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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查京都大沈所谓的外商,”
沈成墨也没多谈沈卿的事情,换了话题道,“查到了一点别的,跟你鹤园新来的那个员工有关。”
“穆长蘅?”
顾嬿白忙道,“说说,怎么回事?”
“穆长蘅是做玉器活的,之前在G省做玉器生意的穆家手底下干活,”
沈成墨道,“后来为了逃离穆家的黑心盘剥,自废了右手,但被穆家搞的本地找不到工作,便一路北上,后来到了海城这边,想找工作谋生。”
“我听他说了这一点。”
顾嬿白对于这点不意外,穆长蘅才跟她交了这个底。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工作吗?”
沈成墨静静道,“连糊口谋生的活都找不到。”
顾嬿白眸色一闪。
这话确实,在海城这个大都市,就算右手不方便,一个年轻男人,找个能吃口饭的活还是有的。
可穆长蘅来鹤园前,真是狼狈得似乎连饭都吃不饱。
“那是因为穆家叫人一直盯着他,”
沈成墨也没绕圈子道,“他找一个活,就给他搞乱子,逼得那些老板不仅发火赶他走,还会叫他赔偿一些乱子弄出的损失。”
“怪不得。”
顾嬿白想到那天,看到穆长蘅穿玩偶服时,也是被人故意撞倒,最后丢了那份工作。
顾嬿白说完,意识到了沈成墨的言外之意。
“你是怕我也被那穆家盯上吗?”
顾嬿白疑惑道,“他会明目张胆过来闹事?”
“他不敢,”
沈成墨道,“但不代表他不想。明目张胆不会,但难保暗地里用一些手段。”
说着,又补充道,“民宿那边住满了客人,那些客人来往人员鹤园也不可能一直盯着。”
穆长哲这人,心性阴沉。
最重要的是,穆家这一支胆子太大,之前在他们根基颇深的G省狂惯了,来到海城,指望他们穆家人能安安稳稳做个守法好公民,那真是不可能。
他也已经查到,穆家一到海城,便和一些灰暗地带中的人接触颇多,隐隐想把他们在G省那一套行事规范,复制到海城来。
“穆长蘅都被他搞成这样了,”
顾嬿白道,“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他?”
“他们认为穆长蘅手里还有他师父传给他的一些珍品玉件,”
沈成墨淡淡道,“只有将他逼到绝路,穆长蘅才会出手那些玉件——他们知道穆长蘅的性子,直接把人弄起来逼问是问不出的,穆长蘅死也不会开口,只能逼穆长蘅自己往外出。”
“可穆长蘅说过,他师父癌症到死还倒欠着对方的钱,”
顾嬿白道,“真有什么好东西,不早就出手换钱治病了吗?”
“如果那东西,”
沈成墨静静道,“是他师父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呢?”
顾嬿白:“……”
“我叫人加强鹤园的监控,”
顾嬿白立刻道,“做好防备。”
“你找人布的监控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沈成墨在手机那边平静又道,“介意不介意我来帮你?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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