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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翎竟无言以对,转移话题化解不自在,“你妈妈的礼物,你拿回去吧。”
江鹤砚没脾气,由着她不接话,在藤编长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很悠闲的状态,“一日不报复你前男友,你就不开心。”
“等我妈收拾我,你贩卖瓜子饮料,邀你好友看戏?”
曾经恋爱时,江鹤砚妈妈拿宁翎当亲女儿对待。
很多年前,宁翎跳河救人被江鹤砚狠狠训斥,结果他因为把她说哭被罚跪祠堂。
他妈妈说再心急,心疼,也不能说哭女孩子。
也是那次之后,江鹤砚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吼她一个字。
在没闹分手前他做到了。
宁翎心里五味杂陈,挪到藤椅边,把礼盒递上前,“你不说的话,没有人会清楚你没有拿给我的。”
“你快些回去吧,一整晚没休息好,别着凉感冒。”
江鹤砚眼下泛着乌青,整个人却不显疲态,狭长丹凤眼落着初晨的碎光,“小嘴巴这么会出主意,来,让我亲一口。”
“你!!”宁翎有点气。
心里本来还心疼他熬夜守在楼下一整晚。
这下心疼全没了。
她贝齿紧紧咬着,脸蛋因遭到不正经的话再度羞红,秀气的眉头微拧。
江鹤砚痞气十足的笑意瞬间收起,放下二郎腿站起身,“逗逗你。气性这么大,心里到底是没装什么事。”
说话间,他抽走宁翎怀里的盒子,转身就走,“我妈昨天逛街,见你去医院,以为你生病,特地去寺庙为你求得平安福,不要拉倒。”
江鹤砚虽常常这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却出身于书香世家。
妈妈高贵优雅,仁慈心善,每次为人祈福求平安都会跪很久。
宁翎连忙追上去,未曾想,前面的人像是有所预料般转过身,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前女友,你想亲嘴?”
不着调的话响在耳边。
这会他耳朵倒不红了。
宁翎双颊燥热,慌忙推着男人胸膛后退,讷讷地垂下眼,故意不接话,“这个礼物我收下吧。”
长辈为她长跪祈求,她不收显得很不懂事。
宁翎抿抿唇,把江鹤砚怀里的盒子抽走,“我最近课多,没办法登门道谢,你替我谢过阿姨。”
江鹤砚突然提起,“六零也是我妈从寺庙为你求来,等下你拿走。”
宁翎长睫动了动,反应过来后无语,“你真当我是大熊猫,有点傻啊。”
谎言被戳破,江鹤砚淡笑,“有点。”
一阵秋风掠过,吹得薰衣草花海犹如水波浮动,场面静下,四目相对间的气氛有一丝古怪。
宁翎将鬓边发丝挽到耳后,手指向远处教学楼,“我今天有早八,先走了啊。”
话是这么说,声音也柔软没有疏离感,但她尾音落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鹤砚看着她舞动的发丝,脑海浮现她刚才为他解释的画面,眉目间笑意不减。
*
宁翎跑回宿舍,把平安福取出来放进枕头里,拉上锁链时,忽地记起江鹤砚的几句话。
她心里装什么事了?昨日发的微信也是,要她少在意别人的话。
她向来不会暴露负面情绪,更不会一直沉浸,以至于哪怕昨天和江鹤砚不算愉快,再次见到也能笑着面对。
宁翎思忖过后,发了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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