突然又凑近,“那现在可以亲一个了吗?”易凡无奈扶额,却在转身时勾起唇角——或许有这么个“麻烦精”在旁,这趟皇城之行,倒也不算无趣。

旧怨新释,心湖微澜

玉萌望着悬崖上如败絮般的天地双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舟舷符文:"这对魔头在皇城闹了三年,爹爹请过三位金丹修士围剿,都让他们用血遁跑了。"她忽然转头,眼中满是崇拜,"没想到你一出手就"

"他们本就与我有旧怨。"易凡望着云层下若隐若现的官道,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他护送粮饷路过黑风岭,正撞见天地双煞屠戮商队,当时他虽以筑基期击退二人,却也中了女煞的蚀骨钉。"这对魔头专杀朝廷命官,当年我做衙役时,曾坏过他们三桩买卖。"

"可你明明是好人啊!"玉萌跺了跺脚,"上次在临安府,老张头还说你当衙役时,把自己俸禄分给了孤儿寡母呢!"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衣襟,"爹爹总说,当年若不是你在边关传递密信,玉家可能早就"

"够了。"易凡打断她,袖中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离别时老皇帝塞给他的那封密诏,想起宫墙外漫天飞雪,还有灵儿在城楼上追着马车哭喊的模样。"你父亲若真当我是朋友,当年就不该让我背负通敌的罪名。"

云舟穿过一片积雨云,水珠在舟身凝成晶莹的帘幕。玉萌望着易凡紧抿的唇线,忽然从袖中掏出块麦芽糖:"喏,给你。"见他不接,便掰下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其实爹爹常常对着你的画像叹气,说当年若不是太傅力主赐死,他"

"画像?"易凡猛地转头,却见玉萌已蹦到舟尾,指着前方云层笑道:"看!皇城的琉璃瓦!"金色的宫阙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檐角铜铃的声音似乎已随风飘来。易凡望着少女轻快的背影,忽然想起灵儿出嫁时,也曾拿着他的木剑说要当大侠。

"其实我知道,你怨我爹爹。"玉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他真的很后悔。就像我后悔偷跑出来,害你被天地双煞盯上"她忽然转身,眼睛亮晶晶的,"等拿到先帝遗宝,我帮你向爹爹讨个说法好不好?"

易凡沉默着接过她递来的另一半麦芽糖,甜味在舌尖化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皇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恩怨,似乎正随着这片金色宫阙的逼近,重新在心头翻涌。玉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脚悬在舟舷外晃荡,间的玉簪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是他当年在临安当铺见过的样式,和灵儿匣子里的那支一模一样。

"喂,易小凡,"玉萌忽然回头,笑容狡黠,"等会儿进了皇城,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爹爹藏酒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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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望着她身后渐显的九龙壁,终于勾起唇角:"先说好,偷酒被抓了,你可别把我供出去。"

云舟穿过最后一道云层,下方传来晨钟暮鼓的轰鸣。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宫墙深处,一袭龙袍的身影正对着一幅泛黄的画像喃喃自语:"易兄弟,二十载光阴,你终于肯回来了"

宫阙重逢,岁月沉香

破雾舟稳稳落在朱雀宫墙外的白玉阶前,汉白玉栏杆上盘踞的蟠龙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三十六名金甲侍卫踏着整齐的步伐围拢过来,为的老宦官尖着嗓子展开明黄圣旨,八字胡随着话语上下抖动:“皇上有令,命易凡即刻……”

“少啰嗦!”易凡周身雷光微闪,玄袍无风自动,“我是来帮你们开宝库的,不是听训的!信不信我掀了这皇宫?”话音未落,宫墙上方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惊起一片寒鸦。

玉萌急忙拽住易凡衣袖,冲宦官啐了一口:“狗奴才退下!”她转身时眉眼弯弯,踮脚在他耳畔低语:“等我给爹爹传个话就回来,夫君可要乖乖等我”不等回应,便提着裙摆跑进宫门,间的步摇在夕阳下划出细碎金光。

易凡负手立在宫门前,目光扫过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他也是从这里狼狈出逃,身后是追兵的呼喝,怀里揣着玉瑾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正出神间,一阵熟悉的环佩声响自长廊尽头传来,暗香浮动中,一抹月白色身影缓缓走来。

“小凡……”玉瑾的声音微微颤,鬓边银丝在晚风中轻晃。她身着素色宫装,褪去了少女时的娇俏,眉眼间却沉淀着岁月的温柔。易凡望着她眼角的细纹,喉间紧,二十年光阴,竟将当年那个在御花园追着蝴蝶跑的小公主,熬成了这般模样。

“瑾儿。”易凡抬手抚上她的鬓,指尖触到银丝时心头一颤。曾经,他总爱将她的青丝绕在指间,看阳光穿过隙的样子。玉瑾笑着摘下头上玉簪,莹白的玉簪上还刻着“长乐未央”四个字,正是二十年前他省吃俭用在宫外买的:“你瞧,我一直留着。”

“你老了。”易凡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眶微微泛红。玉瑾却踮脚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还不是被你这冤家害的?二十载春秋,多少个日夜……”她忽然哽咽,抬手抹去眼角泪珠,“小柔已经嫁人了,如今孩子都这么高了。”她比划着,眼中泛起欣慰的笑意,“你师姐回了龙虎山,现在已是副观主,时不时还会进宫陪我说话。”

易凡望着她,突然想起那年上元节,他们偷溜出宫看花灯,玉瑾非要买糖画,结果把糖丝沾在了他衣襟上。那时的月光,和今夜这般相似。他握紧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恍惚觉得,二十年时光不过是一场大梦:“跟我走吧,去寻一处仙山,我们……”

“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一名侍卫疾驰而来,“公主殿下,皇上请易仙长即刻前往宝阁!”玉瑾深深看了易凡一眼,将玉簪重新别好:“先办正事吧。有些话,来日方长。”

宫墙之上,残阳如血。易凡望着玉瑾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岁月带走的不只是青春,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誓言。而前方等待他的,除了先帝遗宝的秘密,或许还有解开这二十年心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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